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恋爱故事一直写到老的故事散文

那个睡了我的姑娘

2019-01-01  本文已影响10人  梭子先生

或深或浅的,时光总是会以多种方式在我们身上留下不同的痕迹,绚烂的抑或是黑白的,于我们而言终都是成长。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听到某首歌的时候,甚至是听到窗外下起了雨的时候,这些时间迥异的痕迹便会涌上心头,撕裂着翻滚着又暗自平静下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很多痕迹,我也是如此。这些痕迹似乎很难去评判,当我们置身事外,以一个局外者的角度去看待某件事情时,我们还能保持些理性,而真当那些只可能出现在小说电影里的情节发生在你身上时,在惊叹生活的奇妙之余你可能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人云亦云,后知后觉我们把这种经历叫成长。而你,是我的成长。

这是一个色情的故事,但却逼真的让人害怕。我们会遇到和认识很多人,他们形形色色各有各的善良和偏见,这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就像是一年有四季,花开会花谢。所以这只是一种记录,我不想你带着偏见来看这个故事,这是说在前面的话。

认识佳丽姑娘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那会我刚从一场悲痛中醒来,就像是一条在深海垂死挣扎过又活过来的鱼,阳光映照着海面折射到我年轻的身体,似乎这世间再没有能够让我悲伤的事情,我踉踉跄跄又得意洋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就像所有陌生人刚认识的那样,我们简单地交流试探着彼此的喜好,在某个时刻,我们似乎更近了些,而这源于一个民谣歌手。他叫李志,很巧合地我们都喜欢这个大家口中的逼哥。外在的所有事物都是我们内在的某种投影,所以我更愿意相信我们在一个叫李志的民谣歌手身上投入了相同的某种情感,基于这,我们才有可能继续下面的故事,但也仅限于日常的生活交流,直到那晚她跟我说了她自己的故事。

她说她是新疆人,今年才来西安上的大学,在此之前她去得最远的地方是乌鲁木齐。高中在一所很烂的学校,高三之前一直是吊车尾,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高三的上学期突然决定要考个大学,于是就开始了头悬梁锥刺股地刷题,所幸付出有了回报,这便是我所了解的她的过去,细致的话这里不过多表达,总而言之,她的过去给我的感觉是热烈的,而我对热烈嗜之如命。

相比于其他人的大学生活,佳丽的大学生活更像是高中的复读班,学校很变态,早晚自习,一人一个座位,每天都是满课,没有老师上课的时候也得坐在座位上看书。对于温情的人而言,这种大学生活最多是让他们抱怨几句接着就是开始习惯,但对于佳丽这种热烈的人来说,这种生活让她感到煎熬,时间越长这种煎熬便会越深刻与漫长,到最后就是麻木。麻木,这害人的东西。

当愿望与现实形成鲜明落差的时候,尽管我们不愿意去承认,但我们或多或少地都会产生一些极端的想法,温情的人不会去把这种极端想法实施,但热烈的人总是愿意去尝试,即使自己尝试后遍体鳞伤也不会说后悔的话,例如佳丽。

这种落差一直在折磨着她,她渴望外面多彩的生活却困于大学这个牢笼,想要逃避却没有足够的勇气逃避,想要面对也不甘心就这么面对。这种状态持续在她的内心发酵,直到她遇到一个人。

在一个人的价值观还没有基本成型的时候,人的出场顺序就显得十分重要了,我们会改变自己的价值观去迎合那个最先出场的人,而这一切都是在悄无声息地发生,我们几乎无法察觉到这种改变。

他们两个是在网络上认识,比起我跟她初识的礼貌,他们俩最先开始的是撕逼。可能是压抑太久的情感需要发泄,亦或是那个人身上真的有某种让她迷恋的东西,就像是给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打了一剂强心针,她开始活过来了。日日夜夜,佳丽把对自己的感情转移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久而久之在这个还不懂爱的年纪里爱你的话便脱口而出。对于温情的人,故事到这里便是一个句点,因为这样的感情我们会遇见很多,与其说我们爱上了那个人,倒不如说是我们爱上了那个在对方面前幻想的自己,时间一久这种感情便会很快剥落,所以他们并不会有所行动。但这对于正处在煎熬的佳丽姑娘而言,只是一个开始,在她看来,这个开始是明亮的,是充满希望的。

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热诚告诉他,把自己的一颗砰砰跳的年轻的心双手送到他的面前。那个人的回应是暧昧的,他没说喜欢佳丽的话也没说拒绝的话。这是男人拒绝责任的默认,我后来这么跟佳丽姑娘讲。日子迈开着在时间的数轴上奔跑,煎熬感也在佳丽的心里愈演愈烈,与之呼应的,对那个男人的感情慢慢地从热烈变成更热烈,这是她间接逃避现实的唯一出口。终于当那个人试探性地亦或是计谋性地提出要跟佳丽见面的时候,并且大胆承认爱着佳丽身体的时候,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他一说那句话我便知道他不爱我,但我还是愿意去证实他不爱我”佳丽淡淡地跟我这么说,“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道他的面貌,但我还是愿意如此”。

九月的西安天空难得高远,还未泛黄凋落的梧桐,不绝于耳的蝉鸣,阳光透过枝丫晒在路面映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佳丽跟在那个男人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我像是被他在路边捡来的妓女,但我的脸上还是止不住地有了笑容,这是我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笑容。”

他们的目的地是酒店。

“房门一被关,他就猛扑向我,我感到害怕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使足了劲我推开他的身体,告诉他我会自己脱。此刻我终于证实他不爱我,但我却不能控制自己停止下来,因为这是我唯一的希望。衣服丢得满地都是,他祈求着开始慢慢吞噬我,我就是一只扑火的蛾子,这短暂的光明啊!”

“他接近疯狂地撕裂着我,疼痛感袭满了我的全身,眼泪哗的往下淌,但我却没有哭,相反,我笑了起来。我手掌对准他的脸,啪的一下打得我手生疼。那一刻我便知道,我走不出来了。”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草草地结束,顺着来时路佳丽又回到了自己的学校,只不过这次她没有跟在谁后面。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她为什么明知道他不爱你而你却甘愿跳到火坑里,她说不知道。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我却做了,我不过是想活得热烈些,即使是错的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们并没有什么关系。

后来他们又理所当然地见了两面,当然每次的见面地点都是酒店。当两具身体赤裸相对得足够长的时候是会产生某种微妙的联结的,尽管我们不愿意承认,但是事实确实如此。他们见面说的话做的事也较之前雷同,直到有一天佳丽发现那个男人有婚约在身…

佳丽百般纠缠和取闹没有丝毫结果后她便陷入了无尽的悲伤,她开始恨他,开始恨自己的身体,开始恨自己的学校,开始恨这个世界…佳丽开始变得没来由的活泼与健谈,甚至是变得轻佻,用她自己的原话就是“我就是一个妓女”,与之相反的是她夜里一个人的失眠和悲伤,在一片安静的海面深深地沉入海底…

“你知道我不敢告诉我的室友和闺蜜,我只能一个人在心里默默地撑着,我知道我是活该,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渐渐地佳丽开始刻意跟那个男人保持距离,但是无论之前保持得多么远,只要那个男人的一句话,佳丽心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大厦便会顷刻崩塌!

我便是在这个时候和佳丽认识的!

在认识佳丽姑娘的两个月后我决定去西安看看她,我们约定好在17年的元旦见面,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我不知道我是出于怎样的固执和偏见甚至是麻木去决定见见她,现在想起来更多是出于自己的欲望和莫名其妙的温柔,在感情里我见不得别人的悲伤,也就忽略了自己其实本身就是一个悲伤的人设。

“你就像根稻草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但是我还是自私地想要跟你讲明,千万不能爱上我,因为我不可能爱上你”这是许久之后佳丽跟我说的原话。

从南到北的火车上我开始省视自己的行为和接下来该如何面对一个陌生的女孩,对于那时的境遇我没有思考出任何有价值的观点。进一步讲,我们可能会误打误撞成为一对普普通通的恋人,退一步讲我们只是各自生命中一个不起眼的过客,对于即将经历和发生的故事再理性的分析也显得有点掩耳盗铃。

火车渐渐地驶入这个城市,一路上跟其他乘客的欢声笑语在这时更是显得苍白和没有意义。西安这座城市霾很重,霾和雾气总是让我分得不是很清楚,朦朦胧胧地给这座城市笼上一层神秘的色彩,跟接下来发生的故事一样。

佳丽的火车提前三分钟于我所乘坐的火车进站,她提前出站了在出站口等我。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我离开座位,下车,跟随人流出站,远远地我看到一个人面无表情的踌躇在城墙下面。因为她之前告诉我她会穿着怎样的衣服,所以我一眼便认出了那个人就是佳丽姑娘。

悄悄地我走到她的后面,然后用手捂住她的双眼,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她的皮肤,冰凉。佳丽本能地转过后,微微一笑,然后又在嘈杂的人声中回归到她本来的面无表情。

她递给我为我准备的早餐,然后一起去坐地铁到达我们的第一站,博物馆。在等地铁的间隙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跟她寒暄,问她对我的第一印象怎样,她回答说跟照片里的没有什么差别。可能我们都是慢热和内心丰富的人,对于正在发生的事情显得十分的冷漠和不知所措,所以气氛倒是显得有些沉默和尴尬。为了缓解这种沉默我试探性地牵住了她的手,依然是冰凉。

接下来的话题就开始围绕着她的身体开始,佳丽说自己就是这种冰凉体质的,医生建议她要做中药调理,她决定等她毕业了之后回老家再调理。值得说明的是我的身体一直都是属于那种很温暖的,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这种温暖会不会安慰到一个悲伤且孤独的灵魂呢?

牵着佳丽的手一直到了博物馆,在排队进入博物馆的时候我看着那些站在身边的情侣游客,在外人看来我们是不是也像一对普通得再普通的情侣呢?但是他们是不可能知道的,我们才刚见面不超过1个小时。

佳丽小的时候学过国画,所以对博物馆里面的国画特别感兴趣,开始主动的跟我说起了这些国画,我们俩的气氛开始缓和了些,虽然我一直牵着她的手,但是却丝毫不能温暖她手的一丁一点。

离开博物馆我们就去了旁边的摊子吃了点面,我们都喜欢吃面食,西安这座城市给我最大的惊喜就是他有各式各样的面食,从这一点看我喜欢这座城市。吃面的过程中偷拍了张她的照片,清秀的脸庞,齐肩的短发很自然的随着脑袋晃动,纤细的睫毛明显是画了下才显得如春天刚刚发芽的嫩草,传神的眼睛下面是微微耸立的鼻子,小嘴巴一口一口吃着油泼面…你很难想象这样一幅安静的躯体里隐藏着一颗可以融化冰山的热烈心灵。

回到我之前定好的酒店,在路上顺便买了水果和炸鸡,我们都清楚,接下来我们即将经历一场更深刻的认识。

她坐在椅子上面开始吃炸鸡,我打开空调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思考着我们的话题应该以一种怎样的方式开始。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这是一张冷峻和秀气的脸,内心有某种东西触动了我一下,这样的故事又该以一种怎样的方式来结束呢?

她开始回应我的亲呢,甚至热烈得让我感到害怕。她想抓住我,抓住这根恰巧出现在她面前的稻草好让自己挣脱出一场悲伤,来不及思考便发生了所有情侣都会做的事情,可是我们并不是情侣呀!

晚上我们开始喝酒,佳丽开始跟我说起她的家乡,一个离乌鲁木齐十几公里路程的新疆小镇,那里跟这边有两个小时的时差,一天只吃两顿饭,在这里已经进入黑夜的时候那里还有夕阳可以看,冬天的时候大家都在屋里面呆着,因为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新疆有很多特别好吃的食物…

吃完饭我们在西安的古城墙下面散步,手牵着手活脱脱的像极了一对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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