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2-22 避免被吞噬：律师审查合同的重要性

世间总会有血淋淋的事件让人极尽思维都难以联想，只是源自我们普通人尚未碰触到的现实世界而已，却是确确实实存在。

2022年春节期间江苏小伙李某在境外“血被抽干，已经濒临死亡”，按照媒体的报道，李某的人生经历是：

1991年出生，从小在福利院长大，14岁开始各处打工。2021年5月，李某在某同城网站上看到一则“广西某夜总会招保安”的招聘广告，工资五千多元，他就按照网站上的信息去了广西崇左市参加面试。但等李某一到面试地点，就被自称是夜总会人事的人迷晕，随后被劫持到了柬埔寨，要求其加入网络诈骗团伙。

李某拒绝参与网络诈骗，于是被多次转卖后，又被圈养起来，从2021年8月开始，李亚每隔一个半月就要被抽血一次，每次抽血大约1500毫升，半年内共计被抽血7次，“实在找不出血管抽血了，就在头部找血管抽血。”

在这个过程中，李某不是以“人”的形式存活，完全丧失人格，人格只是被用做资本的生产工具！

类似的故事，自古以来一直在各色人类世界持续上演。底层社会的人本就卑微地活着，小心翼翼地应对生活中的各种纠纷、生存问题，然而，由于底层社会人员受制于社会事务的思考能力、可掌控生存资源、社会可辨识身份的局限，导致生存能力受限，生存空间逼仄。

一旦行为、决策上稍有差池，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便成为社会极度边缘化的那一群人，每日抬头所见的，不一定是天日……，这些不是能在阳光下自由呼吸的其他社会阶层所能够想象得到的，事实上，不到万不得已，没有切肤之痛，每个人都不愿碰触社会最阴暗的那部分，如同大多数岸上的人对溺水之人有同情之意，又对施救的风险有天然恐惧一般。

李某的遭遇，不禁让人想到2018年的国产电影《动物世界》，这部电影通过对人性本质的思考和对禁锢的突破，表达了对人类社会潜在黑暗的剖析和思考。

资本方逼迫债务人参加所谓游戏，游戏规则由资本方决定，游戏秩序由资本方控制，所有参与游戏着的人格均由资本方掌控，游戏的过程是另外一波有资金的人的赌博下注对象，游戏结束后，寥寥可数的获胜者可安全离开，甚至将获得大量财富，大多数落败者将被用作生化实验。

这个故事看上去“盗亦有道”，一切都遵循着约定的社会规则、约定规则，一切行动都让债务人“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将有什么后果。所有的罪恶，源自债务人们所签署的那份合同！郑开司的痛苦源自发小帮忙审查过的一份普通交易合同！

资本方的“合法”盈利逻辑是通过债务人自愿签署所谓法律文件，逼迫债务人参与一定活动，在这个活动还需要为资本方赚取其他有钱人的财富，债务人最终交付自己的人格，为金钱债务买单。

如果不禁止貌似合法的约定，谁知道今天坐在二楼看台上的人，会不会就是明日在一楼参与游戏的债务人呢？谁又知道自己通向丧失人格的途中，还成为免费为他人赚钱的工具？资本的目的就是利润最大化，吸干榨净一切工具的全部利用价值。

幸得《中华人民共和国合同法》第五十二条规定的合同无效情形之一便包括“以合法形式掩盖非法目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百五十三条规定：“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的民事法律行为无效。违背公序良俗的民事法律行为无效”，保持着制度层面对国境内各类活动的警戒。

但一项制度切切实实落地到现实生活，不仅仅是普法、知法就足够，从陷入泥淖到突破牢笼，到法庭举证是非常遥远、漫长路途，走在阳光下或走向阳光的途中人们须时刻谨防被各种圈套、“规则”吞噬。

许多罪恶始于“规则”、始于约定，法律的庇佑须有切实的日常维权行动，律师的陪伴便是如此重要：律师审查合同，可以避免合同中的陷阱，避免财富被侵吞，甚至避免人生无法承受的约定之害。

世事多艰，愿世间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