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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六十九岁寿辰

2017-07-10  本文已影响0人  近者悦远者来

             

    为了表达晚辈对长辈的尊敬和孝心,我们这,虽然平日并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但只要年至六十九岁就一定是要贺寿的。

      父亲今年适逢六十九岁,姐妹几个便早早地筹化了一番,一向开明而简约的父亲对这次寿辰的准备只是说简单就好,无需大操大办,我们几个都觉得父母辛劳了一生,一定得让父母开心。

        于是分头行动,礼物已早早就准备好了,二老非常满意,今日主要内容就是宴请宾客和分享生日蛋糕。作为老大今日首要任务便是接待和招呼好客人,来客大致可分为长辈、同辈的兄妹及晚辈,按辈分分桌而坐,间以交叉,席间其乐融融。小辈们轮番敬酒,长辈亦是礼让三分,爸妈今曰自然是首席而坐,笑声朗朗,幸福满满。

        席间远远望着父亲满头花白而略显稀疏的头发,不得不承认:"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思绪更是万千。

      听奶奶说,父亲年青时只要负重便有血尿,一直当是肾病治,吃得中药可以篓筐计,但总不見效,直到我学医实习时父亲因"急性尿潴留"才查出"输尿管结石",反推当初的反复血尿不过是"肾结石"而已,却被误诊误治了几十年,其间一直没停过就医,但父亲只是说:医学总是在进步的,当时条件不行。 不仅如此,那次手术期间,实习护士针扎不进,父亲总是鼓励她慢慢扎,别急!私下还跟我说:你也是学医的,如果连实习的机会都没有,将来怎么为医,不由地戏谑老爸:"原来你的宽容还是有私心的"。

      父亲并非爷爷奶奶亲生,却被二老奉若珍宝。记事起,即便是菜油稀缺的年代,奶奶每日都会炒上一大碗油饭给老爸,我作为长孙女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间歇性吃点棉油粥,就这待遇还是羡煞了同龄的人,当时看来能吃上油饭足見是多奢侈的事了,吃完了父亲便会一路哼着小曲,竹筷敲打着饭碗从堤上返回。那时的父亲头发黑而荗密,双目有神,脚下生风。

      记忆中没有父亲不会的事,小学三年级时,本人数学总不开窍,尤其是应用题,于是父亲想出了一招,就是让我购买日常用品,心算购物后需找回多少钱,家里的日常购物几乎全让我承包了,于是某天我似乎茅塞顿开,直到以后数学从未令我畏惧。

      生活中诸如务农工具,一切家用,特别是各种机械父亲几乎是无师自通,就连圩站的大型抽水泵父亲亦是手到病除,于是父亲在我心目中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父亲从不轻易体罚我们几个,顶多是皱皱眉头,仅有的一次体罚还是因为二妺的狡猾错怪了我,事后父亲碍于父亲的威严并未直接道歉,但我还是能从他的字里行间感受到了他的愧疚和心痛的。

      女儿出嫁父亲大概是对父亲情感的最大冲击,按照本地习俗,结婚第二天是宴请女方父母的,出门时无意中发現了父亲蓄满了眼眶却始终未让它流出的泪水,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父亲疼爱着的,即便是输尿管结石那般疼痛,父亲都不曾有一滴眼泪。父亲的爱无处不在,夏夜肩扛凉床,一手抱着或牵着我们回家,哪怕是夜行几步路,父亲也会手持电筒为你照亮⋯⋯诸如此类不胜枚举哪怕我早已为人母为人妻,但我有需要时,父母依然是倾他们所有爱着我们的人。

    "你们姐妹几个共同敬父母一杯吧",舅舅的提议打断了我的思绪,席间的欢愉再次达到高潮,人人酒酣腹饱,兴尽而返。

    希望爸妈福寿安康,快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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