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整个世界都在下雨。屋子里，两个人正在谈话。炉上茶水正沸。
一个人说，雨真是大。
另一个人说，想起以前你我一起撑伞漫步。
“那时在上学堂，先生见我俩又迟到，气晕了。”
“后来你考上秀才，又去京城当了进士。先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是啊，他那憋屈的样子太好玩啦。其实，老爷也不好做，我在京城步履维艰。好不容易谋得一官半职，又被别人盯上。”
“每个人有不同活法。我在村子里面，打打鱼儿，种种菜，也算悠闲。你是官命，注定富贵，更好。”
“这次回来，是和你告别。我要娶一个官家小姐，她不愿我再回乡。”
“珍重。”
“珍重。”
一个人举起伞走出门外。
另一个人则在滂沱雨声中回忆起，当年学堂外草地上，一个短暂而慌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