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 又回故乡

今天一早给舅舅打电话，告诉他我今天回去看他们，问他是否需要我路过县城捎些药给姑姑，舅舅说，什么药都有，不缺，还告诉我表妹也带着孩子回去几天了。于是，我收拾了收拾，把东西装车，就先去加油，然后设好导航就出发了。晚上时段，黑龙潭路比较堵，过了两个红绿灯，导航一直让前方掉头，我纳闷半天，最后还是跟着导航引导掉头，这样就有十几分钟穿过拥堵路段，原来规划的路线是从六环再上京昆线。高速上车很少，车子昨天刚刚换了轮胎，又做了大保养，开起来轻巧很多。一路飞驰，中间没有休息，一口气回到了舅舅家。

进到舅舅家的老房子，姑姑仍然躺在床上，恍惚觉得，我前几天才刚来过。我趴在姑姑旁边，喊了她几声，姑姑的呼吸声变得急促起来，不知道姑姑此刻的意识中，是什么样子呢？我感觉姑姑应该能够辨别出我的声音。

二表嫂说，前几天姑姑饭量减少，舅舅着急得掉眼泪，所以就让表哥结束了外面的工作回来家里了。正好到了酷暑季节，姑姑的孩子们都守在了家里。

下午，舅舅给几个表哥打电话，他们和表嫂们都过来，我们就坐在姑姑的屋里聊天，房间里还是有一些气味的，但大家都将之忽略不计。

傍晚的时候，为了满足表妹三岁的小儿子“坐小汽车”的愿望，我们开车去了北门山里的水库边，这时有山花烂漫，湖光山色。看到有人在水库养殖，我们又去买几条新鲜的鱼。养殖的师傅拿了鱼竿，说几分钟就能“拽两条四五斤重的草鱼”。可师傅往水里扬了两小桶鱼食，三次都让上钩的鱼成功逃脱，足足一个小时后，才吊好了两条鱼。师傅在溪水边把鱼收拾好，我们才拎着蛇皮袋子回到二表哥家，时间有点晚了，鱼只能留到明天再炖了。二表哥已经准备好了下酒菜，我们表兄妹几个边聊边喝，一会儿都有些酒意，话题从父母说到子女，生活有不易也有奔头，等到酒足饭饱，我们到大门口送大表哥，抬头看到一轮圆月正升到当空。这轮明月，若干年前，也曾照着年轻的母亲，不知她看着这月色，会憧憬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