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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弹:《冬春之季,零五的冬天我找不到了》

2023-05-07  本文已影响0人  火神纪

乱弹:《冬春之季,零五的冬天我找不到了》

——读某魂的诗或者BLOG。

1.定义。

妍,或者某魂。其实只是一个称呼。

正如我现在所看到的这些,这堆文字,是诗,或者是典型的BLOG文化,其实也只是一个称呼。一切回归到文本,文本上来说,这些文字应该算是诗的范畴。

当然,诗不应该是分了行的散文。就算是现代诗,不管是自由诗体或者散文诗体,诗有诗和其它体裁的区别。

我从来不曾看过对诗的定义的文字,然而,我写过所谓的诗,我做过所谓的诗歌编辑,甚至是编辑组的负责人。我接触过大量的作者本身以为是诗的文字,或者被纸媒或者其他的诗评者公认定义为诗的文字。很多时候,我总是一个茫然而迷惘中不停地怀疑,诗,散文,散文诗,甚至小说,这些东西,到底,是不是有一个明显的区别呢。

在我看来。诗必须具备的,首先是语言的精练,其次是含蕴的底色,第三是语感,第四是意象的唯美。当然,这些只是我个人的喜好问题,不可能把这些定义为诗,只能定义为我喜欢的诗。

写小说的人说小说是最难写的,写诗的人说诗歌是最难写的。其实,所有的文字都一样的,如果只是泛泛而读,所有的文字都差不到哪里去。

然而,当学有专攻,很多在刚开始不曾在意过的东西在专攻时会变成越不过的屏障,那便是写者所谓的最难写的东西。

在某种程度上说,在我看来,写诗也许并不是最难的。然而,写诗更要具备的是写诗的人本身所具备的语言天赋,所以,诗,不可求,率性而为更好一些。

我读诗,我只在意诗里所有的那些闪光的细节,由此而推之,进而喜欢写诗的人,进而喜欢写诗的人的文字。

2.BLOG带来的颠覆。

BLOG的横行无疑给我一直以来的所谓定义带来了一种颠覆性的改观。

走出了编辑的视线,走出了所谓的文学,一切文字,都是从自己的喜好出发。彻底而完全地把自己的喜好发挥得淋漓尽致,我们可以不再在意我们的文字是否会被编辑认可,不再在意观望者的感受,我喜欢,没什么不可以。

BLOG。文字,图片,以及音乐。我们所有迷恋的一切都可以集合到BLOG里。和我们同样迷恋的人们会记住,会回来观望;而厌倦了我们的人们会离弃,不再回来。

可是,我们可以不必在意那些不再回来或者路过的人们,所以,现在还跟我们在一起的人们,我们都是迷恋同样东西的人们。

这就够了。不是有人说,人生在世,知己者不过两三。其实,现在就算只有两三个回转者的话,我们也该知足了。

我之所以说,这是一首诗,因为从我的审美观出发,这堆文字符合我的所谓的诗的概念。然而,这堆文字更符合的是BLOG的典型。

全诗分四节,每节附带一张自己拍的相片,用PS处理过的图片。DIY始终是BLOG的精髓所在。当然,如果没有图片,这依旧是一首很美的诗,所以,依旧还是属于诗的范畴。

3.题目及其它。

说到这里,可以来看这堆文字。妍,或者某魂的这堆文字。诗,或者,典型的BLOG文化。题目《冬春之季,零五的冬天我找不到了》。从题目上看,满带了一种颓废的色调。感伤;我想。“冬春之季”,也许是冬春之际的一种颠覆性的文字,歪解,扭曲,竭尽所能。然而,这样的文字带着一种自我的味道,一种自我的思索,反文学的路途上无穷尽的是自我的迷恋。

我之所以说的是伤感,是因为寻找,却遍寻不着。时光是最无情而且无法逆转的,冬天已经过去,自然是找不到的,而寻找本身,已经带着一种自虐性的逃离现实的妄想,徒劳,而且注定的徒劳。

而既然知道徒劳,那么还依旧去寻望,那么,这样的家伙除了自虐别无选择。“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这样的诗句在我们这一代人看来是如此的不可思议,我们迷恋的是冬天,最好,春天永远不要降临。而冬天,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光是“冬天”二字,本身已经有一种肃杀的味道,我们喜欢的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东西,而不是完整而流畅的逻辑思维。

我喜欢这堆文字,因为里面有些东西和我曾经写过的东西并没有很大的区别。或者说,因为境遇,或者心境,有些地方是共通的。而很多的字眼,我们所迷恋的那些意象如此相仿,所以,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从头到尾都是句号。短句。是的,是短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见过一种华丽而奢华的短句,从此我也跟着迷恋短句。如果这些句号换成了空格,或者逗号或者其它标点符号,也许,看起来的结构会大不相同,却不会这样精致而优美。

4.句式批判。

  所谓的新年。如今只剩下想象。/二零零五走了。/带去的不只是满心希望。

  门前的老树在发芽。/我在。密密麻麻的枝条里。/遥望零六的方向。

  他们说。应该活着。/于是。激情燃烧的岁月依然燃烧着。/那。只是别人的。

  我能做的。/只是每天观望着那颗老树。/数数新发的嫩叶。/再用相机留下它们的姿态。

        ——《冬春之季,零五的冬天我找不到了》·第一段

非常典型的玩弄文字的一段。然而,这一切应该被摒弃。

“带走的不只是满心的希望。”这是我以前经常用过的一种句式。重点在于“不只是”这个词。初始欲望在于让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存在读者的想象中。而超脱了作者本身想要表达的东西。可是我记得有一次,朋友曾经问过我,“不只是”什么,那是什么。我突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确,这样的句式曾经是一种很美的愿意,却无法具体化。我们要表达什么东西,我们完全可以直接地加到读者身上而无需让读者去想象。

清晰而完整地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既然可以,那么,我们没有必要给一个模糊的概念。所以自朋友问过我之后,我不再用这样的句式。当然,我并不是说这样的句式不好。可是,当我现在看到这样的句式的时候,我会想起朋友问过我的那些,然后想起摒弃,或者批判。

当然,因为写这东西的是我挚爱的某魂,或者妍。我会如是说。但愿不要把我的这些文字当成是诗评看,我只是希望某魂可以绕开我曾经走过的那些弯路。

还有。“于是。激情燃烧的岁月依然燃烧着。”这样的句式我也曾经常性地用到。第一个“燃烧”是形容词,用来形容岁月,或者当成一个名词词组也无谓不可;而后面的那个“燃烧”是动词,在这里成了一种状态。这样的句式可以造出一种萦回的音境。千旋百转,最终却回到了原地。

而且还有一点更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有几种解释。那样显得更有韵味。比如这句诗里的“燃烧”,正常的解读方式是我上面的那种,可是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当第一个“燃烧”是动词的话,第二个“燃烧”是形容词的话,那么,一整句诗表达的东西和第一种解读出来的意思又会有所不同。于是,这变成了一个数列问题。解读的方法以此类推还有两种,就是都是动词或者都是形容词的时候,又会生出两种意思。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句式是在高晓松写的歌词里。之后在我写过的诗里大行其道。可是这样的句式虽说大有好处,可是还是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影响了我们想要表达的东西的准确性。

作为诗歌来说,本身诗歌的篇幅就有限,不可能像小说那样慢慢地铺垫之后再姗姗道出人物以及故事情节。诗歌可以只是一个意象,一个场景,一瞬间的感叹,一刹那的思索。所以,这样的句式造成的另一个缺陷是浪费。浪费了一个词所占有的地方。精练要求我们在短的篇幅里所描绘出来的东西准确,而且,当这个地方换成其它文字的话,也许,也可以造出同样的效果,可是看起来会显得更丰满一些。

所以,现在,我也开始摒弃这样的句式。

当然,有时候缺陷也可以造就出一些异样的美出来。所以,我并不是说这样的诗句不好,我只是想说出我的看法,毕竟,没有写过这样句式并且反思过这样句式的人也许反而会称赞这样的东西。这就见仁见智了。

我们不可以断章取义的。所以除了这两个细节之外,我们再重新从整体上看这一段。“新年”过去了,一去不复返地过去了。所以,不该用“想象”,而更应该是一种追忆。“想象”似乎应该是还没有到来的岁月或者还没有看过到的东西,可是这一切明明已经过去了。

可是偏偏是“想象”。也许,在某魂眼里,过去的那个冬天还在,在其心里,最深的那个角落里。或者,总有一些意犹未尽的东西,还没有到来,更别说过去。

因此,我在这首诗里看到的其实不是冬天,也不是新年,而是某魂不完整的生活。冬天或者新年的不肯舍弃,其实不是冬天或者新年,而是别的,在作者心里。我断言,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当我武断地想把这首诗列为岁月纪奠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是错了。

冬天不是冬天,新年不是新年。05不是05。06不是06。只是意象问题。代表的应该是两种东西。具体是什么,也许只是某魂自己知道。

“老树在发芽”是06年的春天。“密密麻麻的枝条”是现实。我应该庆幸,某魂还是清醒地活在现实中的,可是,06年的春天明明已经到了,已经在面前了,甚至已经把某魂包裹在里面了,她却依旧用了一个“遥望”,而且是06的“方向”。这一段想说明的是不是迷失呢。时光。岁月。方向。生活。这一切彻底地迷失了。

我仿佛看到的是某魂,一张惘然的脸,两眼无助,站在树底下,哀怨地望着树梢末端的嫩绿的新枝。或许,她是透过新枝望着一片阴沉的天空,然后不知所云地说昵喃着什么。

我在猜想,也许,她也并不明白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所以才会有如此凌乱的句子。

相机捕捉的是自己的视角。是自己想留住的那一切。然而,一切如春水逝去,永远,某魂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逝去的那一切苍白无力地挣扎。

别人都在活着。她也活着。只是,徒悲伤罢了。

5.所谓的死无葬身之地。

  春天真的来了。/一场所谓的春雨之后。/零五的冬天。死无葬身之地。

  或许。某一天里。/有一个身穿褐色衣服的女子。/又一次上演着“葬花”。

  活着。只是为了下一次的死亡。/零六的春天。倒退着进入零五。

  我看到那一片枯黄。/于是。有人哭了。

        ——《冬春之季,零五的冬天我找不到了》·第二段

黛玉葬花是一个千古传奇。这样的意象永远鼓捣着那些喜爱唯美的人们。“春天真的来了。”写到这里终于还是明白了现实。

“死无葬身之地”也许并不是05年的冬天,也许并不是遍地的枯黄。而是某魂心里那种恋恋不舍的旧年情结。褐色是某魂身上的衣着,那是一种温和的色调,不是红的张扬,也不是黑的阴沉,那是一种红和黑的揉和,是张扬和阴沉的掺揉。

“倒退”是一种渴望。05永远在意象里遥遥地招手。看得到,却走不到近前。“枯黄”是已经落地的冬天。安寂如死。“有人哭了。”是羞于自认的推托。

6.依旧。无限延续。

  洁白的马蹄莲依然洁白。/零六。一如零五。

  晴的天空并没有下雨。/马蹄莲。被我人为的洒上清水。/我以为如此。/便能留住那个多雨的年月。

  马蹄莲开花了。/继所谓的过年之后的又一次花期。/零六的春,真的真的来了。

  或者我该想象着。/零五的冬它是怎样绽放的。

  这样。那样。或者某样。

        ——《冬春之季,零五的冬天我找不到了》·第三段

前面这三段都是我喜爱的。这一段我尤其喜欢的是“我以为如此。/便能留住那个多雨的年月。”第二和第三段写的都是突然明白了现实。06年。春。“真的真的来了。”然而依旧无法放弃自我原有的那种旧年的依恋。所以还会想象着“零五的冬它是怎样绽放的。”

洁白,依旧洁白。这还是第一段的那种句式。这两个都是形容词,也就是我说的另外的那两个可能性的其中之一。

逝去的一切都逝去了。马蹄莲依旧。“一如零五。”

浓浓的依恋依旧是05的冬天。洁白。依旧洁白。在这句诗里,第一个洁白这时候可以理解为06的春,第二个洁白就是05的冬了。

“这样。那样。或者某样。”这句子如果是我写的话,也许成了“这样,或者那样。”多了一个“某样”。看起来效果差别很大。

这样。那样。某样。之后。是不是还有别样。“这样。那样。或者某样。”这样的思索既然有了开始,就不再去局限于这样和那样,多一个某样。思索延续。有无限可能。

7.妥协。不该有的妥协。年华耗尽。

  看。娇弱的兰草。/不再是。温室的花朵。/它们贪婪的吸吮。春的气息。/零六的春。/不愿看到的春。

  不止是兰。乌龟也睁开了眼。/即使。我的乌龟已长眠。

  零五的冬。早被那场雨洗去了身影。/春风。也可以横扫落叶。

  落叶满地。年华耗尽。/零五。就此离去。/我。四处寻觅。

        ——《冬春之季,零五的冬天我找不到了》·第四段

兰花是妥协。对现实无可奈何的妥协。其实这一段本来也很美。和前面的三段本来也有一种和谐基调,可是这一段有一个在整首诗上最大的败笔。“看。娇弱的兰草。/不再是。温室的花朵。/它们贪婪的吸吮。春的气息。”这两句把前面铺陈的一切都给瓦解殆灭。

如果没有这一句的话,这首诗会提前到另一个层次。然而,这两两句诗把这首诗的整体基调相矛盾。彻底地颠覆了先前的一切。

这两句要么删去,要么重新修改。那将是一首很完美的诗。

也许。某魂不应该老是想着年华耗尽。年华。在我们前面还有时间可供我们浪费。

在这点上说,也许,我们也算是幸福的了。逝去的一切都还将是无可奈何的。然而,我们。不应该妥协。05的冬天也许还没有逝去。也或许,我们不必去寻找。05的冬天存在于我们心里。

然而。我们永远都不应该妥协。就算现在是06。春天。

8.末。

如果不把这个当诗读。把这个当成BLOG的典型来看。很美。依旧很美。另外抱怨一下。如果图片上不加上BLOG的地址的话,也许更美。

 2006-03-17丙戌年二月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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