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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随笔10:一个普通文艺青年眼中的古代文学印象(上)

2017-09-19  本文已影响40人  财神仙子

荒山随笔10:一个普通文艺青年眼中的古代文学印象(上)

经常听到有人说咱们的古代文化博大精深,中华文明让人自豪,那么,究竟是怎样的博大精深、让人自豪?作为一名普通的中国人,他眼中的中国古代文化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本文内容较长,主要目的是和广大朋友分享心目中的中华文明(文学)是什么样的,其中有些观点是首次提出,甚至比较奇葩,因本人学识有限,不当之处难以避免,欢迎大家多批评多指正;同时也欢迎大家各自分享心得,使我们能够共同提升,为文化普及出一份力,不亦乐乎。

当然,本文分析内容与专家的认知肯定是有差距,但正是这样的非专家水平,让我能摆脱不少固有观念的束缚,能够单纯从爱好、感性的角度,来欣赏古代文化的魅力。

分析最大局限主要是欣赏内容多来自学校知识、历代史书等范围,缺少独自研究的成果,不过这也未必全是坏事,毕竟万物生长优胜劣汰,文化也不例外,流传至今的肯定大多是精华,是前人千挑百选的结果,作为后人,我应该庆幸节约了很多时间。

同时,最重要的是,一沙一世界,一叶一春秋,真知的获得都是要靠自己去亲自体会,而不是别人灌输所能完成的。

背景交代完,下面进入正题。

对于古代文化,我认为第一为诗,第二是词,第三散文,第四小说,第五戏曲。

首先,关于诗,主要分三部分:唐前诗,唐诗,唐后诗。

之所以这么分,是因为古诗、尤其是唐代古诗,是迄今中华文明史上最灿烂的部分,是高峰上的高峰,精华中的精华。

唐前诗,主要有两部分,一部分在春秋战国时期,以《诗经》为代表,一般认为《诗经》是我们古诗甚至古文化的源头;另一部分是魏晋诗人,以建安七子等为代表,可以看出古诗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酝酿期,到魏晋后期已接近爆发的临界点,已经密集出现了一大批才华横溢优秀诗人,尤其以曹操和陶潜最为杰出,剩下的事就是坐等盛唐了。

唐诗的盛衰经历了三个时期。

第一时期是初唐(诗史区隔,非时间区隔,下同),王杨卢骆和陈子昂(659-700年),形成了继南北朝以来文坛上的一股清新气象,整个唐诗已经含苞待放,一种比秋实还要华美的春花时节激情上演,令人激动不已。

初唐的贡献之一是彻底否定了汉赋的文艺形式。

古文史上有两个很重要的文艺形式,极盛时不亚于唐诗宋词,但最终还是被历史所淘汰,其中一个就是汉赋。

汉赋被淘汰的原因主要是太重于形式,渐渐走进了曲高和寡的死胡同,成了有才者的游戏,难以被广泛普及。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我们的古代文化务实、现实、现用的特点,优秀的文艺作品和表达形式都是在历史的荒野里摸爬滚打中才得以生存传承下来的。

汉赋被淘汰,不是说就没有了,更不是说其历史意义被否定,其历史功用的一部分被古诗承接,一部分被古散文所承接,所表达的思想仍然在不断发扬广大,特别是其纯艺术的精髓,与现今的小清新、纯文艺路线何其相像。

那么,上文说到的初唐彻底否定了汉赋的表达形式,确立了诗的王朝地位,是怎么得出这一结论的呢。

首先,唐后不见赋,这已是文史界的一个共识。

其次,大家可以读一些初唐的诗人,很多都有诗赋一体的习惯,就好像春蚕化蛹的过渡时期,比如王勃的《腾王阁序》,就很有代表性,最后的赋诗大有喧宾夺主之概,赋的作用已日势衰微,诗的华美气象已呼之欲出。

初唐的另外一大贡献是确立了唐诗的基本架构,虽说盛唐晚唐的诗词如核爆般越来越炫丽,但都难以逃脱初唐流绪,对此,诗史杜甫的《绝句》对初唐诗人有很确切的评价: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都省省心吧,王勃的才气,杨炯的大气,卢照邻(636-680年)的严谨,骆冰王的灵秀,岂是你们所能比肩的!再加上陈子昂的浩然千古,唐诗大气、瑰丽的气质已基本定型,后人所做的基本上就是发扬光大,当然李白是发扬到了巅峰,白居易向平民化更进了一步。

总之,初唐诗坛的主要功绩是对整个唐诗及至整个古代文化的前后衔接与历史性拓展,形成了唐诗大系的第一个高峰。

第二部分是盛唐,主要作用在于三大诗人:王维(701-761年)、李白(701-762年)、杜甫(712—770年),具体说是,李白笑,杜甫哭,王维空。

说李白是诗仙,从风格上来说是很贴切,但从历史地位上来说不合适,首先,王维更适合诗仙的称号,其次,用诗王来形容李白更合适,李白的贡献是全面性的,在绝句、律诗、散文甚至亦赋亦诗等各种体裁上都有突破性贡献,他是最终彻底埋藏汉赋建立唐诗划时代地位的人,在诗史上李白说第二,谁敢说第一呢。

之所以称李白是诗仙,主要还是贺之章的“谪仙人”一说影响太大,同时,太白的仙气确实存在,因其诗仙风格的形成较早,王维是一生的成仙,李白前半生就可以羽化登仙,两人年纪又相仿,自然由李白先声夺人了。

王维才是当之无愧的诗仙,现在听说有人称他是诗佛,真是让人啼笑皆非!这纯粹是移花接木滥竽充数嘛,是不能让人容忍的,王维的诗以空灵、飘渺、出世入世著称,有些人就认为该以诗佛誉之,其实不然,我们不能因为没有合适的誉称就勉强给之,要是这样,那白居易又该如何誉之呢(称之“诗魔”当然也是极不合适的!)

说杜甫是诗史还可以接受,但说他是诗圣,就有点过了,杜甫的才气绝对在王维之下,李杜并称真是名不符实也。

当然,盛唐诗坛也不仅是这三人的天下,还有“春眠不觉晓”的孟浩然、“秦时明月汉时关”的王昌龄、“少小离家老大回”的贺知章、“更上一层楼”的王之涣、“眼前有景道不得”的崔颢、“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岑参、“天下谁人不识君”的高适、“醉卧沙场君莫笑”的王翰,无一不是自成一家、才气纵横,相对而言,他们之间的差距也许只是历史记录的差异,甚至不过一两首诗的距离而已。

第三部分是晚唐。

让我惊讶的是,晚唐诗坛之百花灿烂,从一定程度上甚至超越了盛唐。

首先是白居易(772-846年)对新乐府的独树一帜,其最大的意义在于平民化的普及推广。

其次是贾孟的精耕细作与韩(愈)柳(宗元)李(贺)刘(禹锡)的大刀阔斧。

最后是小李杜的惊艳出现。

晚唐诗坛最大的问题还是定位问题。作为最大的创新功臣,白居易(772-846年)竟然没有名号,后来才有人草草名之谓“诗魔”,我想,以诗人的创作态度而不是文学贡献或者创作风格来命名,是极不负责任的。

白居易自小才华横溢,长大积极进取,一生杰作不断,已达超凡入圣之境,而且时处大唐中晚期,是时期以诗圣命名了,所以我在前文中强烈反对把诗圣名号强加到杜甫身上,白居易不畏权贵(居长安、亦大易)、平易近人(老妇亦懂)、开拓创新(推动新乐府),是当之无愧的诗圣。

同上,山水、田园、边塞诗人还可以勉强名之,但说孟郊、贾岛是苦吟诗人,说李贺是诗鬼,简直不能容忍!这都是犯了以诗人的创作态度而不是文学贡献来命名的错误,如果实在命不出名,就空着好了,怎么能如此臆断我们的大诗人呢。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孟郊、贾岛的细细推敲不是一种创作乐趣呢,怎么知道他们的一吟双泪流不是出于自我感动呢?

需知,诗人是天才灵感与使命感的结晶,是激情与斗志的延伸,难以想像苦极成鬼还能有杰作问世,不要说苦吟只是证明诗人的用功、诗鬼只是反映很妖的诗风,那可以谓之题章派、精致派、诗王、诗精、诗灵、诗秀,我们本有太多可以形容的词汇啊。

本来想好好解读一下白居易、贾孟韩李刘,尤其是小李杜的惊艳十首,但怕篇幅过长,本着精简的原则,只能割爱,放到其他文章里再说吧。

综上所述,唐诗的辉煌主要体现在:

首先,表达形式的不朽,词曲小说等都只有一个循环,唯独诗,经历了高潮迭起的多个循环,从春秋战国到秦汉,到魏晋,到南北朝,到唐宋,到明清,甚至到当代,诗的形式历经千年而不朽!从一个高潮到另一个潮,从来没有歇息过,甚至仅仅有唐一代,就经历初、盛、晚三大高峰,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其次,杰作不断,时至今日,谁要说不知道汉赋或者古代散文什么的还可以理解,可你要说不知道“更上一层楼”、“春眠不觉晓”看看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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