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流泪先湿的是我的心散文

福娃

2017-07-24  本文已影响21人  弓长九日七小
福娃

喜欢的歌曲是我们一起挑选的,喜欢的生活是我们熟悉的两点一线,喜欢的你是我的一如从前,喜欢你拿着小锅铲对我咬牙切齿,喜欢你在忙碌过后在我的臂弯里安静入睡,喜欢你在我记忆中的那份深刻,抹除不掉。从遇见到现在,你陪伴我度过一个个黑夜,还给我一个个白天,让我时刻的感受着你的好,我相信我们能够一直听着我们的单曲循环走到很远,很远,在我们老了的时候,你能够对我说:“你欠我一辈子的情话。”

我会告诉你:

“那就留到下辈子还。”

我们都满载着过往留存于世,不知道下一个遇见,是否是等候的你。我把心存放在天空下,夜色里,等待那个与我一样的你出现。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像现在一样度过,约上几个朋友在饭店里进进出出,第二天总是伴着头昏脑胀,不记得怎么想起钥匙的方位,而清醒过后依旧乐此不疲,人生就是这样欣喜若狂有之,懊恼沮丧有之,大多的做法都会以一醉方休了事。时间长了,酒量越来越大,返到起不到最初的效果,只能佯装醉态的撒欢。朋友龙龙就是这样的人,看上去文质彬彬,见酒就着,是满世界燃烧,感染你我,片甲不留。

又是一场曲终人散,强装的笑容已慢慢失去颜色,龙龙和我走在寂静的街道,不知是谁的灯红酒绿使我没有了真实,不知是谁的嫣然一笑使我改变了方向。擦身而过的灯光照亮前方的路,瘦小的姑娘在路旁发呆,初秋的天气已慢慢转凉,穿着单薄的姑娘紧抱着胳膊,龙龙的好奇心开始滋生,酒精的作用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平时的正经慢慢收起,变得轻佻浮夸。

“姑娘,这里有个肩膀可以依靠,要不要试一下?”龙龙拍拍肩膀,姑娘只是看看他,没说一个字,龙龙脸上轻佻的笑容渐渐收敛,默默坐在她身边,一言不语。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坐着的两个人 变成三个,静静等待。姑娘哭出声响,抱着胳膊的手越来越紧,颤抖着不让声音扩散,龙龙看着一地烟头,长长的喘着气,脱下外套,披在姑娘肩头,夹着最后一支烟如有所思,我保护着最后一根烟免入虎口,傻傻坐着。姑娘擦干眼泪,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定,缓缓站起身,对龙龙说:“我要走了,谢谢你!”龙龙点点头,看着姑娘坐上出租车的身影。我不知道姑娘为什么感谢他,是因为衣服,还是因为陪伴,也许都有吧。

她守着悲伤痛哭,带着决绝离去,要去的地方会春暖花开。

我们的路依旧要走下去,秋夜凉风习习,龙龙没有了嬉皮笑脸,我问“你在想什么?”龙龙摇摇头,走向前方,我在后紧紧跟随,龙龙的微笑又爬上嘴角:“这妞真不赖!”一路癫狂,好久,龙龙站在路中间,自言自语,不时回头看向路口,走的近了才听清他说:

“哎呦,姑娘,我的衣服!”

有些人有些事注定纠缠不清,只是错怪了命运的安排,有可能像火焰一样燃烧,也可能像水一样沉睡。

龙龙没有身份证,钱包,所以只能窝在家里,看电视,开冰箱,睡觉,不分白天黑夜,吵闹的门铃声破坏了龙龙的好梦,门外站着娇小的姑娘,手里捧着一件男士外套,龙龙望着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姑娘害羞的说:“谢谢你的外套,钱包,身份证都在这里,你看看少不少?”

龙龙接过外套,有点手足无措,让过门口“进,进来坐。”姑娘身后的行李箱发出清脆的响声,敲击在龙龙心上,姑娘执意要走,有一点失落。

龙龙的恻隐之心挽救了自己,也挽救了差点与他擦肩而过的她。

龙龙焦急的说:“你留下了吧,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姑娘害羞的低下头说:“可你是坏人。”

龙龙尴尬的挠挠头。

龙龙帮姑娘在旁边找了住处。每天都会接她下班,日子长了,开始慢慢熟悉。

姑娘参加我们的聚会,我们都叫她福娃,她总是带着疑问的目光,后来一次聚会,奠定了她福娃的根基,不再纠结于此。

路边摊的烧烤总是我们的最爱,在忙碌了一天的都市生活里,算是个比较惬意的过程。可也有热闹非凡的时候,隔壁的两桌客人不知因为什么大动干戈,好多客人为了避免伤害,纷纷离开,我们也准备起身,看见福娃小脸红扑扑的坐在那里,盯着发生的一切,我们也只能干坐着。

直到老板出来调和,然后转身对我们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家的雅兴,这顿算我的。”

顿时,我们对福娃佩服的五体投地。龙龙大叫:“福娃威武!”

我们面向福娃,看着她呆呆的坐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了一句:“喝多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们当时扑街。

回去的时候,福娃对我说:“我知道为什么你们叫我福娃。”

我好奇的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龙龙捡来的孩子,遇到他是我的福气。”福娃红着脸说。

“开玩笑的,不要介意。”我说。

“我不介意的,我很喜欢这个名字,真的。”福娃看着龙龙微笑。

龙龙不好意思的傻笑,看着福娃挽住他的胳膊。

一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好多,好比心跳的速度,看到自己喜欢的就会加速运转,相反看到讨厌的就会毫无波动。不知谁欺骗了谁,其实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福娃问龙龙:“你不想知道我从哪里来吗?”

龙龙看着她:“想,可我知道你想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我。”

福娃脸色苍白,没有血色,龙龙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累,劝她换份工作,她只是摇摇头。

几天不见,龙龙开始担心,不停的打电话,可从没有人接听,龙龙开始慌乱,去她工作的地方寻找,没有踪迹。

龙龙跑了好多的地方,终于在福娃以前租住的地方找到了她,福娃呆呆的坐在地上,房间里空空荡荡,满地的碎片。龙龙走进去,坐在她的身边。

她说:“这里就是我的从前,曾经的欢笑,现在的悲伤都在这里。”

龙龙不说话。

“前几天,房东打来电话,房子到期了问我还租不租,等我来到这的时候,已经是现在的样子,他已经搬走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我守着空荡的房间,全部都是回声。”

龙龙看着她:“你还恨他吗?”

“不恨了,我累了,我不爱的人,不会去恨!”

继续说到:“你会恨我吗?龙龙。”

她说着,慢慢闭上眼睛,倒在龙龙怀里。

医院里福娃躺在病床上熟睡,龙龙不再担心,这已经足够,其它都不再重要,才发现自己是多么不想失去她,我要的是我们的未来,何必在乎从前。这时福娃转醒,看着床边的他,丝毫没有意外,龙龙傻傻的笑:“没事就好。”

“我不会有事的,我是福娃啊?”

龙龙说:“福娃也要吃东西的,几天不吃怎么行。”

福娃没有理会龙龙的埋怨。

“以前我不知道我是否爱你,我想仅仅是感激,可后来才发现自己越陷越深,我想让自己没有伤痛的面对你,可我知道我做不到,不知道你会不会像从前一样对我,你会不会要我。”

“会的,我很傻不敢开口,可我的心告诉我你是我需要的,其他都不再重要。”

好久以前的公路旁,今天两个人静静的坐着,男士外套披在女孩肩头,女孩紧紧抱着胳膊,没有遮掩的失声痛哭,而男孩呆呆的看着一地的烟头,外套里装着钱包,身份证,包裹着他的未来,女孩似乎没有了耐心,慢慢站起身,牵起男孩的手,走向回家的路。

男孩没有打车,因为外套在女孩身上,包裹着他的未来,女孩没有打车,因为外套要包裹着她,不用她还,因为旁边有个没钱的男孩需要她牵着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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