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没有什么比烟更真诚，你不抽，不会懂。没有什么比酒更贴心，你不喝，不解情。

那个男人，是属于风的啊，女人这样想着，推开酒杯，坐在落地窗前，吸尽了烟。这会儿，天黑了，街灯亮了，她的影子清晰了，好像在空中，会坠落。

有人说她被下了药，放荡不已；有人说她被下了蛊，胡言乱语；也有人说她疯了，醉生梦死…都无所谓了，再怎么说，她也不痛了，因为最痛的已经经历了。

我与她，算不上朋友，她太漠然，我太被动。但我能看到她只言片语中所讲的“风”。她的快乐一天比一天藏的深，她的不安被黑夜打开了，我从未见过。

女人太冷静了，我不想赞美，也不想诋毁。我的注意力在一张照片上，那个男人和女人同框了，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中间是远处的山。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将照片推向了她，女人问我：“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算了，不管你听没听过，我都说吧，世界会因为我没有嫁给你而心怀感激。”

她问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我耸耸肩：“好像有。”

她没接我的话：“认真点，对感情认真点儿，总是好的。”

我的目光始终在那一堆照片上，男人没露过正脸，他面向胡杨林，面向群山，面向大漠，就是避着镜头，我问女人：“他是不是不准备回来……找你？”女人回头看着我，半晌，又转过去：“他是风，是太阳啊。”

女人好像醉了，哼着歌：“幻灭轮回里，是慈悲的缘起，有谁来保佑啊，让它生生不息……”女人啊，这个女人，让我的故事，苏醒，而又窒息。

我不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