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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说说爸爸

2015-02-13  本文已影响439人  榆木疙瘩

        三叔已经走了,去珠海,拖家带口。这意味着什么呢?大抵是春节这个在东方中国的土地上对于大部分百姓都意义重大的节日,这个本应该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喝酒放鞭炮胡天侃地的节日,见面寥寥的他们都将在一个大部分人都属于陌生人的他乡度过了。不过为了工作嘛,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也无可厚非,反正一个电话就能解决不少思念的烦恼。于是,在前日的晚上,阿爸和我去为三叔饯行,说白了就是喝酒,然后教育我,教育我,教育我······我第一次在我爸爸面前喝酒,喝了也不少,喝了有三瓶青岛,玻璃瓶的,当然只有我喝,他们俩喝的白酒。

       都说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可是那天我一点都没喝醉,反倒有一种“酒入吾肠,化作文思泉涌”的错觉,我特别想写点东西记下来。我的文笔定是远不如司马先生的,没有“史家绝唱,无韵离骚”的意味,只是用自己的思绪记录下自己的想法。

        那夜我们吃完饭从金融街出来已经十二点了,三叔兴味未减,就以教我如何与人交际为由,在童话开了小包我们仨去唱歌。说实话我有些紧张,毕竟他俩是长辈呢~谁知我第一首唱了筷子兄弟的《父亲》,我也不知唱好不好,一回头却见爸爸和三叔“唯有泪千行”。

         我顿时脑子空了,我机械的端起酒杯将桌子前的酒一饮而尽·····

        父亲曾对我说过:“大连再大,没有你的容身之处,那也没什么办法,濮阳再小,有你一个家,那也足够了”,当然,他这句话不是教导我毕业后回濮阳发展,而是对在外上学的我表达他永远是我的依靠的心迹。不过,可能连父亲本身也从没想象过,白驹过隙间我就长成家里的另一个男人,离开了他的肩膀飞向了别的城市,也许这个他从小抚养二十多年的孩子也不再需要向他依靠太多。我曾多次问过父亲什么感想,没想到答案不是欣慰,让我大感意外和悲哀的是,据父亲说,他每每念及这里都会持续一阵子的暗自神伤。想想也是啊,在我人生的前二十年,他赋予“父亲”这个词的意义,就是尽力为我打造一对翅膀,可猝不及防的,儿子扑扇着他亲手打造的翅膀从他怀里飞走了,他定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心里的矛盾和希冀,只得一次次的徘徊踱步······毕竟,他这一辈子,也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父亲————做我的父亲。对于这点,我甚感幸运。

        六岁的时候,对父亲高压的管教深恶痛绝,不过也是怪当时的我个熊孩子确实挺混蛋,我一气之下放出了豪言壮语“我也就是打不过你!” 老人的智慧’少不读水浒,老不读三国‘果真是对的,水浒对孩子的影响也只能是满世界的喊打喊杀。 上帝打了个盹的光景,十来年过去了——我个头长了,比父亲还高;肩膀宽了,比父亲还厚;连胡茬子也开始肆无忌惮的满脸爬。但那句豪言却再也没有说出口,连心里想说的欲望都没有,真的,对我来说那仿佛就是个笑话。就像个某个睡前故事,孩子的目标就是打败爸爸,可是某个一夜之间,孩子忽然就明白了父亲是永远击不倒的,从此那个孩子就丧失了实现这个想法的勇气。我知道,那个一夜之间,那个后会无期的勇气,都有一个长长的名字,叫做成长。

        是啊,我长大了,可是我成长的代价是什么呢?朱自清先生的父亲的背影我从没见过,但我父亲的背影,我见过,已经烙在了我的轨迹里。我长大了,父亲老了,这是个从古至今都源远流长的难题,也许是渐渐离他远去的黑发,也许是他每日潮起潮落的血压,也许是日复一日汗水的挥洒······使得我父亲,和朱自清先生的父亲相仿,和世上千千万的父亲一样,背影越发的佝偻,也许有一天也会颤颤巍巍的,可夕阳下身影却越发的高大······

        人说父爱如山,我还没有做父亲,我着实不懂。对于我,父亲的爱也许是夏天潺潺的小溪酿的美酒,绵绵不绝,且随时间的沉淀也越发的香醇。

        最后还是想再唱一遍“父亲”的,我是你的骄傲么?还在为我而担心么?微不足道的关心,我的父亲,请您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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