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草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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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30  本文已影响0人  唐啵儿

那天永远在下雨,地铁永远迟迟

在青灰色的车站停滞。永远站立的

几个人不曾相识。永远默默的永远的等

父亲背着手,扭过头:“走哇,小子。”

我的父亲先是一个儿子,再是一个车工

当他成为一个丈夫的时候,好时光已经远去

他站在车床这头,车床那头就是命运尽头

命运这边叫他反抗,那边却使他成为一个父亲

父亲说,前面,直走,左转。

我推开一扇枯黄的门。父亲说:

“待会儿,别紧张!”

我告诉他们,我的父亲又高又大,一米八十多

我的父亲能喝两斤白酒而面不改色。我的父亲

力大无穷,能倒挂金钩,怒作狮子吼——

他们把父亲的骨灰盒塞进我的手里,嘟囔着:

“狮子狗?什么狮子狗?”

《狮子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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