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一只猪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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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一只猪㈡
上期内容到这:
但,其实白楼卿断了袖,我也有一丢丢的责任。
原因是这样的——自前年淮国偷袭我大良,淮国战败,淮国的祠昭帝,可谓是诚意满满的派出当朝丞臣和三皇子夜瑾泽,来朝觐我父皇。事出突然,父皇在御书房接见他们,夜瑾泽送上降书,表示自愿每年送万两黄金和奇珍异宝给大良,而丞相再三请求休战。
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细节,当天父皇一下朝我就死皮赖脸的缠着他,要他带我出宫玩几天,他不依,说政务繁忙。嗯,我是一枚无比懂事的公主。所以又想着让父皇把出宫令牌给我玩几天,甚至还低头小声嘟囔:“哼,我带小柳去逛花楼,才不带上你呢。”但他又不依。现在想想可能是我嘟囔得太大声了,悔不当初啊。
那一天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所以悲剧就这样华丽丽的产生了,这一天,我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父皇,赌着气不与他说话,只是亦步亦趋。先从寝殿到议事阁,再从议事阁到御花园,后又从御花园到御书房。
坐在御书房里,听着淮国两位俊俏使臣的一番话。我更加郁闷了,哎,小柳说今天要给我和三皇姐做茶食刀切,糯米凉糕诶,不知道三皇姐会不会给我留些呢?会不会?会不会啊?
“东陵帝,我淮国愿意每年送万两黄金和奇珍异宝到大良。只愿两国都可以不再生灵涂炭。”少年一身细花纹底白衣,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墨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的眼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他从容的递上降书,不卑不亢的直视着我父皇,又或者是我。
这让本公主不由得老脸一红,低下头来,做娇羞状。…你们淮国的人脸…皮都这么厚吗?我真为你们感到羞愧啊。
好一个只愿两国都可以不生灵涂炭。嗯哼,战事不是你淮国先挑起的?
现在败了,倒要我大良来给你擦屁股。如若,我大良不停战,倒要担了坏名,只怕会引起别国不满,对我大良意欲除之而后快,特别是贺国,想必早已磨刀霍霍,只等一个时机了吧。而对于淮国来说,国亡了还拽了个垫背,且又报了仇,也死得舒坦呵。若停战的话,又要如何给我大良十万因保家卫国,而战亡的士兵们一个交代。而淮国倒是大刺刺的阳谋得逞,实现了保住国家的大梦。等休养生息好了,以其野心,难免会卷土重来。啧啧,无论议和还是不议和我大良都挺惨的。
三皇子,你当真是好计谋,好对策啊,让我想把你高贵的头按在地上,狠狠地踩一踩。
很鲜然,夜瑾泽一点都不懂说话是门艺术,现场一度冷场,我看得出来父皇很为难,因为他脸色阴沉,眉头紧锁。
哎,你们造哪样啊,这种场面我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走人,只好摸摸瘪瘪的肚子,我到底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去拥抱我的茶食刀切和糯米凉糕,再晚些就真是要没了。
饿与无聊着,求撩!我朝夜瑾泽抛去一个自以为很纯情的媚眼,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甜甜的开口:“要是再加上一条就好了,让身为三皇子的阿泽哥哥可以留下来陪冉儿玩就好了。”
话落,我看到夜瑾泽眸中一闪而过的怔愣和石化的淮国丞相。过了会儿,耳边传来父皇的一声轻笑。我扭过头看他,父皇的眉头不皱了,真好。我答应过那个已经去世的女人,不会再让父皇伤心失意,我的父皇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冉儿,别胡闹了,三皇子可是淮国最离不开的人,也是最不愿意离不开淮国的人,君子可不能夺人所爱。”父皇意味深长的瞥了眼依旧站在大殿下的两人,伸出手揉了揉我头上的发髻,嘴上虽责备,但我在他眼底,却看到盈满的笑意。
父皇说得没错,淮国祠昭帝近年病体羸弱,全靠参汤吊着一口气,有几天活头尚不知。国内储君未立,虽说四位皇子对储君之位都虎视眈眈,勾心斗角。但其中多为酒囊饭袋,不成气候。大多数人都心知肚明,他夜瑾泽就是未来淮国的皇。
我眸子一转,又看了眼夜瑾泽,才扭过头来看向父皇,红唇轻咬,接着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道:“冉儿不依不依,你不问问,怎么知道他不愿意。”
“三皇子,冉儿的提议,你意下如何,这和到底是议还是不议?”父皇盯着夜瑾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没有深入眼底。其言下之意,要议你就来我大良做质子,不议就灭了淮国。
我家‘无敌不要脸’‘腹黑’‘戏霸’爹要上线了。三皇子啊,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买卖,我告诉你-这-个-闷-亏-我-大-良-才-不-吃呢。虽然你们打战输了,但比惨我大良愿意让你赢哟。
国家二字,先国后家,国之不存,何以为家。无疑大良与淮国最后一定会议和。而在我的推波助澜下,夜瑾泽来了我大良做质子。
后来白楼卿知此事,还非常感谢我,说我是爱的丘比特,把夜瑾泽送到他身边。对此我很无奈,哥们你确定你不是穿过来的。
“公主,公主……别发呆了,皇上驾到,快行礼啊。”小柳用手推了推我,焦急的说。
拉回飘远的思绪,我立刻敛衣行了一个标准的宫礼。
礼毕,桃花宴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