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凤之东华的心思(6)
从洗梧宫回来,一整晚东华都未能睡着,他与那青丘小帝姬的过往是一定要探究明白的,成玉与司命该是知道些什么,问他们倒是方便,不过若能让那小丫头自己说出来却是最好不过。只是那丫头清醒之时与自己疏离的很,倒是得想个法子让她能与自己亲近一些。
第二天一整个上午东华都待在太晨宫的院子里抚琴,算起来他的两件外袍都留在了凤九处,依她的处事风格,洗不洗不知道,但还肯定是会还回来的,至于何时还他实在没办法猜,因为这件小事推演一下命盘好像也有点儿不值当,那便只好等着,等到她来为止。
凤九是接近正午之时将袍子从墙头给他扔进来的,没借机扔到他头上他有些诧异,抬头望过去时也只看到了晃动的半个脑袋,插在发髻上的那枚簪花他在熟悉不过,东华有些无奈,还个袍子都避讳成这样,还真是一句话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他胡乱拨动了几下琴弦,找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与她聊上几句倒是真不容易。
袍子已还,东华也无心闷在宫中,用过午膳便拿了本佛经晃悠着出了门,途中碰到了很是狼狈气恼的知鹤,他随口说了句“不是已经让你去西荒了吗,还没动身?”,知鹤却没理会,哭丧着脸说“义兄,青丘的白凤九早就对你图谋不轨,你不能被她蛊惑。”
他思索了一下,早是该有多早,既是图谋不轨为何迟迟都不见她有什么行动,他其实挺期待她会怎么蛊惑自己。
他又问知鹤“你怎么知道?”
知鹤支吾了会儿,却没再说下去,急急地告退了。
东华也懒得理会,拿着佛经继续晃悠,一路晃悠到了三十三喜善天,那里有棵沉香树,是个纳凉的好地方。
东华在树杈之上躺下,将佛经往脸上一盖便开始小憩。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树下隐隐传来一阵细碎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小天孙阿离奶声奶气的声音,“这是次赌的是个长线,在赌东华帝君哥哥,不对叔叔,啊爷爷,会娶你还是会娶知鹤做帝后。”
东华将佛经拿开,坐直了身子,认真听起这对姐弟的对话来。
“你这么小,知道长线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啊,但我很好学,就和一个小哥哥请教了一下,结果他也没说出来什么,只告诉我押知鹤公主的已有二十五注,押你的才有三注,还是错下的。”
东华愣了愣,如今九重天上仙者们的眼光都如此糟糕吗?且不论打架的本事谁更厉害些,单看模样也能分的出谁更胜一筹吧。 他虽不是好色之人,可有漂亮的也不会去选丑的呀,他没那么变态。这桩事他有些不能忍。
不能忍的不只他一个人,那位青丘小帝姬听起来比他还要气愤。
“拿去,都压在我名下。”她幻出一个圆鼓鼓沉甸甸的钱袋出来,十分大方地搁在了阿离手上。
嗯,就该如此,东华很是赞许。
阿离却有些犹豫,“凤九姐姐,我这么小你就教我作弊呀!”
“凡是祭了青丘的名头,你凤九姐姐我就不能居人之后,这大概就是君王气度吧。”
底气有些不足,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东华忍不住点头赞同。
“可小舅舅说凤九姐姐你的课业从没拿过第一名,有些还是垫底的。”
“这便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再说,你还没上过佛理课,你都不晓得那有多难。”
“有那么难吗?”阿离起了一丝疑惑,“可我看东华帝君……呃爷爷都是拿着本佛经,边钓鱼边校注的。”
“……,他就是个变态!”
东华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