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先进篇11-14.15.16.17

11.14[传统为11.5]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①于其父母昆弟之言。”

【译文】孔子说：“闵子骞真是孝顺呀，别人对于他爹娘兄弟称赞他的言语并无异议。”

【老彭有话】孔子说，闵子骞真是太孝顺了！谁也无法挑拨他和父母兄弟间的关系。

孔子论学生，先把德行放在第一。细评学生则把颜回、闵子骞放在第一、第二。说到闵子骞的孝，宋（元）《说苑》里有《闵子骞单衣记》。这个故事是说闵子骞十岁丧母，其父闵世恭再娶，但继母李秀英对他虐待，给自己两个儿子做的棉衣里装的是棉花，给闵子骞做的棉衣里装的是芦花。冬天外出驾车时闵子骞的父亲发现了这件事，很生气，决定休了李秀英。但闵子骞以德报怨，尽力劝说，双膝跪地以情动父：“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留下高堂母，全家得团圆……。”继母深受感动，从此遂对三个儿子一般看待。

【注释】①间，离间。

---

11.15[传统为11.14]鲁人①为长府。闵子骞曰：“仍旧贯，如之何？何必改作？”子曰：“夫人不言，言必有中。”

【译文】鲁国翻修叫长府的金库。闵子骞道：“照着老样子下去怎么样？为什么一定要翻造呢？”孔子道：“这个人平日不大开口，开口就一言中的。”

【老彭有话】鲁国人要翻建长府。闵子骞说，就按老样子整修一下，不可以吗？为什么非要改建呢？孔子说，你呀，不说是不说，一说必定切中要害。

看似在讨论经济，目的还是在论人。

---

11.16[传统为11.12]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曰：“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

【译文】子路问服侍鬼神的方法。孔子道：“活人还没服侍好，怎么能去服侍死人？”

子路又道：“我大胆地请问死是怎么回事。”孔子道：“生的道理还没有弄明白，怎么能够懂得死？”

【老彭有话】子路问如何服侍鬼神。孔子说，还没有学会服侍人，怎么能学服侍鬼？

子路又说，我想问一下什么是死亡？孔子说，生还没有弄明白，怎么能知道死亡的事？

---

11.17[传统为11.15]子曰：“由之瑟①奚为于丘之门？”门人不敬子路。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②也。”

【译文】孔子道：“仲由弹瑟，为什么到我这里来弹呢？”因此人们就有些瞧不起子路。孔子道：“由么，学问已经不错了，只是还不够精深罢了。”

【老彭有话】孔子说，子路为什么非要到我的门口来弹瑟呢？于是，有人就对子路不敬。孔子说，如果要用“登堂入室”来比喻的话，子路现在的水平就是已“登堂”了，只是还没有“入室”。

读这一章总有一丝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责备子路到门口来弹瑟，就让人们因此看不起子路。接下来，孔子又要给子路正名，说他的学问不是一点也不行，只是差了一些。其实是孔子借子路瑟音不正来说子路的学问还需要努力。

到此四章评了两个人，一是闵子骞，一是子路。说明从内心里，孔子认为闵子骞已学到了一定的火候，而子路虽然不错，但还是差一些。

【注释】①瑟，古代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