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故事(八)
不知不觉,2018年走进了尾声。蹉跎了这么久,似乎该对自己有个交代。
去年的这个时候,2017.12.16.自己在干什么?高三的惯例,周日下午全员自习,从14:30-18:00,那时的我在干什么呢?也许是在准备考试,复习内容;也许是在看课外闲书,悠然自得;也许是在和超凡他们聊天,笑声连连;也许是在睡觉,神游太虚;也许……啊!原来有这么多也许,原来在我以为的那些枯燥的日子里,我竟然有如此多的选择,只是现在怎么也回想不起来当时的自己是怎么一个模样了。
高三的自己总体来说还是很糟糕的,神经质实在不是一个好的东西,可笑那时的自己(现在不是?敲敲我的脑瓜,真可笑!)反而喜欢它,沉溺在其中,不愿意醒来。
我该怎么描述那样的一种心绪呢?就是你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对自己不好,对他人也不好,可是就是不愿意做出改变。自己把自己扔进深沟,自己再把梯子砍碎,然后安静待在那个角落,似乎这样就可以守住什么。我对他们说,难过是长有翅膀的,你不可以靠它太近,不然它摇动着它的翅膀,很快就会飞舞到你的身边。很棒的一个借口不是?于是开始自己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发呆……一个人有什么不好?总是这么想,包括现在,一个人真的很好,可是就算这么好的东西,一直拥有,一直不舍得放下,也总会有疲倦的一天。疲倦并不是说就不要了,就像旧的玩具,你一直玩,玩腻了,可是你还是不舍得轻易丢掉,因为在那个时候,似乎它再也不是一个玩具那么简单,就好像是自己生活的一部分。可以放在一边,可是绝对不能丢弃。丢了它,生活也就不完整了。不完整的生活,不完整的自己,谈何色彩斑斓?
《后来的我们》里面设计的很好,没有你的世界永远缺乏色彩,就连眼泪,也都失去了晶莹。只有最后,我重新找到了你,哪怕你不再属于我,哪怕我们各有各的家庭,各有各的新的生活,可是我重新遇见了你,我的生活,就又一次变得圆满,你在不在我身边并不是那么重要。所以看见他们终于释然,看见眼泪再次那么晶莹剔透,看见灰暗的生活破碎开来,装点上各种颜色,伊恩抱住了凯莉,小晓和见清也抱住了回忆,亲吻了现在。
抱住了回忆,亲吻了现在。所以生活色彩斑斓?
我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但是我一直都是那么想的。
一个人就是这样。那种独处的感受,你可能不能一直保持下去,但是你永远不能丢掉它。可笑的是,我还是太胆小,害怕失去吧,太过害怕失去了,以至于当我想放下的时候,发现竟然无手可放。
那……我该怎么办?
我记得那段时间,记得很多的细节,我拿着线绳可以把他们串在一起,拼凑一个故事。记得它的成长,记得它的崩裂,独独忘了开始。
情不知所起……
我记得老师们的话,我记得我的逃避,我记得他们的劝解……我记得的很多,我忘记的也很多。我想记住什么?我该忘记什么?人的记忆太过奇妙,就是一座城市吧,慢慢沙化……流着眼泪……也要往前走……陷进流沙里面的……谁知道是些什么?
了无厘头,没个明白的思绪。
反正就那样稀里糊涂,看着班级后墙黑板上的天数一天天减少,三位数,两位数,5,4,……0。时光如飞而逝。
再见,再也不见。
伤感些什么?似乎每次自己写的东西,自己反而是最冷静的那个,我写的我的故事,写的我的心绪,我可以跳出来,或者我深陷其中而不自觉,但我是冷静的,到了你们这里,你有你的故事,在我的故事里留着你自己的眼泪,把缘由推给我,我坦然背上锅。
泪水是无价的。
赚了不是?
一天又一天,经过了高考,经过了毕业典礼,经过了暑假的百无聊赖,又到了新的生活的地方。
新的开始似乎需要有点纪念,似乎值得铭记。
好的,那么让我们开始倒带。重新回到9月6日那一天。
从中午十一二点下火车,出错了地方,错过了校车,拖着沉重的行李自己找地铁,出了地铁顺着人群走,然后来到学校。
嗯,放慢镜头。
我要进校门了。
我那时在想,我该想些什么,日后回忆起来才比较有味道。有病不是?就是实情。
所以我在校门底下愣了几秒,然后发现,我哪知道想什么才有历史性的意义,所以就直接走了进去,似乎我错过了些什么?哈,假如以后有人问我第一次踏进校门是怎么一种感受,我该怎么回答呢?
“我觉得我的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做一个全新的我?”
谎话连篇,骗人不眨眼。
真像我。
然后,放快镜头,看见穿着斯文不坠的一帮人,凑了过去,学姐领着报道,然后老乡会签到,学长帮着送行李去寝室,然后自己收拾寝室,然后开始下雨,然后雨停了,我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然后出去买东西。初来乍到,到处迷路,到处乱窜,所幸逐渐买齐。再然后,办手机卡,,第一次在食堂吃饭。
好了,停下。
第一次在食堂吃饭,多么具有历史性的一刻。抱歉的是,我忘记我吃的是什么了。
然后呢?第一次在这里睡觉。
我记得当时心里是有想法的,可惜,忘了。
历史性的一天就那么结束了。
总结一下:
1,迷路。
2,乱窜。
3,傻子一样。
4,笨死,不懂得抓住历史时刻。
5,一片空白。
6,累。
总结完毕。
就是这个模样的新生活的开始。你觉得,这样的开始,你愿意要?
此后的生活,水一样的军训,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哈!我真棒!)学生会纳新,班委会选举,辽古面试,真好,都过了。(我真棒!)你问我认真准备?
学生会纳新时候,我不知道进了可以加学分(班委也是),不知道学习部很忙,不知道好几年没有男生了。没有事先准备,甚至是辽古面试一结束就紧接着冲了过去,慌里慌张,等在外面的时候,在打消消乐,面试的时候就那么回答,然后,进了。
所以,怎样?你要这样?和你想的一样?
不说话了吧。
我也不说了。
班委选举,嗯,紧张了一下,稀里糊涂,本以为肯定没有希望,莫名其妙,又是班长。(我真棒?呵!)
不去深究原因。
既来之,则安之。
然后开始充实的一天天,班级的各种事情,班会,入党,活动,聚餐,100天……
挺好。
就是这样。
好了,我又累了,很多事情要写,流水线,可是哪怕这样还是不想写了。以后肯定又要骂我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时候的心境,完完整整写下来。呵呵,我会后悔?
肯定。后悔到不行。
不后悔,多无趣,是不?
对了,为什么写这么多呢?
因为周日下午,寝室很安静,小小的灯,外面逐渐昏暗,所以,心也慢慢沉了下来。
为什么不写?
从早上到现在没吃饭,饿!
去食堂吃饭。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