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生活想法摄影

一半纯净 一半惊险(新西兰之旅)

2019-07-04  本文已影响0人  谢卓燃

       是不是很多人都会觉得生错了地方?被随便点化在某处投胎,梦里却时常惦念着远处一个隐约朦胧的故乡。不管出生地曾是拥挤闹市还是绿茵小巷,无论多么熟悉也会终将成为沿途异乡。偶然来到新西兰的我,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就像是一个落落寡欢的迷途者跑遍了千山万水才终于寻觅到自己永恒的家园:那种梦里多次出现过的熟悉的纯净宛若春风万里扑面而来。

                 好久没看见雪了

                 只有春天和绣球花

                 开得盛呢盖着 

                 我薄薄的屋顶 

                 有人爱花 有人爱人 有人爱雪 

                 而我 却爱灰烬的纯洁 提水 看山 看火

                 被烟带走落叶纷纷绿荫长长 光束累累 

                 阳光 水和灰烬 一朵花的颜色 爱的三个季节 

        我不知道朦胧派诗人顾城所作的诗歌“岛”是否感发自新西兰的怀希基岛,毕竟很多华人最初是从他的故事才渐渐认识这个国家。但我更欣赏的是诗词中那份纯净淡然,一如此刻的心境。

        由基督城,我们开车一路向西,尽是风光无限,美不胜收。

        第一眼看到特卡波湖的时候,瑞奇便疯狂地跑了出去,呼出一路兴奋。只见那乳白色绿松石色调的湖水异常宁静,波纹浅淡,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安详地洞察着周围的一切。这是麦肯齐盆地最高的湖泊。远处的南阿尔卑斯山上冰雪皑皑,银装素裹,和着云卷云舒,流向纯白。

        瑞奇不断地欢呼着重复一句话:“这不是疯了吗?!这不是疯了吗? ! 。。。。。。”

        我随手拍下盛景微信传给一位挚友,她秒回:“ 这童话里的湖是真实存在的啊!看得我好想哭!”

        对,特卡波湖水的颜色颠覆了我们的想象和认知,所以我在想:当我们的灵魂不能承受奇美时,是不是内心越发敬畏就越发茫然?那种感觉就像我们以游泳戏水的方式去亲近大海,却只能用神圣不可亵玩焉的心情在内心拥抱眼前的神湖。

       有人说,高处的湖水,是躺在地球表面上的一颗眼泪,晶莹剔透;那么我说,这整瓣的眼泪,就是挂在我心间的一面湖水,冰清月明。

        雄伟壮观的德国科隆大教堂堪称历史上“哥特式”风格的最完美建筑,艺术浓厚的梵蒂冈圣彼得大教堂则可谓是“巴洛克”风格的最杰出代表,那么特卡波湖畔这座好牧人教堂似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因为它看起来小巧地如一处孤独地普通民宅。

        岩石布建的外墙十分坚固,内设简单,却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之势。几十平方见地,两侧的玻璃窗不知是什么元素,即使最猛烈的阳关洒落进来,也会变得柔和而安详。仿佛上帝就在前方,召唤安抚着信徒,与祈祷的人进行着心灵的对话。

夜幕降临,漫天繁星璀璨之银河合着盆地寂静温柔之湖泊竟成了教堂的天然奇美华服,每一次清风拂面,草木轻摇,恰似其裙摆在悄悄地散发独特的魅力。难怪有些人不远万里到这里举行婚礼,还有什么比在这返璞归真的氛围里纪念某种仪式更加让人亲切舒服的呢?!

繁华的都市都大同小异,可乡村小镇却各有各的不同。

 皇后镇应该是每个旅人必然不会错过的一站,我们抵达时已是傍晚。酒足饭饱之后,瑞奇伸了个懒腰,便昏昏欲睡;而那个夜晚我也仿佛爱丽丝附体梦游了长长美美的仙境之夜。

次日晌午,我们才慢慢悠悠穿过城镇,阳光明媚,心旷神怡之际,忽而一阵微风起处,远远传来屡屡琴声,悠悠扬扬,令人荡气回肠。它倾诉着最美好的时光,最晶莹的雪霜,最清澈的心灵,都如最初的模样。

这是一个身着朴素休闲的钢琴手,“非洲脏辫”的发型和浓郁的络腮胡无一不彰显着野性之美。他长长的十指下面是老旧的古木钢琴,似乎任何修饰都是多余。行人熙熙攘攘,吸引我的除了琴声,还有他的神情专注。

不知为什么,想象中我总觉得他曾是一个水手,年轻时在船上干活儿,上身赤裸,下身只有一条鲜艳的条纹粗布短裤,船儿被清风吹动着,轻快地在海面上滑行最后靠岸。夜幕降临,跟船长一起自由自在地抽过烟斗,也许曾在沙滩弹过钢琴,每个路过的人随着琴声想跳就跳,疯狂至极。头顶上是一片碧空,群星熠熠,大海水烟波淼,茫浩瀚无垠。

而如今琴声如诉,大概是在历尽千帆之后,岁月澄清所有的心迹;在身隔沧海之时,时间沉淀所有的波澜;在理解懂得所有之后,每一个音符中,都埋藏着一颗平静而柔韧的心灵。

可再美妙的“音乐会“,也有告别的时刻。人生的每一处惊喜,皆是可遇不可求的。

在渐行渐远的琴声里,我们乘缆车垂直而上到这里最佳的全景观赏高地叫“SKYLINE QUEESTOWN”。还来不及顾及和俯看越来越小的土地和耳听吱吱呀呀的缆绳音,就已登顶。 山上最大的餐厅当属:Market kichen Café,四周墙面几乎全由落地玻璃窗组合而成,使整个餐厅通透明亮至极;部分悬空在山外的设计更使人有种惊险的刺激。站在餐听露天区的护栏旁向外眺望,城镇的风景尽收眼底。

远处的雪山绵绵长长,宛如连成排的巨人,俯瞰着村镇的动静,还流溢着袅袅的颤音,;近处的居舍建筑在高高低低的地势中错落而起,中间的瓦卡蒂普湖不仅是新西兰南岛的历史见证,更是世界著名的探险之地。

瓦卡蒂普源于毛利方言,本意为:“神圣的船”;本地人相传很久以前有个巨大的食人魔,在睡这时被烧毁后,就只留下了他的心脏,后来心脏便形成了湖床。这大概就是为何历经上万年的湖泊仍然生命力旺盛,节奏起伏强劲的原因吧。传说虽只是传说,可几部大制作的惊险电影拍摄确实在这里取景。比如:“指环王”,“霍比特人““深海传奇”,“湖顶”等等。这无疑增添了镇子的神秘气息,每年吸引着世界各地数以万人的游客。

告别了皇后镇,我们朝WANAKA方向开启了冒险之旅。

这是我继蹦极后的又一次高空挑战,但对瑞奇来说却是一个恐高族的慌乱之战。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刚到瓦纳卡镇的训练场,看到一对华人情侣跳伞刚刚落地。男生突然高调地单膝跪地向女方求婚,女生显然还有些惊魂未定,周围的队友们几乎同时响起掌声,与其说是庆贺,更多的是鼓励吧。那个瞬间将我们来自不同地方的陌生人串成一个整体。毕竟这谈一场从1万5千英尺到地面的爱情着实不易。

瑞奇和我全副武装,信心满满地踏上了只能承载四个乘客的喷气式小飞机。两个教练不停地讲着各种笑话来调解紧张的气氛,透过的玻璃窗望着群山湖泊,村镇人群越来越远直到飞机冲破云霄后一切消失不见。

短短的几分钟,舱门突然被打开,疾风如一股冰冷强劲的浪流奔涌至舱内,我们根本来不及思考,从教练喊预备到跳出只有几秒钟。巨大的风声充斥着整个世界,脸被吹出各种变形,不知翻了几个孙大圣似的筋斗云。当我刹那间睁开眼睛仰望天空时,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是我最接近云朵和太阳,最有切肤感受死亡和窒息的时刻。

大约一分钟后随着坠落速度的适应,教练示意开伞的时间已到,我竟雀跃地拉开伞绳,欢呼和俯视着伞下的缤纷世界:一样的山湖,麦田,村庄突然有了不同的感受,我的大脑异常专注,好像多台摄像机在360度视角滚动地刻录着一部影片。

人生的壮美大抵如此吧,波澜起伏之中展现着躁动不安;冲动冒险之中又孕育着自由无限。因为杀死我们的从来都不是蠢蠢欲动的冒险因子,而是那些安于现状的一成不变。

我们绕着南岛开了一圈,一边纯净恬然,一边惊险刺激。所见所闻皆是传奇。

曾是法国殖民地阿卡罗阿镇,最初在法国人抵达此处定居时,英国王室却突然跟毛利酋长间已经签署了条约宣告了新西兰的独立。有趣的不仅是它的历史,毕竟这里还有跟随海豚游泳的最好海域和露营的最美夕阳。

一个瑞士人旅行新西兰后决定留下来生活,用20年的时间自己在湖畔设计建造了一个梦幻花园,包括家具的制造和花园的布置,融合了各种民族的元素。

福克斯冰川的探险之旅,除了幽兰深奥的冰洞和刺骨狭窄的冰道,还有冰川下用来做护肤面膜的天然黑泥。

摄影家镜头里的新西兰国鸟KIWI其实是不会飞的。。。。。。

这一切的一切,正如那位水手般钢琴演奏者弹出的行云流水似的音乐合着玄感沉醉的诗调,带着我们梦回初恋家园,梦回生命朝露!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