且待花开云卷舒一一琐忆收藏往事21

　  “你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儿！" 摆摊儿的时候，不止一人这样说过我。我却并不记恨他们。因为自己心里也明白: 依我的耿直性格和讷于言辞，也确实不适合做传统生意。卖东西时，我报价太实在。比如八十元买来的东西，我就报价一百元卖，结果顾客还价，我就嘣俩字:"不卖！"甚至不搭理人。将本求利，我不多要，反正你爱买不买。因此，我错失了很多原本可能谈成的生意。       

      原想着一直玩儿小玉件儿，还盘算着积攒点儿钱，自己将来在一楼弄个固定柜台；进一步发展的话，开个经营玉器的小店儿就知足了。然而事与愿违，专职摆摊儿时间才不久，我在摊儿上的玉件儿至少有三次遭人偷窃。并且偷东西的人似乎也是行家，我丢失了的，都是摊儿上最贵的玉件儿。这简直是“要命"。其中有一次丢东西，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2006年夏天，大学路与陇海路口的北京饭庄，召开全国连环画收藏交流会。我也带了自己的“宝贝"去。那时，我已经在鸟市儿上淘书两年多，存有几十本儿七八十年代出版的连环画，还有些旧文史书。此外，我带了十余个小玉件儿摆在摊儿上出售。一大早七点多，两个男青年来到我摊儿前问:“你这里那块儿玉最好？"我指给了他。一一那是我花了三百元刚从同行手上买来的青白玉挂件儿。其中一位青年还拿在手上仔细看了一会儿，没说买也没说不买，然后把东西放下，转身离开了。我也没在意和怀疑什么。可到了午后，自己准备收摊儿的时候，那块儿玉不知何时就没了踪影。后来想想，那两个男青年是非常可疑的。可又没现场抓住窃贼，怎么办呢？唉！只能自认倒霉吧。

      摆摊儿时，怎么才能防止丢东西呢？光靠多加小心？肯定也不行。况且有时要去洗手间，或是中午下楼吃饭，还要拜托旁边相熟识的摊主短时照看。万一人家有生意顾不上，丢了东西谁也不会赔你。后来的应对之策是: 离摊儿时，我把小件儿的贵重点儿的物品装在自己随身的挎包儿里，才避免了在摊儿上继续丢东西的情况。可已经丢失的物件儿，却再也找不回来了。而且，几次的失窃，让我遭受至少上千元的损失，这令我心有余悸。于是，我干脆改弦易帜，换了“主攻"方向，转而主营河南本土小名头儿的字画和旧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