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结婚了

2017-06-11  本文已影响0人  喵喵不简单

文/安堇呈

听说,她结婚了。

谁?

甘青结婚了。

有一天,常年暗淡的QQ头像突然跳动着,带着某种不明的旋律。

“在吗?我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月十号,记得来哦。”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粉红色的小气泡,那是专属于幸福的味道。

我先是一愣,良久没说话。

“恭喜恭喜,我家的小青青要变成他人的美娇娘了。”

“哈哈……谢谢。”

这样你一来我一句,注定是一场没完没了的话题。

甘青是我的初中同学,也是我的好闺密,她为人热诚,活泼开朗,里里外外都是一块精致的美玉。我很喜欢她。

其实,从高考到现在,甘青没怎么联系我,当然,我也没怎么联系她。这中间已经隔了好几年,但好似昨日旧事,提起往事不免觉得时间似白驹过隙。

在那么几年青葱岁月,她的身影一直在我的时光里晃悠,我依稀记得那么几件平凡的小事。

1八月份的情人节,甘青过生日,她打电话邀我去参加生日酒会,我们看电影,唱K,吃蛋糕,玩得天昏地暗,隔天清早老妈把我骂了一顿,说是我一个未成年人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2高二那年,第一次月考结束后,甘青约我去浪,说到浪不过是去湿地公园走一遭,我们边走边说话,我们谈人生,我们谈梦想。我们谈学习,我们谈老师同学。我们谈爱情,我们谈男同学。

那时候有一部《隋唐演义》,里面有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将罗成,张狂傲娇的北平王之子把我迷得神魂颠倒,我曾对她:“嫁人当嫁罗公然。”

她就在一旁发出怪笑。

3一模复习开始的时候,我上课睡觉,下课睡觉,就像是一个极需睡觉的瞌睡虫。一到晚上,我就非常清醒。用这时间我常常登QQ,跟甘青聊很多很多。

寝室里老是为难我的女同学,常常与我分分钟开撕,当然我也跟甘青说了。

甘青像是意识到我处境已然尴尬。她说:“你再这样睡下去,你高考简直要玩完。”

“你就是太闲了,才会分分钟和别人炸毛;你就是太没有危机感了,才会这么浑浑噩噩。”

当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3我十八岁生日那天,甘青和肖瑶两个人密谋为我准备了一场于我而言盛大的成年礼。

或许是一个人在冷冰冰的世界里待久了,突如其来的暖意让我湿了双眸。我一个人在回家的路上哭了好久,这事我谁也没说。

遇见甘青,是在初二的时候,我转学到了新的环境,第一天我就走错了教室,后来自己稀里糊涂地又找到了教室,那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新的教室里黑压压的都是人头,一个年轻的班主任站在讲台上睨了我一眼,我讪讪地一笑,灰溜溜地跑到最后的空位置去,一去发现没有凳子。我直挺挺地站在后面,有点尴尬地看了看回头的几个同学。

正当我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时候,旁边一个女生主动地移了一个凳子给我。

“……”

我愣愣地看了看她,说了一句谢谢。

屁股还没坐热,班主任叫我到讲台上来,看着台下几十双眼睛看着我,有些轻微的不知所措,我草草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然后伴着掌声下去了。

有次课间发作业本,旁边的女同学去上厕所了,学习委员叫着“甘青,甘青……”,坐在我右边的男同学伸手叫着在这里,当时我还以为那位男同学叫这名字,直到他把本子丢到我旁边的桌子上,方知女同学原来唤做甘青,我瞥了一眼她本子,本子正面用女孩子独有的清秀字体写着“甘青”二字。

待了几天,发现这是一个唯成绩是王道的班级,新人来旧人去,对于大多数来说已然是一种既定的模式。

在这愉快的两个月内,我和甘青紧密地粘在一起,哪哪都能看到我们。因为她,我认识了好多学习不算好但情商很高的小伙伴。话说,活泼开朗的甘青在后面的小堆里很是吃香,不过在那种视成绩为王道的世界里,优等生们常把我们视作异类。

后来有一天,开家长会,老妈见我坐在最后一排,用一种不明所以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紧紧捏着成绩单从学校到家里,闷声不响。我想许是老师说了什么,因为没过几天我就被调到正中间的第三排座位,同桌是一位一米八个子的逗比学霸。美其名曰:让一米八协助我学习。

一米八在好学生堆里人缘特别不错,常常有人会趁我不在坐在我位置上跟他来个混天黑地的对话。

因为换座位,我和甘青的关系没有以前那么亲密,她有了新的伙伴,我仿佛成了若有若无的存在。

好几天趴在桌子蔫蔫的,不跟别人说一句话。

这段时间发现一米八的周围常过来一个清秀的小哥,他们高谈阔论,什么人文地理啊,什么竞赛奥数呀……我想这也许是优等生的小乐趣吧。

有一天许是我盯着小哥久了些,一米八看了看我,又看看小哥,不说话。然后小哥露出尴尬之色就回座位上去了。

然后接下来几天一米八都神经兮兮的。

一次的月考,大伙考得都不错,班主任在课堂上特别表扬了小哥,老师念叨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写的,下课后去看贴在墙壁上的成绩表,目光落在第一名的位置上。

樊珂。

不错,是个好名字。

我再看看自己的名字,沿着数字滑下来,目光落在34名的位置上(全班65人)。瞬间有种闪瞎自己24K土豪金纯帅眼睛的感觉。

我认为,人生最大的错误就是无意间的攀比。

然后再看看甘青的,她在我后面几位。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桌位上,幻想着在头上绑个奋斗的头巾,咬着牙,奋笔疾书。

“你在写什么啊?”一米八看了看我。

“不认识字吗?我在写“奋斗”二字啊。”我一脸自信地指着大小不一的字形。

他嗤笑一声,然后说道:“就你那成绩,你以为你写奋斗你就能飞天啊。”

“喂喂喂……增强自信心,你懂不懂。”我白了他一眼。

“噢,是吗?”他的眼神让我萌生出一种揍他一顿的感觉。

“懒得跟你讲。”

后来的后来甘青带着她的新伙伴肖瑶来找我玩,我的心情阳光了不少。一米八老说我最近说话,眉眼间总带着笑容。

初三那年开始流行起QQ,我的青梅竹马带我去网吧申了一个QQ号码,我怕忘记密码就设置了老爸的手机号码。

不过后来再也没去过网吧,那里的环境让我有点受不了。新的QQ号也就置之不顾了。

有一次晚自习放学回家,我和甘青背着书包在人群中涌动,嘻嘻哈哈地说一路。

一个个子小小的体型胖胖的男同学拦住我的去路,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口齿清晰地吐出几个字:“他今天过生日,你可以去跟他说声生日快乐嘛?”

我看着他指的方向,是清秀小哥樊珂。

“好啊。”我一见是他,答应着,心中蹦出两个字“好玩”,然后努力亮出自己两颗小虎牙。

樊珂见我面朝他而来,脸色突变,甩开拽住他手的男生,蹭蹭蹭地跑开了。

我待在原地,似有二月落叶呼呼地在我面前飞过。

超级尴尬!

我刚要灰溜溜地回到原地,又一个高个子男生拦住我,领我去他的方向。

这回他没机会逃跑了,是我拦住了他的路,然后轻轻说了句生日快乐。他低着头,害羞地说了句谢谢。

我回了原地,甘青在一旁傻笑半天。

“你笑啥呢?”

“你真受欢迎。”

“……额,你想多了。”看着她的怪笑,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没过几天那件事情在我的心中失去了原有的热度,我没在意那件事,每天依旧我行我素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往后几日樊珂来找一米八频繁了些,一米八和樊珂的聊天话语也成了我无聊时间的调剂品。

我发现樊珂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声线中夹杂着专属于少年的朝气气息。有一种听他说话是一种享受的感觉。

好几次樊珂都在我看似灼热的视线下,面露尴尬之色匆忙回原座位。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好同桌一米八都会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目光打量我。

尽管我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别人小哥看,他倒不减来的频率,这样不知不觉,这种流转三个人的古怪气氛渐渐被接受。每当聊天结束时,樊珂会大胆地对上我的眼睛,然后冷哼,像个高傲的贵公子样地回座位。

我觉得好玩极了,时不时跟甘青说,甘青笑得眼泪直流,她说她跟他近三年同窗,都不知他是这般尤物。

在某日极热的中午,我在家洗了个澡,换上短袖衬衫回班级。

还没坐热屁股,只听轻微的“嘣”地一声,有几个微小的东西弹开我的身体,咕噜噜地落在路上。我低头,就看见自己胸口大开,内衣和肉一下子暴露在外面。

我戳!!!

好在同桌不在,也没什么人注意的样子。眼看离上课时间不长了,没时间回家换。我用手紧抓衣服,我腾腾腾地跑到甘青的座位边,想向她要校服,她像烤熟的咸鱼般趴在桌上,蔫蔫地说了几句话。

我意识到她没有,回原位也犹如咸鱼一般匍匐在桌面上。耳际是三页扇呼啦呼啦地转着的声音。

无意识地嘟囔嘟囔着,竟睡着了。

我能醒来完全是被热醒的,因为身上多了一件不属于我的校服,多了一件衣服让我皮肤燥热起来。

我感觉脸上贴着一张纸条,用手抠下来,瞧见上面的字眼,写着“少吃点,小胖子”,字体清秀好看。

我抱着校服,看了看旁边的一米八,一米八努努嘴,暗指隔得不怎么远的樊珂,樊珂此时正在看书。

我撑着脑袋,眯眯眼,心里升起一阵暖意。

安安,你是不是喜欢樊珂啊?

在我不下N次地跟甘青说樊珂的时候,她用一种贼笑似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可能。”我一紧张,就脱口而出。

“每次你跟我说他的时候,嘴角上扬,掩饰不住的喜悦蔓延。”

“那是觉得好玩啦。”我莫名产生心虚感。

“是了是了。”她打着哈欠,调皮地对我一笑。

上数学课之前,班主任把樊珂叫出去说话,许久才回来的樊珂脸上有着阴暗不明的神情。

有好几天樊珂都没有再过来找一米八,我也不好意思问一米八,一米八继续冷落我。

跟甘青说起此事的时候,甘青跟我说樊珂成绩下滑,班主任训斥他。

“优等生之间谣传着樊珂喜欢你,传到老师耳朵里了,他那个老古板当然不乐意自己的得意门生早恋荒废学业了。”

“啊?你知道得真多,怪不得是班级的小灵通呢。”

“我说安安,你也别难过,既然樊珂不理你了,你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吧。”

“好啦。”

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呆呆地看了樊珂好久,阳光透过玻璃折射进来,有小块的光斑落在他清秀的侧脸上轻盈跳跃。

一年多下来,我和他的成绩就像一个天一个地,任凭我执拗地追逐,也无法到达他所处的巅峰。

甘青算是见证了我青春里情绪的大起大落,时不时叫我节哀。

初三的下个学期,来了一个新的转学生,没几天她就鹤立鸡群,她的张扬瞬间成为班上女生攻击的对象。由于没人和她坐同桌,班主任无奈将她调到后面。

坐在后面的甘青不介意她的处境,和她聊得很开。

无论上课下课,我都会时不时回眸看去。见甘青与她聊得眉飞色舞,心里突增嫉妒的种子,这种子在无形中悄然长大。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跟着甘青。

三人行,必然有一个会被忽视。

而那个就是我。

晚上辗转反侧的时候都会愁绪肆意横行。

距离中考只有不到两个礼拜的时间,我会时不时往甘青那里跑,怒刷存在感。

由于不常在自己的座位,一米八和樊珂倒像是淡出了我的世界一样。

但我没次回来,还是可以看见樊珂。

没回看见我回来,他就走了。他似乎在等待我。

搬书回家的几天中的一天下午,我和甘青刚出校门,就被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叫住。

“安堇呈,等等。”

我转过头,

樊珂像是一路跑了很久,喘着粗气,不一会儿露出冰山一笑。

我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发起呆。

“中考加油。”

良久,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却说不出来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停在我的耳中,宛若下着大雪的腊月倚窗外而坐,品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地从口滑入喉咙,整个人暖起来。

“好。你也是。”

他转身跑向了那堆男生那儿,我转身和甘青大步走。

“这算道别吗?”

“差不多。”

中考的前几天,我和甘青闹了小矛盾,甘青还是先对我示好,我心一软,眼泪在双眸中打转,别扭地说着抱歉什么的。可是在中考第一天刚考完语文,见甘青背对着我与那个转校生在考场门口谈笑风生,转校生许是瞧见了我,露出挑衅的眼神。一下子心中燃起了无名之火,我气愤地掉头就走,甘青在后面大声叫我,我不理睬她。

在下午考试来临前的四五个小时,甘青都没有来找我,我自己一个人去考场考试,心里突增小委屈。在委屈和失落中完成了这场考试。

刚走出考场,便下起了绵绵细雨,没带伞的我站在门口呆望着。

等人群都散开了,雨势还不见停。

朦胧中瞥见疑是甘青的身影打伞向我走来,我心一慌,忙掉头就走。

“姓安的……”她在后面大声喊着,“我叫你呢,安堇呈站住。”

听着她的声音,羞愧的情绪爬上心头,我别扭地不想转过头看她。

“还在生我气呀,”她跳到我面前,面露忧伤,“安安,不知道我哪里错了,总之就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

看着她带着调皮的委屈表情,一瞬间泪眼婆娑,我别扭地说着:“哪有,哪有生你气。”

“我家安安说没有就没有啦。”甘青温柔的声音围绕在我耳边。

“唔,是我错了,看你和别人玩,忽视我,我就不高兴啦。”有点小愧疚,有点小委屈。

“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忽视我的小安安啦。甘青像个大姐姐一样摸摸我的脑袋。

“好啦好啦,”还是别扭地回她“我们回家吧。”

“好嘞,我的女王大人。”

“哈哈……”

天空的一角露出点点微光,似有放晴的节奏。

六月八号的晚上,刚洗完衣服的我接到了甘青的电话,她叫我明天下午五点半去她家,吃个正式的饭,我应了约,隔天早上收到了一位多年没联系的男同学的信息,他简单明了地说了一句“明天去喝酒哦。”

用一个小时的时间,闲聊了好久。

人生中第一次参加婚礼,是我的好姐妹甘青的。懵懵懂懂的我生怕会出现什么差错。

下午我从外地急急忙忙赶回老家,距离五点半还有两个半小时,出了一身大汗的我,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洗衣服、洗头、洗澡一气呵成。

眼看着分针落到了六字头上,我绑好马尾辫,穿着鞋子呼地一下就往外赶。

准备和男同学回面,见此人,谈话时,他弯着腰跟我讲话,我略微不好意思直视我们的身高差距。一路上的闲聊,我仅仅低着头和他交流。由于参杂着尴尬的气氛,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心里直直吐槽我滴个神,我还是不擅长高谈阔论。

甘青发过来的定位,让我们走了好多的路。

但我很感谢这些路,它让单位、家两点一线的我刷新了世界观。

男同学脚步迈得很大,步伐也稍快了点,我心里偷偷喘粗气,默默加紧自己的步伐跟上。

这里变了。

几年过去了,原本泥泞的小路变成了康庄大道,街边的小巷都有当时没有的繁华。

我许是太久没来这头了,它的变化无疑让我惊叹。

五点多的时候正是放学的高峰期,三两个成群结队的学生骑着小红车欲回家,他们都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

那青葱岁月就这么在指缝之间,伸手即触及。

原来我们与青春距离这么近,又这么远。

“啊,现在的学生越来越幸福了,以前我们读书的时候哪有共享单车。”我笑着看前面一个男生的背影。

“嗯,以前我们都是走路的,再不就骑着自家自行车骑呀骑,挺好玩的。”

我见他笑弯了眼睛,我也跟着笑起来。

几个白净的校服男骑着小黄车从我身边路过,时不时看看我。

我疑惑地对视,很快又收回了视线。许是我笑得阳光了点,灼了他们清澈的双瞳。

我站在上坡路看半边的天空,天蔚蓝蔚蓝的,今儿是个不错的好天气。

走了太久了,男同学带着我回了一趟他家拿车,路上碰到了另外一位许久不见的男同学A,他居然和我穿同色上衣,我们互相看来看去,我在心里直拍脑袋:我了个去,简直就像穿情侣装,尴尬!

可能同性相惜,他们越走越快,谈着我不知道的话题,本来不擅长讲话的我立刻沉默下来,右脚的后跟由下至上传到大脑的中枢神经,我感到一丝丝刺痛感,心里暗叫不好,鞋子打脚。

最终我还是忍着痛紧跟步伐,停下来就会引起注意,不想这么做。

许久,男同学冷不防地蹦出一句话想拉我进话题,我因神游太虚幻境太久,一时收不回神,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然后他们俩又继续聊东聊西。

男同学拿着车钥匙,让我们上了一辆白色的车。开了没几分钟就到了甘青的家里。

男同学A早就下了车,一把把车门关上了,我囧囧地坐在里面,不晓得怎么打开门,男同学对着他念叨了几句,帮我打开了车门。

我只能说句“小脸被自己丢了”。

来参加甘青的婚礼,一路上披荆斩棘的节奏。

盛大的婚礼酒席,一阵又一阵的婚礼进行曲,在这场婚礼上,见着了好几年没见的初中同学,在对面坐着的樊珂褪去了少年的稚气,成熟了不少,但还一如当初般耐看。他身边多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靓影,樊珂见我在看他,对我轻轻一笑,让我有如沐春风之感。

樊珂不知道,

我曾无数次幻想,如果我跟紧樊珂的脚步,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改变。

我用了整整几年的时间确认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年少的爱恋也无非就是这样,来得急速热烈、去得迅猛难留。

但无论如何,我仍旧心存感激。——感谢上天,让我在美好的年华里遇见美好。

愣神中,我向他投之温和一笑。

我只知道,我的眉眼间没有一丝的偏执或嫉恨。

几年没见的甘青带着淡妆出现,一下子夺众人眼球。我觉得甘青真漂亮,宛若天仙落入凡尘。

她挽着她帅气的先生,笑吟吟地走向我们。

在她的脸上我看到了幸福的味道,一句:

今生无悔做娇娘,来世还愿为君妻。环绕在我的心头。

我知道她是这么想的。

吃完饭后我们就走了,男同学开车送我回家,一路上我只记得我们说的两句话。

“他们真般配,甘青比较活跃,她的另一半呢,比较温和内敛。”

“互补长久些嘛。”我笑着看前方。

下车,我不会开门,酸溜溜地吐槽:“啊,这门怎么开。”

夜黑看不清男同学是用何种表情帮我开的门,后来我尴尬地灰溜溜下车。

互道晚安,然后明天见。

十号这天送嫁。

我看着满脸都是阳光笑容的她入新郎的小新窝,终为他人妻。

此时的心情是激动的,真的。

今日一别,也许,等到三年、五年、十年,甚至是更远更远的以后,到那时,早已长大的我会在某个阳光璀璨的午后突然想起你,这才发觉,一辈子不会忘却的容颜,就是不会忘却。

尾声

前几天是6月7号,最后一场藏着90后影子的高考就这么悄然无息地来了,戏中人俨然成了看戏人。后几天是六月十号,见证我成长的可人结婚了,我喜极而泣。

可叹,

人生繁华不过梦一场,梦醒回归最初的方向。

感叹,我们穷尽一生,终是不过走一种既定的模式。同样地追逐金榜题名时,同样地追逐洞房花烛夜,同样地哪里来哪里去。

“此文章为 秋花不开原创,特此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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