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约莫清晨7:30,这是春节上班后的第一个周末起床时间。说来生物钟也真是听话,或者说是不得以听话。春节期间的起床时间是7点至9点不等,春节后工作日起床时间是5:20左右,而今周末又悄然回至7点多。不禁感慨,这算是优秀的生物钟吗?或许吧!
周末要做什么、要去哪?没有周详的计划、没有紧密的行程、没有特定的目的、更没重大的壮举……通通都足以用细碎、零散来形容,然而却发现时间竟然也未曾有余,甚至还有些不足。这个周末,究竟何所为?
7点多起床,经过一番洗漱整理,已是8点左右。自今年元旦以来,有了吃饭前先拍照的习惯。翻看手机里的照片,发现早上喝五红汤冲鸡蛋的时间是8:15。此后,进行一番简单地打扫,到早餐的时间已是9:25。发现每天叫醒你的,不仅仅是闹钟,还有早餐。早餐整盘三碟一杯:一碟西红柿、一碟西兰花、一碟自创三明治(一片馒头、煎鸡蛋拌紫薯饼对半切开,中间涂抹花生酱)、一杯半脱脂半甜牛奶兑黑咖啡。甚是丰富。这样的搭配其实是从某健康节目中得知,推荐健康饮食,水果、蔬菜、蛋白质、碳水化合物各拳头大小一份。
上午10点开始,临摹颜体心经,花了2个多小时才临摹完一篇。许久不写,有些生疏了,有些地方用墨过浓显得字迹有些臃肿,不过整体还好,算顺利写完,小有成就感。有语云:生活没有解药,但是有很多止疼片。于你而言,临摹心经,算是上好的止疼片了。这止疼片,是否是饮鸩止渴?谁又知道答案了。毕竟是药三分毒。
中午12点多出门,去附近的菜店、超市,置备今天及下周的早晚餐食材。西红柿、西兰花、胡萝卜、豆干、苹果、山药、紫薯、脱脂牛奶,大概就这些吧,你的食材似乎永远不会逃出这几种。或许这也是天蝎座专一或执拗的表征之一。衣服同款、鞋同款,食材也是少有变动,究竟是好是坏,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你喜欢就好,毕竟这样于他人或自己也并无什么不利。
细细碎碎、忙忙碌碌、来来往往,早餐过后约5小时,下午2点多午餐。西兰花胡萝卜木耳先煮熟后微炒淋上橄榄油和芝麻油、香菜红椒碎炒咸蛋碎、一小碗米饭、外卖一份汤,和以往相差无几的午餐,基本都是素食。这么多年,自制餐食,少有肉类,你已经习惯甚至喜欢上了这样的餐配。要是与家人同食或外出聚餐,这样的全素餐恐怕不容易实施。当然你并不以素食主义者自居,毕竟你也吃肉,比如在公司饭堂、聚餐,甚至自己也偶尔炖鸡。还有鸡蛋和牛奶,也是你餐食的重要组成部分。
午餐后收拾整理好厨房、晾晒好衣物,约莫四点,睡意袭来,午觉后自然醒已将近6点。发现好久没有如此满满沉沉地睡上一觉了,话说不用上班的春节假期刚过。
书店,很多时候成为你周末青睐的地方,尽管你也买书,但惭愧的是,看书甚少。6点多悠闲踱步至坐落在附近商场里的一家书店,像往常一样,在书店内转一圈,然后停留在摆放杂志的书架前。《新周刊》,还没有最新版,现在陈列的这本上次已买过。停驻犹豫会,拿了最新版的《读者》、《中国新闻周刊》,还有一本,不记得名字了。买单后行至阅读区寻了个角落坐下,大概用了一个小时多的时间翻看了三本杂志的大致内容,其实就是看大标题、大概浏览。而今回想起来,那一个小时究竟阅读了些啥、当时有什么感悟,竟也没有什么深刻印象。这就是过目即忘吧。或许也应证了,读书本身不会产生什么立竿见影的效应,而是读书这段时间滋养了灵魂,并能发挥余热,在未来一定时间内继续滋养灵魂。更确切的说,是时间的不同分配产生了个体差异。时间是单线存在、一去不复返的。就像你把某段时间拿来读书了,就不能去做其他事情了。好了,如此高深的道理,多少先哲孜孜不倦研究尚且无确定结果,你就不必醉心琢磨了。
从书店出来,走出商场,抬头仰望天空,尽管是一片黑,类似释然、庆幸、迷茫的字眼在脑海闪现。或许是仰头的动作有效舒缓了长期伏案落下的肩颈酸痛,或许是为有这样的自由而惬意,或许是迷惘于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要往哪去……自律即自由,这是你写在工作记事本首页上的话。的确,你足够自律足够自由,但也不够自律不够自由。你做到了早起、自制餐食、冷静、好言好语,你可以随意宅家也可以一时兴起出游……。但你的学识没有跟随年龄增进,职场也是停留在原地,面对有些人有意或无意的对抗,你依然只能沉默。似乎你知道自己所有的症结,也知道疗愈这些症结的药方,但你似乎从来不曾真正下定决心服药解症。就让自己饱受症结折磨,时而泰若常人、无疼无痒,时而病入膏肓、疼痛难忍;时而一鼓作、奋发图强,时而颓败漠然、了无生气……人生就这样矛盾的继续着。
晚上8点多,吃上了晚餐。依然是胡萝卜西兰花甜豆煮熟微炒再淋上油、一小节蒸山药、一杯银耳莲子百合红枣糊。或许在别人眼中,这样的晚餐也太寡淡了。那些美味的湘味川味小炒、可口的薯条炸鸡、甜糯的面包糕点,你不是不喜欢,只是身体不喜欢。再说别人眼中寡淡的餐食你喜欢身体也喜欢,既然如此,何乐而不食了。毕竟管理好身材,是你人生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或者不是之一,就是最。
最近迷上了蒸水果,比如蒸苹果、香蕉。从小红书上得知,蒸苹果有利于肠胃健康,或许这才是你迷上蒸苹果的真正原因。晚上9点,一碗蒸苹果、一碟蒸香蕉,经过半个小时的蒸煮,已经变得软软的,熟透了,此时正好也洗漱完,刚好享用。看来一天下来,你竟然吃了四顿,也不算少了,尽管全素。
窗外是漆黑的夜空,没有印象中小时候见过的会眨眼的星星,一栋栋林立的高楼里每个格子间发出的光,照亮了人间、温暖了黑夜。然而在你眼中这夜空下的光竟如此淡然,甚至漠然。打开平板,点开腾讯视频,看会剧,你向来只看古装剧,算是给一天划上一个标志性的记号。为什么是古装剧?因为古装剧离现实更遥远,与当前生活的关联性更小。你如此认为。这样企图逃离现实而不能逃离现实的你,得以通过这远离现代的古装剧游离在现实之外。这样你在现实中的困境、焦虑、不悦,可以得到短暂的缓和或消减。普希金说:“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你通过古装剧逃离现实的行径,或许可以这么诠释: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你就欺骗它。是不是有些可笑、可叹,还可悲、可恨了?
约莫晚上十一点,夜已深,当入眠。顾城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确是如此,但是黑色的眼睛在黑夜中,也见不到光。或者说,你当心中有光。是啊,或许曾经的你,过去某个时刻的你,心中确实有光。而今,未必。以后,未知。
自此,生命中无数个周末中的一个,就这样落入历史长河。明天周一,又会是怎样的光景,能会是怎样的光景?一切似乎尽在意料之中,却又不可绝对地排除意料之外。
——写于2021年2月22日至3月1日清晨,毕于2021年3月1日星期一 8:25 南海17摄氏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