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你的眼第五季暴力犯罪 67-蹲坑
文/西风獨酔
第67章 蹲坑
生活，是一幅画，你是画笔，我是执笔人。生活，一首歌，你是乐符，我是谱曲人。生活，有时也是一场戏，你你我我都是戏中人，亦是观剧人，谁也逃不脱。
有时候，你能看透别人的剧情背后，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自己，有时候，你以为自己看懂了，到最后，却发现一切都还在浓雾边缘。进退两难的人生路，大部分人败给了生活，选择了先活着，。
青石市公安局，于桥分局，刑侦支队一分队，二号审讯室，坐着大肚子的袁琦，杨世成，坐在一号审讯室，回忆往事，大部分时间情绪稳定，态度干脆，甚至经常笑着告诉警察，那些往事曾经那么令他兴奋，他只是败给了自己年少的冲动和贪婪。
袁琦在被回警局的路上，她自己爆出了一些刘冬青没有查到的内容。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杨世成的过去，看上他，是因为他对自己好，一根筋的好。如戏的人生，大部分时间上演的都是闹剧，上苍喜欢开玩笑，袁琦和杨世成就是在一个老套的场景中相识。
初到青石的杨世成并没有开店，而是在市里的永和豆浆打工，永和吸引人眼球的卖点就是24小时营业，一个城市的繁华，主要看夜生活，永和其实品种并不多，贵在人家营业时间牛掰。
那日恰逢杨世成夜班，出来倒垃圾时听见后巷有女孩子的哭声，他多走两步看见两个男孩子正在对一个女孩子动手动脚，就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干嘛呢？”
两个男孩子一看有人来了，扔下女孩就跑，那女孩就是袁琦，当时和朋友在KTV聚聚，散场后被两个男孩挟到了巷子里。从那晚起，袁琦天天去店里找他，久而久之，就走到一起。
“故事很老套对吧？但是，所有的女孩都会被感动，大部分会选择以身相许，我就是那个以身相许的女孩。”袁琦知道老公就在隔壁审讯室，心情很激动，回忆刚认识杨世成的那年，每天都去找他，找的杨世成招架不住了，只好答应试试谈朋友。
“你们认识七年，为何去年才登记结婚？”丰越问。
“因为他不肯跟我结婚，说有案子在身，也不敢回老家，我不信，他就找了韩晓斌，韩晓斌骂他是个傻子，什么都跟我说，我却因为他什么都跟我说而深爱着他，最后韩晓斌说，我们能坚持五年还在一起，他就祝福我们。”
袁琦合盘托出所有的故事，包括杨世成曾经在老家犯过的案子，她个人认为，一切都是过去，而且当时那些人是刘老实和其他人先把人迷晕才动手，最初的杨世成并不知情，等知道了，一切都晚了，敢不干么？万一被他们一起灭了口呢？
从一号审讯室得知，庙村失踪男孩的哥哥就是当年的七人之一，丰越大概知道为何多出一具尸体来了，应该是男孩的哥哥暴打一顿弟弟后，发现弟弟没气了，所以如法炮制了一具尸体，放在了圆庙的地窖里，至于为何要割下头颅？只有问当时出主意的人了，只可惜，出主意的三个人，死了两个，还有一个刚死了闺女，情绪十分不稳定，什么也问不出。
“小疯子，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字？”站在二号审讯室的镜子外，叶程宇扯扯丰越的衣服。
“毕业就改了。”丰越盯着袁琦出神。
“看啥呢？来的路上不是都招了么？”叶程昱好奇地问。
“这个女人不简单，明知杨世成的过去，还拼命跟随。”丰越没说话，叶程宇接了弟弟一句。
“这也够吓人的，女人的爱情世界，我实在看不懂。”叶程昱想到了自己的女朋友，也够吓人的，不由的叹口气。
“别想了，你这女朋友铁定会成为你媳儿。”哥哥叶程宇明白弟弟因何叹息，上来又撒巴盐，“逼急了，她能把你毙再自杀，女人彪悍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你看全警局，谁敢惹她？哈哈哈，认命吧，弟弟。”
“你好？你媳妇儿，不是也把你治的服服帖帖？你现在天天盼望着加班，是不是？”叶程昱反唇相讥。
“哎，你俩还是那么皮。”丰越回头给他俩一人一拳，“大哥，查找韩晓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们一分队暂时没大案查，别浪费人才。”
“你这混小子，成！抓到人，你请我喝一杯。”
“请你喝一壶！”
“哥！回家嫂子扒你皮，看你还敢喝一壶。”叶程昱及时泼了一盆冷水，果然浇了个透心凉，叶程宇尴尬地摸摸后脑勺，咧嘴嘿嘿傻笑：“嘿嘿！哎呀！疯子，你可不能早早结婚，现在这些娘们儿太吓人了，关键身手还好，打起来费劲，再说，一个大老爷们儿叶不能见天打架啊，真特娘的累。”
“没事！抓到人我请你喝一壶茶。”丰越眯起眼睛笑，“我回去之前，见见嫂子。”
“说定了！”叶程宇开心地伸出手，要盖章，丰越闪了过去：“大哥！还玩小孩子的那套？”
“哈哈哈……”
“韩晓斌的信息，几乎为零，唯一能突破的地方，应该是在韩晓丞身上。”丰越收回一直停留在袁琦身上的目光。
“何以见得？”叶程宇问。
“我知道了！”叶程宇毕竟跟丰越同过门，立刻抢答，“作为验尸官的我，一眼看出这韩晓丞有吸毒的迹象，而那么大的门面要多少钱？韩晓斌都能买下，说明这几年他的钱来得迅猛，一个逃亡的人，什么样的赚钱方法能如此迅速发家？唯有毒品。”
“嗯。”丰越点点头。
“一个嗯？”叶程昱表示不服。
“嗯，说明对你的认可。”丰越调皮地眨眨眼，又移动到一号审讯室。
“冬青，今天就到这儿。”丰越按下通话器。
忙的时候，恨不能把一天24小时，劈成48小时来用，离开审讯室，外面的天已经被谁涂成均匀的灰篮色，站在警局院子里，丰越抬头看着天，没有光泽的天空，几颗赶早的星星，想凭自己单薄的力量照亮天空，可爱也可怜。
“疯子，食堂将就吃点吧。”叶程昱指着院子西北拐角的一座单独地方小楼说，“楼上可以单点，楼下就是快餐。”
“随便。”丰越没胃口，脑子里的事情太多，很乱，也就体会不到胃的不快，它已经伙同肠道唱了很久的空城计，只可惜主人耳朵不好使，完全没听见。
食堂伙食不错，丰越坐在靠门边的桌子边发呆，乔楚端来打好的饭菜：“越哥！这儿的伙食不错。”
“嗯。”丰越闷头吃饭，不过是味同嚼蜡罢了。
“冬青，查一下韩晓丞在学校的情况。”丰越忽然打断刘冬青欢快的吃饭节奏。
“啊？哦，好。”刘冬青放下勺子，从口袋里摸出微型电脑。
叶程昱知道打扰也没用，静静吃饭，静静观看。
很快韩晓丞的资料出现，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刘冬青读了几句，又开始吃，这家伙只要食物心情就好。吃饭，并未影响他翻看资料的速度，很快他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男神！我把韩晓丞的身份信息，登录本市的情况列出一个表，近半年来，他的身份证每周五都会出现在一个叫蝴蝶园的地方，坐标和图片我给放大了，你看看呢。”
丰越瞄了一眼，脑子里对这建筑有些印象，拿脚踢踢叶程昱：“这里是不是我们早上去春来茶馆时路过的一家会所？当时你还自言自语，说又是一家打着健身旗号敛财的会所，当时我余光瞟了一下，门口有两排石狮子。”
“你记性真好！”叶程昱竖起大拇指，“确实是，这家蝴蝶园老板据说是个女人，我们谁也没见过，我被朋友诓过去两次，里面太乌烟瘴气。”
“去的都是青石较为有钱的人，不然年费三十万去那地方，疯了吧？”叶程昱撇撇嘴，继续吃饭。
“明天就是周五，这样，不打草惊蛇，今晚先去蹲坑，明天跟着韩晓丞，直觉告诉我，这孩子每次去会所，都是去见韩晓斌。”丰越夹起一块糖醋带鱼，看了看，咬了一口，“咦！这鱼做的酸甜度恰到好处。”
坐在他对面的乔楚和刘冬青，差点喷出饭来，乔楚把刘冬青餐盘里的鱼都夹给丰越：“越哥，好吃就多吃点。”
“喂！姑娘，你这马屁拍的啊，用我的食物拍我男神的马屁，你这是想气死我的节奏吗？”刘冬青用筷子按住鱼，两人抢的好开心，这一波马屁神功，丰越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故意在逗自己开心呢？随他们闹去吧。
“程昱，我们晚上去蹲坑，车留给我们，你回去休息。”丰越吃完最后一块鱼，满足地擦擦嘴。
“不用我陪？”
“你想陪就来，刚好你开车。”丰越还真不客气。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叶程昱抽出纸巾，把丰越嘴角的一点残汁擦去，乔楚和刘冬青顿时不打了，同仇敌忾扑向叶程昱。
丰越起身就往外走，身后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疯子！救我！”
天色完全暗下，丰越嘴角挂着笑纹两小圈，慢慢走向叶程昱的座驾，摸出手机拨通冯不的电话：“不哥！你那边情况如何？”
“小越啊？按照你的指示，晚上刚带人把陈果的父亲陈国元带回实验室。”
“不要审，先晾晾，我这边缺个人，不出意外明晚能抓到，后天乘最早的航班回去。”
“小越，村长我让人带回来了，这事要不是他从中阻拦，哪有那么费劲？”冯不简单介绍了海京的情况，挂了电话。
“疯子，上车。”叶程昱终于从刘乔二人的魔爪中挣脱，一脸坏笑冲丰越喊了一嗓子。
“滚！再让我听见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出来，我就催眠你，然后把结果发给你的特警女朋友。”丰越知道叶程昱的软肋在哪里，一句就唬住他，果然秒怂：“哎哎哎！别介啊，我的男神。”
有叶程昱当司机，不用担心线路问题，丰越叶可以安心研究案子，他给喻言打电话：“喻言，情况如何？”
“嗯，跑一天了，全部核实完毕，除开秦小米没有上报死亡信息，其他人都去户籍管理处销了户，现在的秦小米的资料，我刚从何其那儿要来，正在汇总资料，待会儿发给你所有人在原籍的资料已经全部找来，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留在原籍的资料显示，和现在在审计公司上班的那群人，不对号。”
“知道了，你们明天回去？”丰越问。
“对！有一个人浪费我时间太久，否则下午就回去了。”
“好！注意休息，回去再说。”
“何其！你们那边核实结果出来没？”挂掉喻言的电话，丰越又给何其那组打电话。
“小领导，得亏上半年上了新系统，那18人都说不出一二三来，我把他们的脸全部拍下后进系统搜，结果搜到了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说牛不牛？他们都来自死去那群人的原籍，也就是这些人在去海京之前，和那十八人住在一个地方。”何其说着情绪就有些小激动，“细思极恐啊！这陈国元和蒋立军是有多疯狂，才能想出这个主意，还同时得到十几个人的认可，并持续那么多年用假身份，活得风生水起。”
“你跟喻言联系，让他们再呆两天，把活着的十八人资料找到，发回大系统，必须把证据落实到位，审讯就没那么麻烦，另外，十八人全部带回市局。”
“哎！”放下电话，丰越发现车并未在行驶中，看向窗外，原来青石外国语已到。学院大门两侧各有五个停车位，刚好可以近距离观察大门口的情况。此刻不少学生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程昱，你跟冬青在车上，他电脑里有识别系统，只有韩晓丞出来，就能识别到，我们去中心路上兜兜。”丰越拉开车门。
走在医院和学院中间这条单行道，此刻没有车辆通过，欢声笑语的学生，愁眉苦脸的病人家属，他们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丰越和乔楚自动选择走在学生多的这一边。两个瘦高个儿，全程面无表情跟在学生后面，却很快吸引了不少女生的注意，气质实在是和大学生有很大区别，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自带两米八气场。
“越哥！现在的女孩子真心有点招架不住，直接看就算了，还毫不避忌跟在边上，看来看去。”乔楚故意声音很大，抱怨现在的女生胆子大，不矜持，很快引来一直尾随的女生不满，一个个气呼呼地跑远了。
“我去！终于走了。”乔楚长舒一口气，看着远处的人群，无赖地说，“我们大学那会儿，可没那么闹腾。”
“你那会儿没有那么多女孩子跟着一起闹吧，你是刑警学院？”丰越盯着前面正在吃糖葫芦的女孩看，时间的美好完全印在她的身上，看起来还很养眼。
“对！我们那会儿，女生特别少，一群粗人在一起天天研究痕迹，研究身高体重不同留下的印记差别，慢慢的也就忘了还有女生这种生物。”
“哈哈～”丰越成功被逗乐，一条路走到头，再返回，学人家学生的样子，买了奶咖抱着喝，冒充一回大学生，好像也不错。
“同学！你钱包掉了。”一个男生从后面追上来。
丰越一回头，看见一张略显稚气脸，接过钱包，抱歉地说：“麻烦你了。谢谢！”
“没事，买奶茶的时候我正好排在你们后面，看见钱包从你口袋里掉出来。”男孩子被丰越看得不好意思。
“你大一吧？”丰越放回钱包，他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故意把钱包扔在他面前。
“是啊，你怎么知道？”男孩很羞涩。
“你脸上写着。”乔楚指指自己的脸，男孩立刻明白是自己看上去有些稚气，且是一个人出来溜达。
“学院有名人么？”丰越盯着男生的眼睛。
“有啊！上周两个人三年级男生，在图书馆楼下的空地上放烟花，被通报批评了。”
“追女生？”
“是。”
“哈哈哈！追到了没？”乔楚哈哈大笑。
“没有！”男生略显神秘，回头看看人群，这才放心说出原因，“女生就是青石人，家里很有钱，男生一个是海京的，一个是北奥的，看上去病恹恹的。”
丰越一听来了精神，刚才无意的扔钱包看来有收获，忙问：“病恹恹？”
“是啊，一点阳刚看不见，又瘦又蔫吧，哎我要走了，室友还等着我带吃的回去。”男生摆摆手跑远。
“看来要进校园网站看看。”丰越接通耳脉，“冬青，进他们学校网站看看，一周内发生的搞笑视频，包括求爱现场。”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