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你也会老去
每个人都会变老。但是绝大多数人,只有真正老了之后,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 如何面对老去。
曾经不知不觉一直想过这样的问题,是自己太过焦虑还是不能够敞开心扉。直到和父母一起去旅行的时候,才发现,我们都在不断地老去。
当时去峨眉山的时候,还带上了外婆一起。我大概知道,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这里。以前,小时候,都会说,长大了,我要去这里,我要去那里,我要去国外。长大了,你发现,没那么多地方可去。甚至,能出个国都不错了。外婆他们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出国了。
最后一次来这里
每到一个景点,都显得太匆忙,母亲和外婆都是信佛之人,尽管行程比较紧张,我稍显得不耐烦,怕赶不上时间点,每次都催着要走。每次驻足观看,却又担心时间不够。以前写生的时候,也去过一些地方,当时同行的伙伴就会说:可能一辈子就来这里一次了,我们还是再走远一些。当时不以为然,现在看外婆那种流连忘返的状态,却深有体会。
省钱
无论去到哪里,省钱一定是老一辈最关心的事。所以,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去什么大的餐厅,能够用路边小吃解决的都是以快捷为目的,愉快地解决了。只有最后一天在金顶的时候,我才不得不觉得要好好犒劳自己一顿,选了一家可以称为餐厅的饭馆。父母生于60年代,小时候都有饿肚子的记忆,要不然就天天吃红苕,以至于现在提起红苕,他们都不太喜欢。刚刚出来工作,工资不到30元,还要拿一半回老家买肥料之类的。所以,那个年代的物质匮乏,条件艰苦,深深刻在他们心中。以至于现在,每次洗澡的水,都让你用桶接着,不然还会生气和你大吵一架。说你浪费生命。
时间值钱吗
都说,时间是金钱。为了省钱。当然特别是外婆一辈,可以去排大队。你如果说,花钱可以省时间,外婆可能直接会diss你:我有的是时间。比如所谓的什么免费理疗去排个队。到了这个年纪,同龄人,可能会因为各种疾病,每年都不断离世。过一年,少一年的日子。他们可能更想忘却时间。
到底怎么了?
父母原本就是从农村走出来,追溯到外公外婆,都还在农村。所以,来自农民意识的影响是根深蒂固的。而且他们有一种让你很难反驳的东西:千古流传下来的东西,一定有它的道理,不然早就被时代所淘汰了,所以我们要遵从它。否则就是离经叛道。不得不承认,有些中国的传统文化、道德是值得推崇的,但有些道理在当今的社会,却又不是那么适用。但如果,你背到而行,那就是蔑视中国传统,中国文化。真的很奇怪的逻辑,我说《战狼》电影不好,偏就要被叩上“不爱国”的头衔,整个社会风气,就是如此不堪。
农民在过往的2000年以来,吃苦最多,练就了吃苦耐劳的精神,也养成了自己的独特生存哲学。这些哲学在每个从农村走出来的人身上有深深的烙印。
比如,父母会说,买个房,生个娃,这辈子就可以了。我每次都会问自己:这样代代相传,生活有什么本质变化呢?我们经过亿万次的选择,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人世,难道就是为了再重复走一遍老路,再悄无声息的化为灰烬?过得好与不好,难道不能有自己的选择吗?
每次看着我的同龄人,结婚了,生孩子了。父母们每天无限地渴望,催促。因为只有你能够满足他们和他们的同龄人能够站在一梯队,不然他们自己就落后于这种小城镇(农村)的固步自封的文化了。从来没有看出来过,得过且过倒也可以,到了这个年纪,已经没有了太多的追求。
所谓的数学、哲学、逻辑,根本没有在他们的成长年代留下印记。世界观,价值观真不在一条线上。所以每次当我们讨论(辩论)一件事情的时候,发现很难谈到一起,因为大家根本就是在用不同的逻辑。所以,每次讨论(辩论)都是无果而终。
顺便说一句,当时我在看《奇葩说》,我妈看了一丁点,可能当时娱乐成分还是比较重。然后就和我发生了争执:她说这些人一天在节目里面耍嘴皮子逗大家笑,有啥意思,少看点这种辩论节目,一天就知道搬弄是非。
我承认的确《奇葩说》里面很多桥段有一定的娱乐性,甚至是炒作性,为了达到节目的一个爆点效果,但是的确有一些论点和观点是可以让人思考的。我们不能因为节目中的一些观点或者好与不好的地方,就否定或肯定整个节目吧。
同样的央视的《朗读者》也是我比较喜欢的节目,可能有些同龄人觉得比较文化老气,这个节目,父母就觉得非常好。其一,因为是央视的。其二,因为不搞笑,只煽情。
这里也有娱乐化导向的问题。可想现在的娱乐明星的收入可以说是太猖狂了。最近崔永元和冯小刚的大撕特撕牵扯到的范冰冰的天价合同,真让人唏嘘这个圈子的乌烟瘴气。而真正为国家做出贡献的,又只能按照国家的标准给予荣誉和经济的奖励。因为,国家和党需要无私奉献的人,这样才崇高。没有可比性,比起来你会觉得悲哀。
娱乐化的媒介成分我觉得是很多在小镇环境或者农村环境的父母特别难以接受的。当然,那种没读过书的,不是这一范畴。偏偏是那些读过书,所以有自己观点的长辈就难以形成共识。
还有一个可悲的是,不管是家庭教育还是学校教育,对性爱和恋爱的教育都非常缺乏。觉得这方面要不就和污秽信息有关,要不就会影响学习。真的没有思考过,如何来正确面对这个长期以来遗存的问题。但是一入社会,好像整个周围的圈子都在喊你恋爱和生子。
关于金钱?
年轻的时候,无论是教科书还是父母,(应该说大部分父母吧)多会给你灌输“重义轻利”“金钱不重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教科书那些视金钱为粪土的例子就太多太多了。
中国文化中对于钱,以及对于「商人」是看低的,「士农工商」这样的顺序,就让商人一直抬不起头。而过去商人在有钱之后首先要做的事情,要么是去买官,要么是拼命供养自己的儿子去考试,中进士中状元。
所以,这样的思想落在教育上就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在小孩子没有走入社会之前,你生怕他学坏,告诉他「钱不重要」,然后小孩子一走出校门(现在是还没有走出校门),就感受到金钱的魔力。不得不一下子拜倒在金钱的裙下。你就会发现,如果可以视粪土为金钱,那该多好。这个和我们父母早先对待你的恋爱问题一样,在你上大学甚至大学毕业以前,都劝你不要谈恋爱,怕影响学习。等你快毕业的时候突然问你,为啥还没有对象?为啥还不生小孩
我不是说,为了钱要不惜一切,我只是在思考,我们教育上对理财和金钱的认知是不是太偏薄了,毕竟经济是这个社会的中流砥柱。
经常会听到,父母说,身边哪个赚钱了,身边哪个发财了。更让我无语的是母亲听说她的一个同学靠二房东赚钱了,手上有100多套房子,叫我也去当二房东,借点钱去投资一两套房子的租金,然后慢慢回本,慢慢滚雪球。
赚钱没错,但是也要看适不适合。
其实无论是金钱和爱情,我觉得都没有那么可怕,也没有那么「神圣」,其实要真正地去理解这两种东西对于生活的意义才是我们应该去做的。既不避讳,又不拜服。该有的都会有,不该有的也不会来。
关于健康?
另外一个是健康问题,尤其是夏天,到处都有赤膊上阵的人,光着上身没有人觉得羞愧,反而会拍着自己的肚子,悠然自得。这是真我?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身材虽然不等于健康,但至少是健康的一面镜子。重视身材的人,都会重视运动和饮食。反过来,不重视运动和饮食的人,差不多也是不重视身材的人。或者说没有克制力的人。因为健康在你年轻的时候很难「量化」,很难「显化」,所以,我们姑且用「身材」来指代健康,在一定范围内。
如果你说中国人不重视健康,一定会有一群人和你急,他们就是你的父母这一辈。不信你看,跳广场舞的是他们;看养生节目的是他们;到处寻觅滋补品的是他们;到处理疗听各种免费健康讲座的也是他们。
但是,这些人,年轻的时候在干什么?其实不用去追溯,看看我们,看看我们身边的「年轻人」即可。尤其是每次同学聚会的时候,大家会比官职、收入、房子大小、车是什么牌子、小孩多少,但是,有人比身材吗?有人比腹肌胸肌?有人比人鱼线和马甲线吗?
良好的身材,良好的健康水平,需要坚持不懈的健康饮食,生活习惯和合理的运动来打造和保持。可是,我们在该开始积累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没有在做正确的事情。
当你老去
人生本质上是痛苦驱动的,而最大的痛苦就是「老去」。思考「老去」,思考「死亡」是一个本质的动力来源。我们无法等到真正「老去」再去思考那时候要面临的问题,我们要在风和日丽的时候修缮房屋,我们要在年轻时积累足够的资本。
在人生本质的发展模式上,「痛苦驱动」会真的变成「痛苦驱动」,我们需要转变为「远景驱动」,以我们对于年老时的理想「远景」,驱动今天的生活,驱动今天的行为和思想转变。
部分内容参考 《致我们终将老去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