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了,你甘心吗?
Q是一个性格上大大咧咧的女生,高二的时候从外校转到一中,在家人安排下进了理科实验班。实验班的同学有三分之一是从“后门”进去的,大都是家长们为了能让孩子接受良好氛围的感染,可以在好学生的环境中有所改变。
Q成绩并不差,是从市一中转回来的。做副校长的姑父还是尽量给她良好的环境,同桌是好学生S。刚回来的Q除了几个以前关系好的初中同学外没有熟人,刚开始就和S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时间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两年过去了,大家终于要从这座“围墙”出去了,大家都信“到了大学就好了”,可以自由谈恋爱、打游戏、逃课,还可以只考60分。
小情侣们也顺应毕业就分手的潮流,抱着从此萧郎是路人的心情挥手自兹去。在这趟分手大潮里,Q和S成功牵手。当晚Q征求我的意见,我问他长得帅吗?Q说不帅,但是对我特别好。我告诉她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反正人生那么长,边走边爱。
遗憾的是,两个人没有到同一所大学,长达四年的异地在九月份拉开序幕。两个人的生活费大都花在了在西安到绵阳的车票上,超过3天的假期,两人就抓紧时间腻在一起。记得大二我去成都玩,让Q一起过来玩,Q说他来了,两个人想好好待一待。几天后我就去重庆了也没打扰两人。
每逢假期,问到她在干什么。那肯定就是和他在西安或者和他在绵阳。我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不能忍受一年见不了几面,整天像和手机谈恋爱一样,很佩服谈异地恋的情侣们。
去年三月份,Q从学校回到西安,一直待到四月中旬。S在西安找了工作,已经准备定居西安了。Q也开始疯狂在招聘网上投简历,大多都是教育机构的数学老师一职,因为她专业是数学。跑了几轮面试后,Q泄气了,她觉得教育机构的老师虽然也是教书育人,但远没有去学校里工作来的单纯。
Q回了学校,专心准备特岗教师考试,终于如愿以偿到了一个乡镇当了数学老师。两个人开始刻意回避以后得话题,谁也不可能谈一辈子恋爱,总要有个结果的。终于S提出了分手,Q也表示接受。
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两个人这么久以来感情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S开始每天疯狂加班,回到出租房里都是醉醺醺的。Q白天正常给学生们上课,晚上叫上同事们好喝多了比较容易睡得着。
过年前几天我回老家,当晚和Q还有另外两个闺蜜一起吃饭,Q的酒杯一直没离手。她说S交女朋友了,她还没来得及折腾折腾,他就开始新生活了。那晚我们几个聊到了天亮,关于以前、现在、以后。太阳出来了,大家就变回理智的成年人。
正月初十,Q说要来重庆找我玩。我表示热烈欢迎,她来的前一天我正好辞掉工作。陪着她和她弟弟玩到第三天,中午刚出门她接到S姐姐的电话,他姐姐说S手指骨折了。Q的情绪一落千丈,饭也没吃,下午三点就要回去睡觉。她说她心里堵得慌,觉得好难受。回到我那,开了一瓶红酒,两杯下肚她就开始哭了。这件事发生到现在整整半年,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哭出来。她要给S打电话,她说太晕了她拨不出去,她清晰的报出S的手机号,我帮她拨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那晚两个人说了几点,她抱着电话一直在哭,到了一点多大概清醒点了,她要吃饭我帮她叫了外卖,她没吃几口又开始喝酒。一直拦着她,她抱着我说:“你让我喝吧,我回去又要做一个正儿八经的人民教师,没有人陪我喝了,没有人了,我也不能再这样了。”四点多终于把她拖到了床上,她躺了一会清醒了,开始和S好好说话,两个人心平气和聊着。之后我好像睡着了。
第二天一点多她就要回去了,我和她告别,告诉她放下吧。她说好的,迟早会的。
很后悔之前问过她的一句话,我说你甘心吗?整整四年时间,最好的时光,最后没有结果,你甘心吗?直到那晚看到她哭的那么伤心,我就知道不会甘心的,要我也不甘心。
感情的事情,总是说不清楚。在一起开不开心永远只有双方知道,别人看到的都不作数。甘心?谈什么甘不甘心,眼前的现实只会告诉你必须怎么做,才不会管你甘不甘心。有时候我会遗憾,自己喜欢了三四年的人没有在一起过;偶尔又很庆幸,没在一起就没在一起,起码放下的时候没有记忆中的美好就缠着我。
昨天Q和说我,暑假了要来找我。我说好啊,过来陪陪我。她说以后得寒暑假她再也没有人陪了。我希望大家都能看得到每天热烈的太阳,像老朋友友又像新朋友,一如既往的温暖,又带着和往日不同的新鲜感。你看啊,毕竟又是新的一天,新的生活朝着你迎面而来。
四年了,你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