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翻译苦翻译乐》随感:关于名字的翻译故事
白先勇的这篇《翻译苦翻译乐》描写的是三人翻译小组:高克毅先生、叶佩霞和作者白先勇自己,将《台北人》翻译成英文的经历。
英语是每人读书时的必修课,可学是学过,提起翻译,我就觉得十分遥远。
我的英语很烂,从开始学习的阶段,就在为及格奋力拼搏,不知怎的,那些单词我永远记不住,搞不清。
后来毕了业,英语渐渐退远、退远,到彼此素不相识。
语言,对我来说还是那座高到云层里的通天塔。
每次读书班上,老师谆谆教导我们“要多读一些英文原版书”,我只能装聋作哑,充耳不闻。
说到“翻译”,我倒是想起一些看过的翻译成中文的书,好些的似乎没什么大的感觉,翻译的不好的反倒印象挺深。
有次读书班读《小王子》,大家拿来的译本各不相同。每人读一段时,翻译出来的文字差异很大。
我买的那本语言极为通俗,大概是属于简单直接的翻译过来。而我同座的译本,则文字优雅很多,有些词汇应该是经过译者自我的理解的。
我看不懂原文,对翻译也毫无感受,只是觉得同桌的译本更符合中国人的文字习惯,读起来更美。其它的,倒是不懂了。
这次读《翻译苦翻译乐》,原来翻译工作也有这么多不易,自身素质是前提,关键是还得有个认真的态度。
白先勇称他自己用英文写作,“就好像用左手写字,有说不出的别扭。”
我马上想起了一位用英文写作的作家:哈金。
据说他的英文著作用词都是很简练的,大概也是因为不是母语,使用繁复华丽的词句没有那么娴熟吧。
看来要熟练转换两种语言,对各自的语言环境都要极为熟悉,达到像当地人一样,领会词语背后的多层内涵,才能翻译的很恰当呢。
白先勇的《翻译苦翻译乐》中讲到:
《金大班的最后一夜》中,金大班本名叫做“金兆丽”,这个名字如果用英文进行音译的话,读起来黯然失色,就失去了原有名字的响亮干脆,表现不出人物的性格特征了。
作者请教高先生,高先生给出的答案是:“Jolie”,这是个法国名字,既发音很相似,又有“美丽”的意思,还很符合金大班在舞厅“夜巴黎”做舞女的身份。
白先勇称赞说:“高先生这一招棋,使得满盘皆活。”
我原以为,一个名字而已,不都是音译的吗?从没想的那么复杂。
原来为了译出一本好书,每个小细节都要仔细斟酌的。
说到名字,白先勇还提起了另一个翻译家:林琴南,他曾把《茶花女》翻译成中文,感动了很多中国读者。
令人惊异的是,他一句外文也不会,都是和人合作翻译,共译出了200多外文小说。
曾有学者称赞说林琴南书名译得漂亮。白先勇也说:
“如果译成茶花太太,岂不大煞风景,的确,翻译的巧妙就在这里,一个女字,尽得风流。”
单单一个名字,便有这么多学问。
看来,真不要说自己某个方面没天赋,还要反思一下是否真的认真对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