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二小的思绪
从夏天到秋天的转换从来不会拖拖拉拉,夏日里的阳光还没有晒干短衣短裤便被秋雨夺走了关辉。即便是如此,人们还是喜得看见凉爽的秋季。
他们总说三门峡没有春天和夏天,严寒和酷暑的转换兴许只在几个星期或是几天。他们不喜欢去感受季节,只是想到天热天冷要加衣或是减衣。用心去感受这个季节,慢慢走过铺满落叶的街道,听见踩碎干黄的树叶的声音“喳喳喳。”掌灯时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见雨滴落阳台蛐蛐儿的叫声。不免得些伤感,又是思绪万千。
母亲总是在这个季节做些好吃的,幼年的孩子嘴馋,一句“娘,我想吃炸油馍。”母亲就开始为他儿子忙碌上半天,母亲炸的油馍头总是香酥可口,不过却不见得早点小摊上的蓬松。母亲告诉我,这是因为外边小摊上的油馍头在和面时会加入洗衣粉,唬得我到现在都不会去小摊上买油馍头吃。
匆匆的吃了午饭,母就开始了他下午的的忙碌,从和面到炸,油馍头的面要用的是半发面,也够她忙上一阵子了。不过单是油馍头却满足不了嘴馋的我,她还会捎带上用萝卜和黄豆芽炸上素丸子。等到两盆面都和玩,她就开始叫上我帮忙了。
“尧小,出来给我烧锅”她说的“锅”是一种自家用的小灶,铁皮制成,只有矮脚椅子大小,下面三个腿儿,母亲从过道下搬出,放到院子中央。拿上两个板凳放她两个面盆。秋季不缺的就是柴,刚收拾完的的玉米芯子总是堆的像小山一样高。放上了锅倒上油,我蹲在地上不停的往火堆里扔上玉米芯子,待到火势正旺,锅里的油烧的霹雳做响,我挂着鼻涕的脸上也烧的通红,母亲就用两根筷子卷起一团面,飞快的缠绕两圈,稀稀的面在母亲的手中似乎通了性,不会跌落下一滴。等到绕成一团,就抽出一根筷子,缓缓的下入油中,那团面在油中迅速成型蓬起,来没来得及翻个个儿,母亲就开始绕下一团的面……
第一锅炸完,我不顾烫手抓起一个,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母亲也会用两根手指拿起一个,瞧着兰花指,一边吃,一边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一边又照看着下一锅油馍头。
“尧小,火小点,糊了。”
“尧小,烧旺点。油凉了!”
“尧小,你少吃点,一会儿又不吃饭了。”
“尧小,……”
“尧小,你长大了,娘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