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写作

追遂文学,一个人的坚守 ---兼答读者我为什么会选择文学写作

2018-05-20  本文已影响7人  自由撰稿人之家

追遂文学,一个人的坚守

---兼答读者我为什么会选择文学写作

文/刘先卫

        谈到文学写作,人们不禁想起在二十世纪的那个七、八十年代,因为年轻人的狂热追求而无限荣光。可惜由于农村信息闭塞,年少不更事的我心智不全天生愚钝,连写一篇日记都感到头痛的时候,自然我还不懂得写作也不会思考写作,更谈不上去搞什么文学创作,痴心妄想能够成为一名受人崇拜的“作家”了。世事无常,当文学的光环已经褪去,一个时代的信仰已经终结时,步入“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的我,却在有意无意中踏上了“文学”这条不归路,日后变成文学的粉丝追随者和忠诚信仰者,也许是鬼使神差也许是“功名”利诱。但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文学没有给我创造优越的条件、带来富足的生活。迷上文学写作说不清是爱还是恨,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我的成长经历非常普通也非常平凡,然而又不能仅仅用“简单”二字概括,虽然本人没有多少闪光励志故事也没有什么英雄传奇,但更多的是透着辛酸和无奈。童年由于一次发高烧影响了大脑智力,加之左脚烧伤致残,这些不幸在我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造成我性格十分孤僻,与同龄段小孩不投缘缺少知心朋友。我初中没有毕业形单影只走出了校门后,80年代中旬一纸招聘进了没有固定薪水的乡总机室任话务员,程控电话开通下岗后相继代办过农村基层的邮电通讯业务。我心地单纯没有城俯不懂得什么叫营销,也不喜欢讨价还价斤斤计较,而且囗笨舌拙更不会天花乱坠,对客户的挑剔和选择也就显得极为没有耐心。

      老实木纳、胆小如鼠的我根本不是做生意当老板那块料,所以在市场激烈的竞争中我被淘汰出局。更为糟糕和不幸的是,妻子两次脑溢血使我雪上加霜,此后在一波又一波的经济大潮中,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我陷入人生低谷,心情十分苦闷低落。就在我身无分文穷途末路的时候,也正是信息化爆炸的时代,所有世界观价值观都被颠倒了,人们为了挣钱可以不择手段,唯利是图是非不分。我不是农民也不是工人更不会经商,地位很卑微身份很尴尬。从此我成了改革开放洪流中的落伍者,在城乡的狭缝中飘泊苦苦寻找栖身之所,渴望洁身自爱的我背负着生活的沉重负担,思想道德的鸿沟也越拉越大,以致与这个世俗的社会显得格格不入。

        我童年生长尔后又匆匆逃离的那个山村名叫大宏村,地处偏远的湘南地区西部,四周光山秃岭,田野荒芜,村道一片泥泞。春夏秋冬四季,紫色砂页岩激发不了我任何灵感和童话般的想象,所以家乡在我儿时的记忆里充满了空洞和单调。我离开那个贫穷破旧的村子,虽说我继承了山里人的粗俗却缺少吃苦耐劳的精神,身体孱弱多病不会打工挣钱养家,亏欠妻子儿子太多没有给他们想要的幸福,我心里至今怀有一种深深负罪感。让我十分沮丧和一撅不振的是,作为没有一技之长的社会闲人,缺乏谋生手段成了自己最大的障碍和敌人,不甘堕落又无所事事的我,唯一的爱好和兴趣是读书看报,并且养成了多年阅读闲书的习惯。通过阅读名家名作,在名人名著中寻找人生的真谛,在网络上和书报中去窥探大千世界、静观社会变化。

        进入二十一世纪末,文坛逐渐黑暗文字已经寥落的时候,文学开始充满了血腥暴力也充满了荒诞虚无,导致肩负着神圣使命的严肃文学报刊相继停刊,拯救缪斯的呼声显得越来越微弱。其时我已到了40不惑的年纪,思想上的叛逆精神上的压抑,命运的捉弄我需要反抗需要发泄更多地是想要找到倾诉的对象和知音,因而不合时宜也不知天高地厚选择了文学创作这条道路。用书本上一句套话时髦点讲,我完全是蹒跚起步“半路出家”。虽然没有诗书传家的祖训,2012年我开始在网络上注册,写新闻、诗歌、小说、散文,什么体裁题材都写,写得很杂也很苦,作为通讯报道员长期义务为家乡宣传曾多次上了今日头条,为民俗农耕庙会“泉湖二月八”申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尽了一份绵簿之力。

        文学是医治心灵伤口的良药,她更像一位久别重逢的知己。拥抱圣洁的文学,从中让我尽情找到了倾诉的地方,并且让生性懦弱胆小的我体会到与命运抗争的勇气、增添与生活搏斗的信心。我本是凡夫俗子有着七情六欲,在羡慕别人成功的同时,也崇拜名家大师,海明威、高尔基、莫言、洛夫......但是他们站得太高太远了,在大师的光环照耀下,渺少的我人生依旧黯淡失色。我来自草根来自民间,作为缪斯的忠实囚徒,我深知死心塌地爱好文学,光有热情冲动远远不够,唯有静下心来埋头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不要被旁人指点左右更不要被成绩冲昏头脑,内心始终坚守着一份淡泊和宁静,让前人闪光的智慧和跳跃的文字温暖自己照亮自己。

        选择文学亲近文学,我试着从文字里寻求心灵的解脱,这是一条充满坎坷艰辛的道路。坐井观天、孤陋寡闻的我缺少社交活动能力,是丰富的书籍报刊拓宽了我的视野,使我尽情吮吸着文学的营养,填充空虚的内心世界。无论天寒地冻炎热酷暑,当人们喝茶聊天的时候,我却在冥思苦想奋笔疾书。与青灯作伴的日子里,后来我一直居住在小镇的街上,322国道镇政府旁边那一间临街小铺面,我几乎足不出户编织着自己的“文学梦”,在没有空调的房间里书写自己的寂寞人生。

        令人引以为自豪的是,父亲以六百年族谱为证,我们刘氏的先祖居住在云集潭,正是徐霞客游访诵月吟诗的美丽地方,现在成了衡南全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云集---湘江之滨这座崛起的年轻城市,她像一颗明珠璀灿夺目惊艳世界,似万有引力叫我们心怀神往。正在建设中的云集是个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孕育着生命、力量和希望的杰土,到处洋溢着阳光智慧充满着青春活力,因而衡南文学得以光茫四射血脉传承。我自小没有离开过家乡离开过泉湖,诗城云集是一座通向文学圣殿的地标,我有时也在县文联、作协、文化馆驻足停留片刻,聆听大师的教诲感受艺术的熏陶。对诗城云集心怀向往和敬畏,我只是云集一个匆匆过客,虽然喜欢搬弄游戏文字,丑媳妇难见公婆,才疏学浅终究成不了作家诗人,我幼稚的文字载入不了衡南文学史册。但我一直以我是衡南人为荣,作为一名文学爱好者,能够为衡南文学添砖加瓦已经感到欣慰知足。

        文学是清贫的事业,同样也是神圣的事业。在金钱至上的功利社会中,严肃的文学创作与经济收入不能成正比例,与热闹的快餐文化形成巨大反差,甚至还要遭到周围人的冷嘲热讽。世态炎凉,尽管传统文学开始走向衰亡和没落,但文学并不失去自身独特的魅力,依然保持庄严和高贵的品质,火一样点燃人们生活的激情。世上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文学的道路更是布满荆刺、泥泞。迷恋文学的我,因为没有文字基础先天营养不良,经历过向报刊杂志投稿无数次的失败。我曾经在挫折中心灰意冷万念俱灰,由于妻子患脑溢血带病经营一家打印店,现在生意每况愈下不尽人意,因为家人、亲友的默默支持成了我的精神依靠和创作动力。老天是无情的同时老天又是公平的,它在关了一扇窗的同时又打开了另一扇门。

        远离世俗名利羁绊,在漫长的孤独中记不清送走多少个白天黑夜,寒来暑往埋头辛勤笔耕。今天,因了这些年的追随和坚持,皇天不负苦心人,我总算收获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沉甸甸的果实。当文章变成铅字的时候,我要感谢生活更要感谢苦难,还要感谢关心帮助我的热心编辑、老师,我与他(她)们素不相识,有的甚至相距万里,经过精心指导、斧正,将我一篇又一篇稿件发表在省内外报刊、网站上,并且偶有作品在全国获奖、入围各种文集,在通往文学崎岖前行的道路上,他们辛勤的指导无私的帮助促使我成长、成熟、成功,激励我努力朝着文学未知的顶峰一步一步攀登......(写于2015年)

(作者简历:刘先卫,湖南省衡南县泉湖镇人,自由撰稿人)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