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贝散文特辑芳草集

教育乱弹‖你是老师吧?

2020-05-29  本文已影响0人  抱璞曲谨

记得有一次和妻子去一个大城市玩耍,那个时候我们刚刚结婚,还年轻,两个人在一个大型的商场里面进行所谓的“购物”——看看那标签儿上面吓人的价格,只是饱饱眼福而不能购买的那种。

妻子有点儿不高兴的说:“为什么我们买不起?”我不加思索的说了一句:“因为我们是老师。”妻子听了有点儿不悦:“老师为什么就应该穷?”

是呀,“老师为什么就应该穷?”我也在心底也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不要忘记了,虽然伟人没有当过老师(他也上过讲台的,不是“演讲台”),可他的的确确是一个师范生。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把老师又重新打入到“臭老九”的行业。“老师”似乎成了一个人人可以“口诛笔伐”代名词,直到今天网络上也是天天如此。

我们今天“口诛笔伐”的那个搞“复辟”的袁大总统,他当政的时候,给予老师制定的待遇标准是不错的——这个你没有想到吧!

虽然由于民国时期战乱不断,老师的待遇得不到落实,有点儿“口惠而实不至”的味道,可人家最起码在纸面儿上把老师的待遇提得高高的。

可是今天有一大批人叫嚷着,“教师的收入要和农民工比一比,和清洁工比一比。”可悲的是,我们的工资也是无法和农民工进行比较的。

我们周边的建筑工地上,有很多的建筑工人的工资在一万元以上——钢筋工的工资以小时计数,起步价三十;电焊工至少五十——别拿学徒工的工资来说事儿。。

前几天报道的“火神山”“雷神山”的建设工地上的工人,工资每天可以达到上千元,这就是佐证——当然用这个来当“佐证”有点儿不大合适,可这个已经“广而告之”了。

给我们家装修的工人——有许许多多,人家早早的用全款买了高档小区的楼房,而我买的这栋楼却还背着沉重的房贷,二者的差距是不言而喻的。可有的人还是说我们老师的工资高!

请大家不要忘记了——很多农民工只是上完初中,甚至初中还没有上完就出来工作了。而我们比他们至少多读了七年书,这里面还包含了两个方面——

一是我们上学要花钱,不赚钱;二是人家那个时候已经往口袋儿里赚钱,不用花上学的钱——这样一正一反一比较,我们比人家少赚了多少钱?

而当我们工作的时候却要和人家比——投入产出比是怎样计算的呢?所以现在连我们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更何惶用别人瞧得起呢?

记得我第一年工作时,我们办公室里有一位女老师,大约三十六七岁。在办公室里多次抱怨她的丈夫比她赚的少——她丈夫是镇上的副镇长,纸面上的工资比她的工资要少一大截子。

一天她请我们办公室的老师吃饭,她的丈夫陪着我们喝酒,她又喋喋不休地提起了这件事:“你一个老娘们儿,把嘴闭上吧。”她的丈夫可能是“酒壮怂人胆”,“你赚的钱一块钱顶八毛钱花;我赚的钱八毛钱可能不止顶一块钱花!”

当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后来才反应过——可能这种比较还是那个丈夫“自我贬低”了。同样是双职工,我们的同学在政府和其他事业单位口的,家庭经济状况要比我们高一大截子——而他们都羡慕我们的假期。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是春秋战国时一介武夫豫让都知道的道理;燕国太子丹还知道在荆轲刺秦王以前,美酒美女的好招待。

所以我们解放前,有很多“大师”,而现在只有所谓的“砖家”“叫兽”。如果我们能够像民国时期那样,即使在相对的战乱时期,也能给那些教授们高的工资,让他们专心研究,何愁出不了“大师”呢?

现在和谐的社会,“科教兴国”口号提的震天响,可教师待遇排在全球倒数,连非洲的贫困国家都盖了“我们的国”!叫我们情何以堪!

当然我也不否认,当代的大学老师还是中国,最为令人羡慕的职业,收入水平也高,社会地位也是无与伦比的——一个“雷洋案”让我们见识到了这一点。。

但广大的中小学教师还包括幼儿园的教师,如果都是双职工的,哪一个不是为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少花一分钱儿,掰着手指算来算去的。

这样你让他们安心的工作从何谈起?如果仅仅是外行人,对我们有些偏见或者是歧视,这还是一个我们心里能够接受的底线。但有些人在学校里当了领导,或者是教育行政管理部门,对教师的歧视也是溢于言表的。

我们学校一共有六处安装有空调,“某个人的主要活动区域”占了五处——教学楼上办公室人家占了两个(清理领导办公室超标,人家在那个“大的”旁边属于人家宿舍的房间从中间隔开做做样子,当然空调是早早安装上的),

平房区域还有一个原来的办公室,人家也占着;教学楼上有一个接待室;近两三年,抓党建,没有空地方设置党建活动室,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改建一番,焕然一新,可人家开会说温度不合适,“长眼”的马上申请(“申请”是一个必须的程序,马虎不得)给党建活动室安装上一台空调。

原来微机室有空调,可人家说费电——拆了!录播室里面的设备是上级部门统一建设的,里面安装有空调。

人家还一咬牙给大会议室安上四台大功率空调——经过学习,人家思想水平提高了,“给兄弟姊妹造点福”——说这句话时人家老诚心诚意了,老诚心诚意了!

大冬天,我们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还瑟瑟发抖——到大会议室就可以不抖了;人家都是穿着小白衬衣还“神清气爽”的。俗话说得好:“说丢下棍打要饭的。”他可好直接拿着棍打——这应该是很方便的吧?

才工作那几年,我给单位跑“外差”——后来工作忙的慢慢的丢下了。跑“外差”的过程中接触了很多很多不同部门儿的人。在这一过程中见到了很多人不同的嘴脸。

其中教育主管部门儿的人接人待物是最为恶劣的,可悲的是——他们只是对我们这些去他们那儿办事的“同行”态度恶劣,对其他行业人还是笑脸相迎的。

而其他部门儿对我们是一视同仁的,有一次我去组织部给我们校长提一个档案,不明白具体的操作过程,就去了一个科室问。人家的工作人员一边讲怎么操作,一边一直把我送到楼梯口指给我看,应该是到哪个房间办理——这可是管理干部的部门。

同样如此,到了其他部门也是这样的待遇,唯独在那个管理我们老师的部门,我们所接受到的是冷鼻子冷脸冷言语。

很不幸,我也接受了几次调查——先声明:与我本人无关的。那些管理我们的部门的人,几乎是用“吼”来和我们交流的——可能他们是蹲在华表上的那个玩意儿吧!

我这个人比较倔,直接跟他们说“你说话的语气儿注意点儿!”他们才收敛了一点儿——因为我说了这句话,校长还把我批评了一顿。

我和妻子逛的那一次啊,还有更可笑的事情——我跟妻子说:“老师的脸上都写着‘我是老师’”“哼——”妻子一脸的不屑。

当时反正也是只看不买的闲逛,商场里面人很多,我们打了个赌——我辨别十个人,不准一个出错,下好了赌注。

我指给她看说哪个人是老师,辨别也是很方便的——两个人以上在一起的跟着人家走两步,他们的交谈话语中,几句话就辨别出来了。

如果是一个人,我们会直接上去问的,我的辨别一直没有出现错误。直到后来出现了两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披着大波浪的女人——

这是两个打扮得很时髦的高个子女人(后来我也懊悔自己,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去指她们两个呢?可能是男人的通病又犯了——看着人家的确是漂亮呀!)

我说人家是老师后,人家走了好久也没有听说到涉及到自己职业的话语。我当时头上都冒汗了,这我们辨别的最后一个——难道“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我实在受不了了,直接上前问她们是干什么的,人家告诉我们是本地一所大学的老师。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妻子问我:“你怎么能够辨别出来哪些人是老师呢?”我只回答了一个字:“穷!”妻子还是不明就里的问我:“‘穷’和我们老师有什么关系?”

我回答了她很多话,她才明白过来,一言蔽之——老师是“赚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他(她)的脸上能够不明显的写上这么一个“穷”字吗?

更何况,那是一个大城市,贫富差距更大——老师脸上的那个“穷”字,如同刻刀刻上去的一般,笔画镶嵌得可清晰可清晰了!

如果一个陌生人问我:“你是老师吧?”我内心更加不安——因为我是男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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