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散文简宝贝走近儒雅作者系列Dv

打麻将

2018-12-29  本文已影响13人  心与物语

上班十年,我打过四次麻将。四次皆输。

其实打麻将这项技能我小时就会,而且颇为熟练。我老家呢,虽位置较偏村庄又小,但那时麻将之风却很盛行,村里上到七八十老人,下到十一二岁孩童,几乎没有不乐于此术的。闲来无事之时,大家便以打麻将消遣取乐,一下午常常有好几家。

爹爹那时年近八十,下午也常兴致勃勃和几位老人一起打麻将。他们打的小,胡牌一家一块,自摸一家两块,输赢倒是其次,主要是消磨时间,但有时手气好,一下午也可赢好几十。爹爹打牌时,我常陪在身边,如左右护法,一面目不转睛帮他看牌,一面心里默默帮他算张子,毕竟爹爹年纪大了,眼睛又不太好,所以每次看到爹爹胡牌赢钱,我在旁边也会跟着很开心。

老人们打麻将喜欢图个清静,大人们可就不同了。逢着农闲时候或下雨天,早早吃过午饭,大人们便端着茶杯迈着步子、悠哉悠哉地出门了。他们会不约而同来到某户人家门前,先是一阵闲聊,看似很悠闲的样子,待凑够四人,便立马于堂屋中央摆开桌子,东西南北各据一方,不一会儿,便会传来哗啦哗啦的麻将声。那麻将声像是具有某种神奇的魔力似的,在村子里飘荡,常常引得男人女人和孩子也围拢来观看。大家站在桌旁看的津津有味,一会儿瞅瞅这家,一会儿瞅瞅那家;有时要是谁家赢得一副大牌或打错一副好牌,人群中常会响起一阵嘈杂声或略带遗憾的唏嘘声。

看的时间久了,会发现打麻将者各有各的特点。有的人平时话不多,打起麻将时话却很多,赢钱时不禁喜上眉梢,言语间颇有一些得意;输钱时则唠唠叨叨、喋喋不休,麻将摔在桌上梆梆响。有的人不愠不火,无论赢钱输钱,都颜色如常,一笑而过。有的人喜欢抽烟,打起麻将时更是烟瘾大发,吞云吐雾,香烟一支接一支,不一会儿,脚底下便积起烟头无数。

由于我老家喜欢打麻将的名声不知何时早已传播在外,再加上村里人热情好客,喜欢热闹,爱说玩笑,旁边几个村子的人也常常来我们这边打麻将,有时打的晚了,便留在这里吃晚饭,晚饭后若兴致未尽,便酒菜一撤继续夜战。到了过年时候,村人返乡,家人团聚,村里处处欢声笑语,热闹不已,打麻将不必说,更是没日没夜的没完没了了。

我的麻将是本家一个堂哥教的。记得那时正值暑夏,堂哥家门前的柳树荫下放有一张凉床,一有空,堂哥就喊我过去,两人便趴在凉床前摆起麻将。堂哥教我怎么抓牌、怎样跳张子、怎样对牌、怎样可以胡牌,以及各种胡牌的方法,比如什么对倒、碰头等,还有怎样可以胡更多的牌。就这样不多久,我的麻将便学会了。麻将一学会呢,自然就想要玩,看到打麻将手心里便会痒,但像大人那样的牌局我那时是不敢玩的,最多只是站在旁边看,过过干瘾。到逢年过节时,则陪同家里人一起打点小麻将,不过是消遣娱乐罢了。

在外地上学时,宿舍里也有舍友围在一起打麻将的,我一开始也颇有兴致,但打过几次后就不感兴趣了,因为打法不同。我老家麻将没有一九,没有东南西北风,没有红中白皮,数量少,码牌方便;而这边牌太多,码牌都得码半天,有时谁手气好,胡牌快,刚码过牌不久又得重新码。而且在我老家若想胡牌,一副牌中必须有一门得够八张牌,俗称“够八张”,而这边则是只要能够胡牌就可以。

就这样几年学上下来,我对于打麻将竟然再不像以前那样着迷和感兴趣了,我有时自己也感到很诧异。即使后来接触到麻将机,省去人工码牌的麻烦,我对打麻将也终是提不起兴致了。大概是随着年纪增长吧,我觉得自己似乎一下子明智清醒了一些,因为我渐渐体会到打麻将其实是一件很没有意思很浪费时间的事,虽然我那时在电脑游戏上也着实浪费了不少时间。这是后话。

上班十年间,我几乎没有打过麻将,至于前面说的四次,是因为朋友三缺一不好扫兴便凑个数,此外再没有打过。而且上班后,听闻一些因为打麻将欠下高利贷,弄得家庭破裂,甚至还有喝农药自杀的。我单位原有个同事,本来小伙人挺不错,沾上麻将后,借了同事和外面很多钱,最后连工作和房子都不要了,人也跑到外地去了。如此种种,使我现在对打麻将一事,不仅兴趣全无,甚至还有一些憎恶和反感了。

但打麻将终究是一项深受全民喜爱的娱乐活动,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怖,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至于那些因为打麻将而走上穷途末路的人,其错误的根源也并不在麻将身上,而是在于其自身。所以偶尔打打小麻将,消遣娱乐一下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切不可沉迷其中,玩火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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