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

2016-02-12  本文已影响0人  振衣千仞岗帘想布艺

正月的早春,没有料峭的春寒。迎面暖风和煦,我从骨子深处感到凉意。悲痛,哀悼,更多的是无语,如哽在喉的无语。

我不知道,我这种情绪,是来自已长眠了,睡在榻上的大伯娘。还是来自于这个家族几十年来,河水不犯井水,老死不往来的悲哀!

爸妈没有来,二伯也没有来。几十年的磕磕碰碰,小怨小误,终究演变成一块坚硬的石头。横亘在两代人心中。

中国人素来盖棺定论,大伯娘与二伯娘还有我妈一场妯娌。磕磕碰碰一二十年,最终形同陌路。尽管大伯娘做过很多不利大家庭的和睦的事,说过很多不近情理的话。爸爸妈妈和二伯的一家,都没有积极的修复与沟通。他们选择了隐忍与老死不往来,结束了他们的弟兄手足时代。

更为可悲的是,我这一代沿续了上一代的恩怨情仇。从我少不更事,就记得我的老大哥,他们姊妹几个和我没有半点来往与交集。

昨下午,我听到了消息。和武汉的另两个堂兄,通了电话。他们还是立马赶回来了。我们四弟兄,去了大伯娘住的老屋。

决定送大伯娘最后一程。

老屋在夹街,那是父亲做孩子时,生活过好多年的房子。父亲结婚后,就搬出来,自力更生在通顺河畔建间小瓦房。老屋于我而言,七分的陌生三分的熟悉。大伯娘静静的躺在榻上,一龚白布盖着全身。八十七岁在一定程上是高寿。在人们的思维里是白喜事。敬上香,我望着大伯娘的遗像。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里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走出门外,仰起头,望了望天。止住了那快要出来的液体!

我不明白我的悲从何来,我已年过不惑。我的大伯娘就是健在,未可能认识我这个侄子。按亲情来说,我不可能心伤。上一代的坚冰,已深深的覆盖在我们这一代人的心间。我以为,我的心会如同路人般的淡定与漠然。最终,几乎夺眶的泪水,还是出卖了我的看似坚冰的心。一个人走完的生命的历程,那些积怨是否也烟消云散?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倘能如此,悲痛中些许慰藉。阵阵哀乐中,送走了大伯娘。希望大伯娘一路好走!也希望送走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迎来大家庭里的和睦与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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