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误想到大山
昨日吃饸饹,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苜蓿直接下锅了,在搅拌时,忽然想起苜蓿没有清洗。饸饹开始出锅,怎么办。不住发出面香味和苜蓿清香味的饭,口中生津,面的白、菜的绿,让出身寒苦的主妇没了主意。
告诉等饭吃的老公,出乎意料,那有什么,在石马山上捋的菜,会有多大问题。
于是想了想,小时候在麦地里挖野菜,不也挖着吃着。虽然现在上化肥,可谁在苜蓿地理扔钱。
苜蓿本身就是给牲畜吃的,过去生活困难,牲畜能吃的,人也想办法填饱肚子。
如今,到山上捋苜蓿,就是图散心,吃新鲜。当下不吃,包好放进冻箱。
何况还是在不常有人去的石马山坡上捋的。昨天的错在也在绿莹莹的饭下肚后,进了肠胃,没有走进大脑,于是,今早继续犯错。
蒸馍揉面,顺手把冰冻的马齿菜上倒了半碗干面,可以解冻并融合在一起。人们说,马齿菜含碱高,可以降压,做成馒头口感好。面菜揉成一团时,忽然想到马齿菜仅择了一下,没有见水就裹着放冰箱了。看着放到案板上的面团,叹了口气,晚了。
每年冰箱里屯藏的野菜,不断更新。人常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生长在石马山下,给人生增添了无尽的乐趣。
小时候,感觉山里山外都有取之不尽的宝藏。长大之后,慢慢了解石马山只是子午岭的一座余脉。沿西北向上,从宜君梁到桥山,延绵几百公里,山与山相连、交错,绿树成林,山峦起伏。深藏在山梁河谷沟壑里的动植物更是不知其数。
比如石马山上的白鹃梅,当地人叫它龙柏芽,视其为陈炉奇珍。人们赋予它一个美丽的传说,即是受益者最原始的爱戴表达方式,也是一种不舍永存于现实的愿望。铜川有人将其做成茯茶,给了很漂亮的包装。有幸在郭丁晓那里喝过,色味完美,就像勾兑的白酒,达到最完美的口感。
郭丁晓的龙柏芽茯茶与王军红精心打造的“茶条槭茯茶”都是来自于子午岭的嘉木,在铜川本本地茶业均为老大。王军红同郭丁晓一样,都是了不起的儒商,经历丰富,做人踏实。曾陪铜川著名女作家东篱采访过王军红,喝到了茶条槭茯茶。口感与色泽同龙柏芽茯茶风格迥异,却有殊途同归之感。
茶条槭采自桥山山脉,培育在子午岭焦坪—雁门山岭下的阿庄川道。是不是出自同一个山脉,同源一个祖宗,视它们是子午岭的孝子贤孙的杰作不为过。
没有清洗的苜蓿与饸饹煮到一起了,没有清洗的马齿菜被揉到面里蒸馍了。出锅后的饸饹,仍然顺口滑溜,苜蓿菜翠绿耐嚼。蒸熟的菜馍异常的虚脱,吃着劲道,只是马齿菜把面染成紫色的效果不佳。
吃着饸饹、菜馍,喝着龙柏芽、茶条槭茯茶,四肢似乎悬浮在大山的周围。山的儿女,离不开山的依靠。有依靠,活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