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仙子”之殇

文.图/英歌h

午后去逛街，路过市建行一家营业部，又忆起曾经的令人心恸的一幕。

每次途经这里，我都会放缓、放轻脚步，望望东边的营业厅玻璃窗，望望地面，目光越过车水马龙的大街，望向斜对面的城市公园，望向遥远的天际，边走边若有所思……

那是去年春日的一个午后。我路过这里，边走边想着心事。突然，砰地一声响，一只硕大的鸡应声落地，摔在我眼前。我当时下意识往楼上望去，以为是哪个神经病发作摔下来的，亦或是它自己逃过刀俎跳楼求生。再看那只鸡身子微微抖动，两只长长的红色的脚颤抖、抽搐了几下，眼皮一合，再也不动了，似乎睡着了。

银行一位工作人员说，他看见它从马路对面飞过来，一个俯冲撞在银行明亮的玻璃窗上，又反弹到地面，撞死了。

那根本不是鸡，而是一只美丽的大鸟。工作人员拨打了12345，对方说有人会联系。但愿随后赶来的人能把它救活，兴许它只是撞晕了？

围拢的群众七嘴八舌，有人认出，说这是一只白鹇——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因有事要办，我等不到动物保护工作人员来，便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再不知它的下落。

但这对我来说，成了一个谜。这位“林中仙子”怎么会出现在闹市区？它从哪里来？想飞往哪里？为何会选择了如何惨烈的死法？是受伤误撞还是……按那位工作人员的描述，他是眼睁睁看着它从马路对面俯冲撞过来的呢，简直就是自杀式撞击啊！

早一步，这里一切如常；晚一步，这里还是一切如常。恰恰不早不晚，就在它撞击、弹落的那一瞬间，我脚步至此，目睹了它最后的挣扎。这预示着什么呢？

我想，多少年后，我依然会记得，一个春日午后，曾有位“林中仙子”在此香消玉殒，它美丽、高贵的形象已深深镌刻在我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