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生活
2019-02-23 本文已影响24人
剪痕
很奇怪的一件事,我坐在自习室里看书,忽然,耳边好像响起了蛙鸣,呱呱呱呱,此起彼伏。我停下笔,湿热的气息,亮晶晶的露珠,路边成片的野花,一齐向我涌来。
一时间我不知所措,闭上眼,向后靠在椅子上,旁边的女生以为我困了,用手碰碰我,我不知该怎样解释,只向她笑笑。
我看了一眼室外,阳光正好。
突然想起,这样的天气,是适合放野火的,每一条田埂,每一条小径,都必有枯萎的茅草,被秋阳晒得干透透的,一支火柴足以焚尽一条路,尽管大人三令五申不让玩火,可是我们总忍不住。
听着茅草燃烧的声音,闻着飘在空气里的烟味,充斥在心里的,是单纯的满足与开心。黄昏时,把打谷场上的草屑混着灰尘扫到一起,堆成一个堆,用枯草引燃,草屑不会旺旺地烧起来,只会一直冒白烟。这时候,塞个把芋头进去,是我最期待的事情,等到夜深人静时,来到冒烟的草屑堆前,用一根木棍把芋头给拨出来,用手捏捏,够软的话,就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的带回家去;如果还有点硬,就再填进里面——但是早上多半是没有了,任凭你拿棍子将那堆灰细细地搅一遍,或许会碰到一个小小的黑炭一样的东西——怎样也不敢相信,这就是昨晚埋进去的芋头,只好一边抱怨一边惋惜。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事,那些生活,分明已经离我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