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堂哥死了（2）

平时我家和二伯家交集很少，和三伯四伯家走的很近。在我们的心里三伯就是我们的恩人。三伯对待父亲比对四伯都好。记得我四五岁的时候，三伯赶着马车接我们回老家过年，三娘和四娘变花样招待我们。多年来我家和三伯四伯家之间很多细碎的深情厚谊，彻底击破了二伯的羡慕嫉妒恨。他肚子里憋了二十多年的恨，撑不住爆发了。

二伯从矿区追回老家，双手叉腰把三伯和三伯的儿子，我的好堂哥骂个翻天覆地，二伯两眼通红，嘴叉吐着白沫，口无遮拦的说：“你们爷俩眼睛瞎了吗？把一个拨出去的水，滚出窝的猪，当亲人看待。却把亲侄子亲堂弟疏远百里，值得吗？”三伯也很生气，他说：“老五和我们从同一个娘胎里爬出来，就因为穷给别人就成了外人吗？不觉得是我们对不起老五吗？”三伯家的好堂哥也很生气，他说：“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就有五伯，我不觉得五伯不亲，也不觉得五伯是外人。”二伯听后更是生气，骂好堂哥小兔崽子分不清亲后。别看你有点权力，你记住我才是这个家的当家人。好堂哥说：“我家我自己做主。”二伯没占到便宜，把恨全怪在父亲身上。

二伯不觉得他当年横在门口不收养父亲做的恶毒，只觉得三伯四伯把外人当亲人是错误的。从此和三伯及三伯家的堂哥们有个隔阂。

二伯晚年住在他大儿子家，都在矿区居住。父亲经常买罐头及糕点去看望他，不知道二伯晚年有没有悔过之意。

二伯去世，我们兄妹几个都回老家送他最后一程。二伯去世四五年后，二娘去世的。二娘去世第三天。按我们老家的习俗，父亲带着妹妹去为二娘烧纸。中午小堂哥喝了一些酒，当着三伯家的堂哥们，四伯家的堂哥们，对我父亲说：“五伯，说实话，我对你一点不亲，不如外人亲。”父亲笑了笑说：“你喝多，睡觉去吧！”这位和他爹一个德行的小堂哥又重复了几句。老家来的众堂哥们听到他说的话，都投去嫌弃的目光。这时妹妹拉着父亲说：“爸，我们回家，既然不如外人，那我们也没必要为他母亲送殡。”二娘第六天出殡的时候，我们家一个人都没有去参加。

这层关系算是彻底断绝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