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中原15

文武百官，除了张辽以外，也就荀彧等少数几人还能容忍关羽，其他都极为嫉恨。因此蔡阳趁机发难，曹操喝止蔡阳，然后说：“不忘故主，来去明白，真丈夫也。你们要好好像他学”

程立又上前说：“丞相对这姓关的太好了！今天他忘恩负义，不辞而别，就用这只言片语，来亵渎丞相，真是罪不可赦！而且他若归了袁绍，与我大不利。应该追上去杀了，以绝后患。”

曹操说：“不可！我过去答应过他，如今怎能失信？云长重信，我何尝不重信？各为其主，不要追了。”

曹操对张辽说：“云长封金挂印。财贿不能动其心，爵禄不能移其志，我最敬重这样的义士。他应该还没走远，既然和他相识一场，想再做个人情。你可先去请住他，待我为他送行，赠他些路费战袍，留个纪念吧。”

张辽领命，骑快马去追。曹操又传令沿途各个隘口放行，不得拦阻。而夏侯惇却想趁机修理关羽一番，于是密令各关隘守将，要好好“照顾”关羽，不得“怠慢”。

关羽护卫家眷车仗缓缓而行，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云长等等”

关羽回头一看 ，张辽拍马而来。家眷车仗按刚才的吩咐沿大路继续前行；关羽引二十余骑勒住战马，关羽问：“文远难道是要追我回去？”

“不是。丞相知道哥哥要远行，想来相送，特让我先留住尊驾，别无他意。”

“要是丞相铁骑而来，我愿决一死战！”关羽说完，令二十骑排开阵势，堵住刚刚经过的桥头。

过了一会儿，曹操引文武百官纵马而来，见关羽在桥头列阵，于是令百官在桥另一头勒住马。曹操说：“云长为何走的这么急”

关羽行礼道：“故主在河北，只得速去。我屡次到府上造访，不得相见。因此修书告辞，封金挂印，送还丞相。希望丞相不要忘了当日的约定。”

“吾想取信于天下，怎么会违背先前的约定。只是怕将军路上手紧，特来送些路费。”

说完，一人托盘黄金想要过桥，关羽阻止道：“蒙丞相恩赐，还有点余钱。留着黄金犒赏将士们吧”

“微薄小礼，难酬云长大功之万一啊！”

“区区微劳，不足挂齿”

曹操笑道：“云长真是天下义士。恨我福薄，不能相留。愿设宴为云长践行”

“不必了。家眷车仗已经走远，不能久待”说完，拨马下桥往北而走。

曹操身后文武皆怒：“此人如此无礼，为何不把他拿下？”

“他有二位嫂嫂要护送，况且他人少，我们这么多人。随他去吧”曹操只得引众人回城，一路上连连哀怨叹息。

再说关羽追赶车仗，走出三十多里都不见踪迹。关羽心慌，命众人四下寻找。忽然山上一人高喊：“关公请留步！”

关羽抬头远眺，一个十几岁模样少年，头扎黄巾，持枪跨马，马颈上栓一人头，引一百多黄巾贼寇从山上俯冲而下。

关羽问：“你是什么人？”

这少年并不答话，只是翻身下马，跪拜在地。关羽怕其中有诈，横刀立马问：“壮士，请通报姓名！”

“我叫廖化，字元俭，天公将军的弟子。聚众五百多人，流落江湖，劫富济贫为生。刚才同伴杜远下山巡视，误将二位夫人抢到山上。我问仆从，才知道是刘皇叔夫人，而且是由公您护送。我想将二位夫人送还，但杜远出言不逊，因此将他杀了，现把他人头送給将军谢罪。”

“二位夫人在哪？”

“在山寨中”

“请送到山下来”

不多时，一百多黄巾兵簇拥车仗前来。关羽下马问安：“二位嫂嫂受惊了”

“若不是廖小英雄保全，我姐妹已被杜远玷污。”

关羽又问仆从说：“廖化怎么救的夫人？”

仆从说：“杜远劫上山去，就要与廖化各分一人为妻。廖化问明家世，非常尊敬。杜远不答应，就被廖化杀了。”

关羽这才卸下防备，行大礼拜谢廖化。廖化想带众人跟随关公，关羽顾忌到此人是黄巾余党，恐难为沿途官军所容，所以谢绝了。

廖化又要赠送金银财物，也被关公谢绝，只得拜别，领众人回山去了。

关羽护送车仗重新前行，晚上到一村庄投宿。庄主出迎，胡须头发皆白，问：“将军贵姓？”

关羽下马行礼道：“我是汉左将军刘皇叔的弟弟关羽”

“难道阁下就是斩颜良，诛文丑的关公？”

“正是”

老人大喜，连忙将车仗迎入庄内。原来关公的忠义美名，早已老幼皆知。老人唤妻女出来将二位夫人接入草堂。二位夫人端坐，关公按剑侍立身侧。老人请关公坐，关公说：“尊嫂在上，不敢入座”

老人就让妻女带二位夫人去內室招待，自己在草堂款待关公。老人说：“我叫胡华，桓帝时做过议郎，现在退休了。我小儿子胡班，现在荣阳太守王直手下作从事。我可以写一封信给他，如果公路过荣阳，可以将信给他看，他自会照应。”

关羽答谢，第二天吃过早饭，收拾车仗，带上胡华书信，与老人辞行，朝洛阳来。

前面一个关卡拦住去路，叫东岭关。此关由一百士兵把守，守将孔秀，早接到丞相口令，但也接到了夏侯惇的密令。这时人报：关公车仗要过关。孔秀率众出迎。

关公在马上行礼，孔秀问：“公去哪？”

“辞别丞相，到河北找我大哥”

“河北袁绍，是丞相的对手。公此行，虽然丞相已有口令，但正式文件还没下来。你可有丞相的明文手书为凭？”

“因为走的匆忙，没有要”

“既然这样，就只能等丞相的正式文件下来后，我才敢放行”

“要等相府的文件层层批下，那得到什么年月？”

“丞相法度甚严，夏侯将军将令如山。我职位卑微不敢违犯”

“有丞相的口令都不放行，你是成心不让我过关？”

“你要过去可以，把家眷留下当人质！”

关羽大怒。孔秀一看，连忙退入关内，披挂上铠甲，取来长枪，然后击鼓列阵迎敌。他内外穿两套铠甲，躲在百人的枪阵之内，冷笑道：“你敢过去吗？”

关羽大喝一声：“我是关云长！只杀孔秀，不伤军士！”

东岭关的军士们早就听闻关公忠义，钦佩不已。如今又见孔秀百般刁难，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听关公如此说，阵脚动摇。

关公见状，纵马直取孔秀。枪阵向两边裂开，闪出一条道，把孔秀一人露出。关公马快，眨眼至近前，一刀切下孔秀人头。

众军士见孔秀已死，跪拜在两旁。关羽说：“我杀孔秀，是不得已，与你们没有关系。借大家之口，传话给丞相，就说孔秀想害我，我才杀他”

众军士应允。关羽护送车仗过关朝洛阳进发。洛阳已非当年的繁华东都，现在只是一片人烟荒芜的关卡，有三百士兵把守。主将韩福，牙将孟坦，也收到了丞相的口令和夏侯惇密令。这时人报：关公斩杀东岭关孔秀，车仗想从我洛阳通过。

韩福立刻击鼓列阵，出关迎敌。洛阳道口两侧铺设有鹿角，韩福领一百弓箭手躲在鹿角后，孟坦领两百长枪兵列阵堵住道口。一切准备停当，韩福问：“来者何人？”

关公在马上行礼道：“汉寿亭侯关云长 ，借道过路”

“你虽然有丞相口令，但今天杀死守关将校，已成反叛！我必把你拿住献于丞相”

关公大怒。韩福下令：“放箭！”

弓箭手没人愿意射关公，都朝空地乱射一气，只有韩福一箭射中关公左臂。

关公大喝一声：“我是关云长！只杀韩福，不伤军士！”

然后引二十骑冲阵，步兵方阵溃散到两边，只有孟坦挺枪迎战。战仅一合，关公身后老兵冲至，一枪刺穿孟坦。主将韩福一看不好，急忙往门口跑。关公纵马直取韩福，赤兔飞快，顷刻赶上，关公朝后颈一刀，砍下人头。

关公拜谢众军士，然后拔掉左臂上的箭，血流如注，撕战袍包裹箭伤，继续护送车仗朝汜水关而来。

汜水关守将卡喜，原是张牛角黄巾军，后随张燕一起投降曹操，被改编为青州兵，现奉夏侯惇将令把守此关。

他寻思一计：关前有座护国寺，可将三百名士兵埋伏在寺外，二十名刀斧手埋伏在法堂旁的厢房内；引诱关羽一人进入法堂 ，摔杯为号，二十刀斧手冲出将其砍死，然后在出来收拾其余士兵车仗。

安排停当，他出关隆重迎接关公。关公见卡喜大礼相迎，连忙下马还礼。卡喜说：“美髯公名震天下，谁不敬佩！今天去归皇叔，果然忠义无双，名不虚传！”

关公拜谢道：“卡将军过誉了”

“不！能与美髯公相识，卡喜真是三生有幸！”

关公叹了口气说：“我离开许都投奔大哥，一路上多有险阻。孔秀、韩福等将，我实在是不得已而杀之！”

“美髯公杀的极是！我自会代公向丞相禀明原委”

关公拜谢道：“卡将军深明大义，关某不知如何报答”

“能为美髯公效劳，是我卡喜的荣幸，无需报答”随即领关公车仗到护国寺下马。

护国寺僧人们早知卡喜的计划，敲钟出迎。寺中方丈，法名普净，是关公同乡，上前说：“关公离开浦东几年了？”

“二十多年了”

“还认得贫僧吗？”

“离乡多年，不敢相认”

“贫僧家与公家就隔着一条小河。”

卡喜见普净在叙老乡之情，怕他走漏机密，连忙呵斥道：“我请美髯公赴宴，你个出家人少在这废话！”

关公说：“不对。老乡见老乡，怎能不叙叙旧呢”

于是普净请关公到方丈室品茶。期间，用手指自己所佩戒刀，用眼睛注视关公。关公会意，使二十名老兵寸步不离左右。

卡喜说：“我有要事想与美髯公商议，可退去左右，你我到法堂详谈。”

“这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不用避讳”

卡喜只得和关公等二十余人一同进入法堂，厢房内藏着二十名刀斧手。见众兵按刀围住自己，卡喜犹豫不决，不敢摔杯。

关公眯眼斜视卡喜，两人都不发一语，法堂内鸦雀无声，静的掉根针都能清晰听到，气氛顿时凝固。

关公最终打破沉寂，说：“卡将军请关某，是好意，还是歹意？”

卡喜知事泄，一窜而出，挤开人群，奔到门口大喊：“下手！”

二十刀斧手蜂拥而上，老兵拔刀堵住门口。刚要交手，关公大喝一声：“我是关云长！只杀卡喜，不伤你们！”

刀斧手僵在当场，关公率众直取卡喜。卡喜见状，急忙往庙门跑，想与埋伏在外的三百军士汇合。

这时，庙门闪出几个武僧，堵死去路，为首者，正是普净。卡喜进退两难，关公众人赶上，乱刀将其劈死。

关公听到庙外人声嘈杂，出来查看，一群军士将二位嫂嫂和仆从围住。他出示卡喜人头，向军士们讲明道理，军士和刀斧手四散回去了。

关公拜谢普净说：“如果没有大师，我恐怕被贼人所害”

“此处贫僧不能待了。我将收拾衣钵，去别处云游。后会有期，关公保重。”

关公辞别普净，护送车仗往荣阳进发。荣阳太守王直，同样接到了两份命令，又与韩福是亲家，听说关羽杀了韩福，于是定下毒计想杀死关羽。

他喜迎关公入城，说：“美髯公一路车马劳顿，今天色已晚，暂且入城在馆驿中休息一宿，明早启程不迟。”

关公车仗的确疲乏，就在王直引领下到馆驿歇息。这里准备的干净整洁，众人见了甚是欢喜。王直请关羽赴宴，想先将他灌醉好下手，关公说：“请太守见谅，关羽护送二位嫂嫂，不敢有少许松懈。还望太守不要怪罪”

王直连劝数次，关公坚辞不去，只得把酒宴送入馆内。众人吃过晚饭，喂饱马匹，倒头便睡。

王直出来对从事胡班说：“姓关的从许都逃出，沿路杀害守关将校，已成叛逆。格杀勿论！你今晚点三百兵围住馆驿，每人都多带柴草，等到凌晨时分他们都睡熟了，一齐放火；不问是谁，尽皆烧死。事成之后，我必表奏丞相，为你请功受赏，到时你也可作一地之主将，机不可失。”

胡斑领命，点齐士兵，备好柴草点火之物，埋伏在馆驿附近，等待凌晨行动。

胡班寻思：听闻关公是天下忠义之士，就不知长的什么模样，今日正好一观。于是他来到馆驿，问驿吏：“关公在哪个房间？”

“正厅看书的就是”

胡班潜进来偷偷观察，此时已近凌晨，关公随行士兵和仆从都已呼呼大睡，只有关公端坐在堂中，左手捋胡须，右手持春秋，秉烛而读，竟毫无倦意。

胡班不由得失声惊叹：“真天神也！”

关公闻声而问：“屋外何人？”

胡班入厅行礼道：“荣阳太守帐下从事，胡班”

“莫非你就是许都城外胡华老先生的儿子？”

“正是”

关公连忙去行李中翻出书信，递给胡班。胡班拆看，自言自语道：“险些误杀忠良！”

然后对关公说：“丞相已明令各关隘放行。但王直和韩福是亲家，想报私仇害公。暗中命人围住馆驿，计划凌晨放火。我这就去打开城门，公赶紧收拾出城。”

关公立刻叫醒众人，收拾行李车仗，护卫二位嫂嫂，走出馆驿。四周果然堆满柴草，暗中也藏有军士。关公急忙来到城边，胡班打开城门。关公催车仗先行，自己下马向胡班拜谢：“关羽日后定要报答！”

“公不用多言，请速行。一路保重！”

关公双膝跪地，向胡班磕头。胡班连忙扶起：“我怎敢受公如此重礼。请公速行，我还得回去放火”

二人辞别，关公护送车仗赶路。刚出荣阳，关公回头望去，城内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刺破这沉沉的黑暗，照亮人心。胡班如此仁义，王直若是知道了此事，定不会轻饶他。唉！想到因为自己而连累胡班，关公心如刀绞。

行不到十里，背后人喊马嘶，一大队人马明火执仗追来，为首一将，正是王直。王直大喊：“姓关的别想跑！”

关公令车仗先行，自己引老兵来迎王直。关公说：“匹夫，你要想报私仇，堂堂正正列阵厮杀即可。为何用如此阴毒的手段，想烧死这么多无辜？”

“你等沿路闯关杀将，已成叛逆，尽可处死。分什么有辜无辜！”

“匹夫，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今天饶你不死”

王直听了哈哈狂笑：“你绕我不死？来来来，你说说，我听听”

“你帐下从事胡班，是我朋友的儿子。他是仁义之士，你若肯让胡班随我而去，今天这事就算了，我放你一马；否则，我取你性命，如探囊取物。”

“嘿嘿，我倒想让他跟你去”

“这样就好，那请胡班出来”

“让胡班寻他逆主去！”

王直说完，一人头从军中扔出，滚到关公马前。关公借火光定睛观瞧，正是胡班！王直说：“胡班背主助逆，已被我正法。你也别难过，我好人做到底，一并送你们去黄泉相聚！哈哈哈”

关公勃然大怒，纵马直取王直。王直急令军士上前厮杀，但众军士都勒马不动。关公飞奔近前，手起刀落，王直人头滚下，血喷如泉涌。

关公向众军士讲明道理，众人散去。他又返回荣阳城，找到胡班尸体，将胡班人头和尸体缝合，安葬在城外。他久久凝视胡班墓碑，不忍离去，上马赶路，却一步三拨马，回望胡班，一路上沉默不语。

一行来到滑州地界，太守刘延出城相迎，关公在马上行礼：“刘太守别来无恙！”

“公要去哪？”

“辞别了丞相，去找我大哥”

“玄德在袁绍处，今天黄河渡口各个关卡，都由夏侯将军负责。没有他的将令，公恐怕过不去。”

“太守帮应付些船只，如何？”

“船只是有，但不敢应付”

“我前者斩颜良，曾帮太守解白马之围。今天只求一渡船都不可以吗？”

“我很想帮公，但若夏侯将军怪罪，我担待不起。还望美髯公见谅”

关公无奈，只得领车仗绕道，行至另一处黄河渡口。守将秦其击鼓列阵，问道：“来者何人？”

“汉寿亭侯关云长”

“要往何处？”

“要到河北去投我大哥刘玄德。特借贵渡口过河”

“我奉夏侯将军将令，守把关卡。你就是插翅也飞不过去。”

“你可知道拦截者的下场？”

“哼！你只杀的了那些庸碌无能之辈。我自幼习武，乃山东名将，怕你不成！”

关公笑道：“你觉得自己和颜良、文丑比怎么样？”

“哈哈，颜良、文丑都是徒有虚名之流，也配和我比？”秦其又对身边军士说：“你们都不用上，看我取他首级”

关公也令身边老兵退后，两人在阵前单挑。二马冲杀，来回交错十余合。秦其力竭，拨马朝军阵跑，但赤兔飞快，眨眼便追上，关公朝后颈一刀，人头砍下。

关公随即对众人说：“秦其已死，与大家无关，不用害怕。请准备船只，送我们渡河。”

于是关公车仗登船，由军士撑舟摆渡过河。过了黄河，已是袁绍地界。关公此行一千余里，闯关五处，斩将校六员。

关公遥望南岸，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不是我想沿途杀人，奈何身不由己。丞相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以为我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唉！”

正行进间，一骑从北面过来，大喊道：“云长留步！”

关公上前一看，是孙乾。关公说：“自汝南一别，不知最近如何？”

“刘辟、西都自将军回兵之后，重新夺回了汝南；袁绍派皇叔去与他们联络共谋破曹之计。想不到河北将士互相妒忌，田丰被囚在狱中；沮授托病不出；审配、郭图各自争权；袁绍多疑，主持不定。我与皇叔商议，先求脱身之计。今天皇叔又往汝南会合刘辟去了。恐怕将军不知，到了袁绍处反被其所害，特派我在路上迎候将军，可算等到你了。将军赶紧去汝南与皇叔相会”

关公感叹道：“一路险阻，艰辛至此。想不到竟生变故”

孙乾又拜见二位夫人，二位夫人说：“这一路要是没有二叔，我姐妹今生再也无法和皇叔团聚了！”

孙乾也详细诉说了皇叔在袁绍处的凶险 ，二位夫人听后泣不成声。

于是关公不再往北，而是转道往汝南方向走。正行进间，身后一彪人马追来，为首一将大喊：“姓关的别走！”

关公回头望去，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