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的日子【4】

文/暖风浅浅

老女人从纸箱里拿出一个两人用的锅，递给菲“这是在电磁炉上用的”菲接过锅，总感到这锅是那么的沉重，沉重里带着一份老女人淡淡的忧伤。

“婶子，你怎么不用？”

“我已经习惯用爱人在时的锅”老女人说话的时候，让菲明显感觉到她的心在流泪。

菲不想在说些什么，有些字眼自己感觉没事，却能触动听者最柔弱的内心，有些事情是连一个字眼都不能触碰的，就像菲心里的小城，想起总是那么感伤，那个在心里曾经拥有的名字现在竟成了感伤的代名词。

“婶，我把电磁炉和锅搬过去，该做晚饭了。”

“好好，去做吧！”老女人紧接着回答菲。

“那你呢？婶子。”

“我就在这边做饭”老女人回答着。

“那我走了，婶子”

“好好！”

从老女人的回答里，菲感觉出一丝的忧伤，菲不知道老女人的丈夫是怎么死的，但从老女人客厅的摆设来看，老女人是一个重情感的人，她保持了旧主人在时的一切风貌。

菲走出老屋，思绪却离不开老屋。似乎老屋埋藏了旧主人灵魂，烟灰缸和喝茶的茶具都隐藏着旧主人的影子，这屋子也许有更多的故事，只是老女人已经把过去镌刻在生命里。

菲把锅放在电磁炉上，等到了厨房门口，放下电磁炉，打开厨房的门，厨房里暖暖的，被晒了一下午的厨房包裹了一层厚厚的暖意。

放好电磁炉，把锅里添上水，菲开启了做饭模式。然后便是洗菜、切菜，炒菜。等一切准备停当，黄昏已经降临。

一个人吃饭好苦闷，嚼着的馒头像嚼着的腊难以下咽，馒头的香味变得索然无味，炒出的菜也如水煮菜般的失去了纯纯的自然香。

这便使菲想起那个小城，想起自己在小城做的饭菜，怎么现在就吃不出饭菜的清香呢？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思想有抵触情绪？

菲望着自己买来的米面油盐，心里是一种苦苦的涩味。吃了晚饭，菲拿起牙刷，用力清洗自己的双排牙，似乎要把那苦涩的滋味从牙上刷走，但牙膏中也带些苦涩的滋味，刷后的口腔只是清爽了些许。

走进属于自己的小屋，心里空荡荡的，但暖融融的空气里似乎添足了阳光雨露。这时菲的心里也填了一抹黄昏的阳光，从窗外望去，黄昏中的核桃树显得那么庄重，默默成黑色的影子，钻入黑色的夜空。

当黑夜的孤独袭上心头，菲依然站在窗前，透过这扇窗，远处的星光也瞧着黑暗中孤独的灵魂，似乎要用温光安抚这人间冷冷的心，菲想起了什么，马上跑出屋子，一路碎步小跑走到老女人住的北屋。

屋里黑漆漆的没有亮光，但房间的门却是打开的。

“婶子，婶子”菲轻声叫着。

屋里没有传出任何的回音，菲开始东张西望，顺着屋子的西边有一个狭窄的道口，菲从这个道口走进入，哇，一片菜地竟在夜色下发出浓浓的香味。

银色的月光下，老女人正蹲在哪里，身边放着一个菜篮子，篮子里是摘满了的西红柿。菲感觉这香味就来自西红柿特有的清香，菲一边叫着婶子一边往老女人的身边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