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炎的痛苦有几分
2021-09-16 本文已影响0人
灰蝉
说不出来是痛还是痒,或许其实是痛和痒交融在了一起。就像是膝跳反射一样,这种异物感一旦出现,就会引起极度不适,进而引发一连串的喷嚏。就好像是湖水中静静躺着的荷叶,轻轻摆动,可总是有数不清的虫子在叶子上面爬动、啃咬。有时候,或许是某个早晨,又或许是某个傍晚,一片红不止,绽开在你的洗脸盆中,像娇滴滴讪笑着的荷花,动人之中带点可怕的面孔。
慢慢地,像一长条排好了队的蚂蚁,痛和痒的感觉蔓延到了眼睛。太阳炙烤着冬日里冻裂的手指,又痒又疼。你不去使劲揉搓它,你就感觉你的整个眼睛似乎都被细小的虫子给侵占了。可是,如果你使劲揉搓它,虫子的尸体就会遍横你的双眼,同时你的城池也会被摧毁。你不得不呼风,你不得不唤雨,风会将眼里的虫子吹得沉醉,雨会将眼里的虫子淹没掩埋,最后随着出口通通排泄出去。
静静的荷最可怕的是,你的喉咙里的虫子,喉咙就像一管舒服的滑梯,不用多走路,虫子自然而然就能溜下来。当虫子靠在你的喉管边享受你咽下的清风和雨露时,它们偶尔打嗝,时而放屁,它们排出的气体和液体会狠狠击打你的喉管管壁,你轻轻咳嗽,那些物体仍然粘在上面,你只能使出全身的力气,以肺随时会蹦出口腔为前提做一次全面的咳嗽,这时的你也许看上去老态龙钟、苟延残喘,但是恭喜你,惹人讨厌的感觉总算是消失了。
别问我为什么如此熟悉,因为我每天经受的就是这些。就像月亮对地球的不离不弃一样。就像天空永远凝视着大地一样。就像绿叶永远衬托着红花一样。自它悄无声息来到我生命的那一刻起,它就发誓永远不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