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东东17
爱上不该爱的人
我和玲玲一起上学到了小学五年级,我虽然学习不怎么样可还是希望上学的,可玲玲对学习一点也不感兴趣,父母也不管她,她不想上学就退学了连中学考试都没参加。那个时候虽然也讲九年义务教育可对于那些不上学的孩子们来说没什么作用,就是现在讲得免除孩子们的学费不也是空话吗?学校通过让学生们买各种复习资料各种书籍报刊又把那些该免除的学费都弄上去了,也就是现在生活条件好点了吧,不然也会因此退学。那个时候有很多是因为家庭贫困,还有一部分是因为父母不作为,其中大部分是女孩子,在她们父母的眼中就认为女孩子上学没用处,只要长大了嫁个好男人这辈子就行了,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思想在她们那些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的父母那里根深蒂固,玲玲就是其中之一。
玲玲是家中的第四个女孩子,父母一直想要个男孩可生了第四个了也就是玲玲,上头不让生开始计划生育才只好作罢。可想而知有四个孩子的家庭是多么的难过,记得那个时候我和弟弟还是伙着穿衣服的,我穿小了给弟弟穿,鞋子都是买男式的,为的就是我不能穿的时候给弟弟穿,不用再花钱给弟弟买不是。玲玲家四个女孩也是如此姐姐们穿旧的衣服鞋子都给玲玲留着,到了她那里不是不好看了就是到处是补订了,可懂事的玲玲从没有责怪父母,他知道考种几亩田地来养活全家的她们也不容易,到了玲玲临近考试的时候玲玲听说要交五元钱的考试报名费又加上自己也不愿意学习了,就再也没去上学,老师去他家里家访希望玲玲能去考试,可她父母说玲玲自己不想上了,就是考上了她也不想上学了,他们也没有办法,老师的苦口婆心没有打动玲玲的父母只好失望的离开了玲玲家。
自此玲玲与我们失去了往来,我们天天上学放学,而玲玲呢,出去打工吧,还有点小,人家不要只好在家帮父母做点农活。
当我们初中毕业的时候我见到过玲玲,她已经出落成一个小美女了,在附近的村庄里给人家织布,成了个纺车工,听她说起话来兴高采烈的,她认为能拿家去钱给父母是她最高兴的事情。
这一年的春天玲玲的大姐二姐相继结婚了,各自找了另一个村子里一个小伙子,两个小伙子看上去都挺老实的,玲玲家中父母也认为不错,能吃苦干活不亏待了女儿就行了。过了一年玲玲的三姐也结婚了,这次是找了一个上门女婿,小伙子精明能干,还会木工的手艺,是三姐在外面干活的时候认识的,小伙子是南方人来这里打工的,玲玲的三姐对人相当的实诚,村里很多小伙子都喜欢她,只是玲玲的三姐偏偏喜欢了这个南方人,家里人看这也不错就收留了南方人让他做了上门女婿。这下家里就剩下玲玲自己还小没有对象,那种失落让玲玲无法忍受,又加上玲玲待的那个织布厂生意不景气,玲玲三天两头的在家,因为三姐和三姐夫经常出去做工家里就剩下玲玲和父母,和父母没有共同语言说不上几句话就吵架,玲玲执拗的脾气更是使父母无法忍受,父母给玲玲找了好多工作希望玲玲能出去做工,省的在家老惹他们生气可玲玲呢偏不,最后父母没办法了只好央求玲玲三姐夫峰给他找个工作,峰待的家具厂正好招人,就问玲玲愿不愿意去,要是去的话可以上下班一起路上也有个照应,父母也放心。玲玲看姐夫都给他找工作了,不好推辞也就顺从了愿意去试一下。就这样玲玲又上班了,每天都是峰陪他一起去一起回来,父母看着这么好的女婿又能照顾自己的小女儿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不知不觉,玲玲对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姐夫有了一种特别的感觉,虽然也觉得很羞耻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峰那睿智的眼神无不渗透在玲玲的心上。我们去上学都看到玲玲坐在峰的摩托车上去上班,都还羡慕玲玲有一个好姐夫,那个时候的我们每天上学放学就知道学校里的事情,对于村子里的事情一概不知,父母也从不当我们的面说起,其实那个时候玲玲和姐夫峰的风言风语已经很多了,当然很快就传到了玲玲的三姐耳朵里,三姐不相信问起峰来,峰更是说子虚乌有的事情,正好这个时候玲玲的三姐生孩子就要求玲玲在家照顾,让峰自己上班。当然玲玲一百个不愿意可碍于姐姐的面子只好不再去上班,三姐在生孩子的时候查出来有心脏病,孩子是有惊无险的生下来了,可以后做什么都要小心了。
最最难以说出口的那段一直不想提起,可事情就那样发生了,让很多人都意想不到,都觉得不合乎常理。
峰的单位因为麦收放了几天假,都回来帮助家里强收麦子,三姐也出月子可以自己照顾孩子,就是还不能下地干活,玲玲只好和三姐夫峰一起去地里干活,峰是个大家都喜欢的小伙子,干活卖力还不爱耍贫嘴,在地里干活的大姑娘小媳妇们都乐得看到峰在,每次看到这些玲玲就很不高兴,就故意掺和进去说话,还有意无意地说那些小媳妇们不守妇道什么的,当然人家都不愿意听都纷纷走开了,峰看小姨子这样说人家就委婉的对玲玲说:“人家只是开个玩笑,你干吗当真,再说人家家里的事情人家自己会解决的,你干吗说的那样难听,人家会受不了的。”玲玲才不管那些呢,只要她们都走了就好。
每天玲玲都跟峰上坡干活,麦子收了后又捡掉了的麦穗,给玉米打药拔苗浇水都是他们两个来干,有峰在旁边玲玲干活从不发牢骚还很卖力,时不时地和峰开个玩笑:“姐夫,要是姐姐不要你了我要你怎样?”峰听到小姨子突然说出此话惊讶万分:“胡说什么,我爱你姐,她也爱我的。”“呵呵,开玩笑的阿,当什么真阿”现在的玲玲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拘束,和姐夫之间说话也放荡了不少。
来年的春天,玲玲的母亲因为身体不好进了医院,玲玲父亲也在那里陪着,三姐很是孝顺抱着孩子也去了医院照顾,玲玲有时候也去看看,只是看到三姐在那里自己就回来。恰好这期间峰在家里帮一户人家做门窗,玲玲正好乐得给姐夫在家做饭。到了晚上玲玲就说害怕故意跑到姐夫屋里聊天,可聊的时间太晚了,峰就催促玲玲赶紧回去睡觉,玲玲扭扭捏捏不肯离去,峰故作生气的样子把玲玲推出了门去,玲玲死活不走求峰让他进去再说一句话,峰看着这个脾气执拗的小姨子也没了办法,只好让她进来,:“姐夫俺喜欢你,比俺姐喜欢你一万倍,看到你每天那样孤独,俺伤心,姐姐不能给你的,俺给你”听了这些虽然峰也觉得突如其来,可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姨子又是那么的诱人,那刚刚发育好的曲线分明的勾勒出一个美女的样子,看着玲玲那双充满欲望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峰那被理智和道德深埋在心底的防线还是崩溃了。
峰抱紧了玲玲,那好久以来尘封在心底的激情一泻而出,看着面前这个尤物峰变得疯狂了。这时的夜变得更浓了,有几颗星星在远处的天空无精打采的眨着眼睛,像是累了要睡着了。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大喝把睡梦中的玲玲和峰惊醒了,门口站着玲玲的父亲,脸已经气得煞白,抓起身边的苕箸就冲着峰打了过去,这时的玲玲已经吓得抱着被子跑了出去,峰没有还手任凭岳父大人发疯般的抽打,直到打累了岳父失声痛哭,峰这时没有了思想,知道是自己的错误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只有跪倒在地请求岳父的原谅,发誓再也不会有下次。
自从那次以后玲玲被父亲管得更加严厉了,时时刻刻都看着她,生怕峰再动她一个指头,可铁了心的玲玲没有被父亲那个架势吓倒,在心里仍然没有去除峰的影子。峰从此也变得更不爱讲话了,除了干活吃饭在家里一句话都不说。随着时间的延长,大家都以为什么都没有了,不会再出类似的事件的时候,峰失踪了,而且是带走了这家的小女儿。在堂屋的桌子上放着峰的一封信:父亲,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是我已不能自已,我只能对不起一个女人,我喜欢上了你的小女儿,我带她回我的老家了,请你给我和你家老三办了离婚吧,到时候我会带玲玲回去看您的。
当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三姐已经伤心欲绝,整日的不吃不喝,什么人的规劝都不起作用,终于有一天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她跳河自尽了,撇下了年幼的女儿,父母当然对峰恨之入骨,可没有办法,三女儿已经走了,人要活着就要看到还活着的人啊,孩子还这么小,家里的田地还要有人种不是吗,玲玲的父母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只好给远方的峰和玲玲发去了电报,希望他们能够回来。
博友们都在可怜那个孩子,可谁又知道当远方的玲玲听到这个噩耗后的感觉呢。
已经怀有身孕的玲玲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突然晕倒在地,当被人们送到医院的时候孩子没有了,伤心欲绝的玲玲谴责着自己,捶胸顿足,虽然是姐姐过于小心眼钻了牛角尖可事情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啊,自己不抢走姐夫也许不会如此。当峰赶到医院的时候,玲玲还是抑制不住的哭泣,非要峰陪她马上赶回去看看父母还有那幼小的小外甥女,峰只好劝说玲玲等身体好些了再去,正好那个时候麦子也熟了咱们赶回去收麦子就行了,玲玲这才慢慢的停止了哭声。当峰回到家里又何止不是悔恨交加,这件事情不怨别人罪魁祸首还是峰自己,不是自己一时动心怎么会弄成今天的局面,让自己的女儿从此失去了妈妈。说什么都晚了,生活还要继续,为了家中那年迈的父母峰决定当玲玲身体好些了立即回去。
当峰和玲玲回到家中的时候,少了三姐的家中变得死气沉沉,虽然一切还是那么的熟悉,只是父母更加的苍老了,失去女儿让他们年迈的身心受到了重大的打击,本来身体不好的母亲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多天了,父亲要照顾母亲还要照顾年幼的小孙女,地里的活没人干,看着很多人家里的麦子都进仓了,可自己没有劳力又有什么办法呢。峰和玲玲看到这一切泪水已经模糊了双眼,什么都不说了干活要紧,峰放下行李就招呼本家的几个弟兄上坡去了。玲玲满脸泪痕的跪倒在父母的跟前,希望他们能够原谅她们的过失,父母老泪纵横,还能说什么呢,为了一家人的生活为了孩子,生活还要继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父亲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后来听说玲玲和峰每年的麦秋两季都回来帮忙,他们带走了那个小女孩,玲玲说不管生活怎么样再苦再累也要把她养大,自己对不起三姐只有这样来赎罪了。
今年麦收的时候我正好回老家看到了玲玲和峰,两个人可能是因为整日的在外面打工,看上去都很瘦,玲玲又有了个儿子已经上幼儿园了,三姐的那个孩子听说学习很好已经上他们那里最好的中学了,听说上大学很有希望的。
《自此爱上不该爱的人》这个故事算是结局了吧,虽然很多人觉得匪夷所思,怎么会有这样的故事发生,我怎么会让这样的故事发生,其实开始的时候我想让故事平缓的结束,没有那么的悲剧发生,可又觉得对于玲玲来说是不是太宽宏大量了,对于三姐来说从此姐妹两个成为仇敌也不是一个好的结局,还是将仇恨变为爱,不是更好?再说让世界充满爱也是当今社会最最流行的,是世人推崇并能够接受的事情。虽然故事是因为玲玲那不管不顾不计后果的爱造成的,可要是峰能够坚持原则不移情别恋的话怎么会发生这些事呢?我相信世上大多数的男人不会像峰一样,但愿那少部分的男人们也别在美色面前失去自我,别再做第二个第三个峰,别一时的冲动做出让自己终生后悔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