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作家文学梦

萧红:呼兰河中的倔强女子

2020-06-10  本文已影响0人  鸿蒙沐阳

胡风在《悼萧红》一文中,认为萧红是“一个有着发光的才华的未来女作家。”

鲁迅先生对《生死场》和《八月的乡村》所受欢迎程度甚是欣慰,他对《生死场》更青睐一点。他赞誉萧红,“她是我们女作家中最有希望的一位,她很可能取丁玲的地位而代之,就像丁玲取代冰心一样。”

在《生死场》序中,鲁迅先生对这部作品做了简短的评价,“叙事和写景,胜于人物的描写,然而北方人民的对于生的坚强,对于死的挣扎,却往往已经力透纸背;女性作者的细致的观察和越轨的笔致,又增加了不少明丽和新鲜。”

杨义的巨著《中国现代小说史》,此书开篇便盛赞“萧红是三十年代的文学洛神”。

钱理群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则从文化学研究的角度揭示了《呼兰河传》的艺术特色。“《呼兰河传》以更加成熟的艺术笔触,写出作者记忆中的家乡,一个北方小城镇的单调的美丽、人民的善良和愚昧。

萧红的一生踉踉跄跄,颠沛流离,她用其坎坷而短暂的一生,明丽而越轨的笔致铸就了一页页不朽的篇章。这些篇章涵盖了小说、散文、诗歌和戏剧等各种文学体裁,正是这些独具特色、别具一格的文学作品的相继问世,使萧红从寂寥的东北走向了世界各地。

《生死场》描绘了整个村庄的故事,所有的人都是主角,全书弥漫着难产、病痛、饥饿、瘟疫,和衰老带来的死亡气息。前一百页展现了农民们在自然、疾病、贫穷的压迫下像牛马一样生活着,糊糊涂涂地生,乱七八糟地死。后三十几页展现了在日寇铁蹄蹂躏下,东北农民悲惨的生活状态以及渐渐苏醒的民族意识和反抗情绪。在三十年代的时候东北那时候生活水平较为低下,在极端的贫困穷苦的状态下,人民对能够活下来变成了唯一的愿景。

“在乡村,人和动物两者一起忙着生,忙着死”,萧红在这句描写中,巧妙的以动物作为隐喻,间接的描写了在那个时代的人生活的不易,生命的重要性自己不了解,同时别人也处处体现了对生命的不尊重,从一个人生到死都没有注重到生命的重要性。马克思也曾经说过“人是最直接的自然的存在物”,并且是有生命的的存在事物。

《生死场》最多的是从形而下的视角来描写,表现了人类作为一个有生命力的事物,是有想法的。萧红隐藏在关照生命的表面后,用语言描写了生命生存最为真实的形态。

生活本身的质量等,生活本身的魅力,生活的生命的朴实的美好,这些在萧红的作品中都有强而有力的描写。在这悲剧生命,生命意识的身后,我们可以从其中发现更多的更为深刻的文化的本质和源泉。

萧红创作《呼兰河传》时,文坛正风行抗战小说,所以有些文评家们认为萧红的《呼兰河传》是退步之作,指责作者完全脱离群众和斗争。

《呼兰河传》和《生死场》一样,没有主角和中心人物,萧红以一个漂泊者回望故乡的姿态绘写了呼兰河小城琐细的日常生活和热闹的风土人情,半生流离之后对故土的眷恋跃然纸上。

虽是忆乡模式的小说,萧红却未止于忆乡,描绘了传统的旧生活造成的愚昧以及愚昧酿造成的生活悲剧。她深切关注劳动人民的不幸命运,探索着生命的价值和人生的意义,期望人们具有自由、健康、优美的心灵,真正享受到现代文明。

在《呼兰河传》里面,各种形形色色的角色,比如王大姐、红辫根等,同样在《生死场》里面打鱼为生的漂亮女性月英等等,这些美丽而璀璨富有生命活力的生命却被沉重的现实生活以及无法避免的命运而破坏从而走向死亡。

有的角色作家萧红在作品中并没有正面的描写角色的死亡,但是却也间接用周围人的态度和语言以及外界的环境来做对比,形成一个强有力而又讽刺的对比。

作家萧红的用这种方法来描写死亡,对于读者来说并不太过于痛苦和哀伤,也不恐怖可俱,而是朴实平平淡淡的,简略的一句话带过,往往一句话的描写中就透露出一个人、一个强健生命的消逝与消亡。

作者借由这些事情表述了自己对于民族性格的生命的存在的方式,即是将不同方面的原因都黏合在神功的存在的方式中,作家描写生命的跳动、生命的扭曲、生命的凋零的悲惨的经过,从而完成作家对于完整的生命的状态的渴求和期盼,激发以及重新塑造一个民族的灵魂的憧憬和心愿。

《生死场》写的是贫苦中国农民的人生,农民生活的悲剧在于生命的无意义和生与死的盲目轮回。

钱理群这样总结,“萧红小说的文化形态因为本真,因为原始,所以在表现传统的落后文化对人的戕害,及对中国社会滞后发展的作用上,在展现关于生与死、关于空间的永存、时间的永动等生命体验方面,提供了一部形象的文学样品。”萧红想表达的是对中国人生命价值的痛切感受和改造生活方式的热切希望。

赵三、李青山等等这些农民传统的抗争,这是被压抑的生命在外界环境的影响下进行的一次强烈的爆发。生命的高贵以及尊重等等的品质在小说中的一些主要人物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散发光芒的体现。

无一例外的,《生死场》中出现的主要角色的这些人物都是痛苦且充满不幸的,然而他们却都是热爱自己生命的人,正是因为他们受到的痛苦越多,他们越能尊重自己的生命,对生命也会产生更多的感概。

在生命的角度和观念上来说,痛苦和悲剧往往是激发一个生命产生强烈自主意识的前提条件之一,生命的伟大性和主观意识的生长也只能在强烈压制的自然或者社会环境的这些力量的对抗中,才能更加的凸显和明确,它对于生命主题的进步和意志的强化都有着密切而且重要的联系。

虽然萧红的作品中这些任务并不一定都具有自觉主观的生命的意识,但是他们的坚强倔强的生命力却都是来自生命体的本能的反映。精神的自我安慰的民族的特性减少了人们对生命的悲伤的感觉,从而增加了生命的倔强和顽强,然而这些人物的倔强的生命力是一个民族连续不断传承下去的灵魂。

萧红的生命意识充满了对生命的痛苦的感受,痛苦是生命体不可或缺的因素,人类的生命也一定要意识到痛苦的内涵。并且作家在痛苦中表达了生命对不同的目的执念,赞美了生命在承受这些痛苦的顽强。

《呼兰河传》中的冯歪嘴子在王大姑娘生了第二胎不久死去后,面对生活的艰辛他也经常独自流泪,但一见到孩子他就连忙将泪水拭去。冯歪嘴子在艰难的生活着,但他似乎满怀希望,给人十分踏实的感觉。

这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余华的《活着》,主人公福贵儿子有庆因医生救县长女人对他超量抽血而无辜受害,女儿凤霞嫁给城里的搬运工二喜死于难产,妻子家珍死于困扰多年的软骨病。女婿二喜在工作中死于意外事故,外孙苦根在吃豆子时被活活撑死。面对一场又一场的死亡,让人不禁感到生活异常艰难,艰难到每走一步都会有无端的不测和风险等着你。

冯歪嘴子和福贵一样,面对命运的不公,倔强地怀着一颗与命运抗争并且必胜的决心活着。萧红以清新朴素的语言、凄婉细腻的笔调,赞美了生命的顽强,鼓励人们找到生命的意义,展现了她对美好生活永恒的期待和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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