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冒泡的幸福(三)
三、炎亭海鲜
“这是什么?要怎么做才好吃?”司徒慕茗充分发挥吃货的特质,开始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海鲜。
这时候,司徒慕茗又从邻家女孩,变成好奇宝宝。
林天伦不禁咋舌于司徒慕茗的多变,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司徒慕茗望着水族箱中,许多种不要说吃,见都未曾见过的海鲜,觉得自己对海鲜的认知度,在金乡的炎亭,被彻底颠覆。
作为宁波人的她,一直自豪的,是自己对于海鲜的博闻和广见(呵呵,广吃)程度。
喜食海鲜的她,曾经为了品尝各种美味海鲜,几乎跑遍了全国各个海滨城市。
可是,这里,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海鲜,别说吃,司徒慕茗连看也没有看到过。
司徒慕茗甚至想,炎亭人是否把海里各种奇奇怪怪的生物,都抓上来吃了。
司徒慕茗指着每一种不认识的海鲜,认真好学地向海鲜坊老板求教,这座海鲜坊酒店的老板,是林天伦曾经在炎亭中学执教过的学生。
老师的朋友,有问题,学生自然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讲解。
林天伦突然觉得,被称为作家的这一类女人,可能真的是跟他以前认识的,那一群拜金的、妖娆的、或者被称之为商界女强人的能干的女人们,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物。
包厢内,两个人,面对一大桌海鲜。
窗外可以看到浅浅的海水,蓝蓝的天,天湛蓝如宝石,海水却浅得飘渺如云烟。
这家海鲜坊酒店的厨师,对这些海鲜独特的处理方法,把每一种海鲜的优点提升到了极致,使品尝者的味蕾得到充分享受。
司徒慕茗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汤,晃着可爱的小胖手,表达自己的满意度:“活海葵煲的汤,如果多加几片姜,添几个干贝进去,再加多一些绍兴女儿红,应该更完美”
“秀色可餐”,这四个字,浮现在林天伦脑海中,这个吃得非常开心的大美女,与那些整天围在身边,这个不吃,那个会发胖的美女们,真是完全不同。
林天伦感到奇怪,司徒慕茗这么能吃,怎么一点都不胖?
林天伦很绅士地帮司徒慕茗布菜:“来,吃块螃蟹,炎亭最出名的就是这里的螃蟹,炎亭螃蟹炒年糕,是这家海鲜坊最著名的一道菜。”
“螃蟹,野生的,活的,肉质肥美且鲜嫩,21个赞,”司徒慕茗尝了一口螃蟹,专业的分析,一边往嘴里送了块年糕,“年糕就不如宁波的年糕,如果炎亭的螃蟹配上宁波慈城的年糕,那味道,一定是绝了。”
司徒慕茗刚才沉浸在与海鲜的搏击中,大快朵颐之后,才觉得事情的不合理之处:“这么大一桌海鲜,怎么就只有我们俩个人品尝?”
林天伦笑了,这种称之为“作家”的智慧生物,理性与感性共存,思维跳跃,如果娶回家做老婆的话,一般男人估计会吃了不消化。
“其实,这次请你来金乡,我是另有企图的。”林天伦的笑容故意显露出几分暧昧的味道。
司徒慕茗也故意板起小脸,扳着手指,冷静分析:“另有企图?美色,你不会对我有所图。”
“这可不一定,为什么呢?”林天伦呵呵一笑,觉得跟司徒慕茗聊天特别有意思,这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司徒慕茗小脸一板,特别认真:“第一、林大老板身边各色美女应有尽有,可以用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了;第二、如果真的对我另有所图,反而不会只有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单独吃饭,做的那么明显。”
林天伦不置可否,神态却越来越认真。
“那么······别的企图?一般大人物都喜欢找人写传记?家族史之类的?你是不是图这个?所以才在今天中午,安排单独与我吃饭,是为了可以对我洗脑?收买我?”
“这也被你猜中!你是写悬疑小说的吗?”林天伦憋了一口内伤。
司徒慕茗故作神秘一笑,并吐了吐舌头,一脸可爱状:“是呀,我出版的第一部小说,就是灭门凶杀案《血咒》,推理小说,真被你蒙对了。
林天伦仔细打量,眼前这个低头剥“虾姑”的柔美女子,一个典型的吃货。五官清秀,皮肤白皙,精灵般闪烁的大眼睛,看起来像刚毕业没多久的纯情大学生。
这与写灭门凶杀案小说,变态、残忍的文笔,还有那种严谨客观的推理逻辑能力有一毛钱关系吗?
林天伦对于文化的认知,向来是比较传统且中规中矩的。
“司徒大才女,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怎么问?既然,你是写侦破小说的,请你帮助分析一下?”
“觉得我这么年轻,怎么会写了这么多部小说?”司徒慕茗夹了一只看起来有些奇奇怪怪的贝壳,应该叫什么螺吧,小心翼翼用牙签挑出肉,放到嘴里细细咀嚼,接着赞叹一声,“金乡人民真幸福,这里的海鲜,真是美味超然。”
林天伦认同的点头,司徒慕茗看起来也就27、8岁。但是,有时候,又让人觉得,这个女人的某些行为举止以及说话方式要命的成熟,有超出年龄之外的智慧。
“我女儿读初三,明年要考高中,而我,很快就到40了,”司徒慕茗夹起一块称之为“包公鱼”的腮边肉,神情愉悦,“很多人都质疑我的年龄,觉得我太年轻了。”
林天伦似乎不太相信,这个女人会有40岁,一定是骗人的。
“其实不稀奇的,一般简单的女人,心态就好,心态好的女人就会比较幸福,而幸福的女人,都不太会显老。”
司徒慕茗一边说,一边不忘捂住嘴笑,恍若自嘲。
其实,司徒慕茗心里一直给自己提醒,对于男人这种拐着弯讨好的方式,更要小心应付。她故意把年纪说得大一些,就是不想给自己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是的,幸福的女人,会比较显年轻。那么,好吧,为我们的幸福女人司徒慕茗干杯,永葆青春!”
司徒慕茗举起酒杯,林天伦举起水杯。
“这是金乡本地产的同春白酒,价格不贵,却因为水好,酿造工艺传承好,口感不错,想让你体会一下我们当地人所喝的酒,不会嫌弃吧?”
“酒是好酒,与价格无关,就是我喝酒,你喝水,很不公平。”司徒慕茗噘着小嘴,似乎不太开心。
“大作家,别生气,我开车,没办法,晚上到了地方,好好陪你喝。”
“好吧,一言为定,”司徒慕茗勉为其难,微微一笑,“就算君子之交淡如水吧,但是,我最不喜欢替别人写什么传记之类的,感觉满是吹捧之意。”
“这样?”林天伦有些失望,虽然温州商会的朋友,早就介绍过司徒慕茗,说她有才,但孤芳自赏的很,这个小女人随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很难搞定的。
林天伦失望的神情,司徒慕茗并不予理睬,只是微微一笑(私下撇了撇嘴):“你们家族有什么特殊的故事,让你有这么浓厚的兴趣,一定要为家族立传呢?”
“因为我们孙氏家族的故事,是一部奇特的百年苦难史。”
“奇特?”司徒慕茗撇撇嘴,不置可否。
回过神,她又觉得奇怪;“林总,你们孙氏家族什么意思?你不是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