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带二娃偶感
【文字家园】年轮故事征文大赛
20世纪-计划生育-海报据实报告:我是二胎以后,才初食人间烟火,才着实体味了做父亲的责任,感悟了养儿方知父母恩的真谛。老大出生之时,正在躬耕苦读,五年半的艰难,白和黑、五加二,不问寒来暑往、今夕何年,断了所有社会交往,作茧自缚、全力以赴。怎奈捆绑于破败战车,既须洪荒之力、驰骋征战,又不人仰马翻、破车散架。
那时,学业成为压得一家人喘不过气的最无形,也是最无情的枷锁!不仅拖累父母,而且裹挟妻儿妇孺,掠取同事帮助,真是一种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记得想亲近当时两岁的大儿,他说:“你不用管我,你去写你的论文吧”,预答辩时提及此幕,百般无奈,泪流满面。我真是隐忍不住,引用朱明勇律师在《无罪辩护》里的一句话:“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泪流满面,那力量是邪恶!”好歹是985(211)高校、省优秀硕士学位论文获得者,何以至此?!天资不济?罄竹难书!
成长阶段,疏于陪伴,对于老大,我总有很多无奈和愧疚。九年之后有了老二,生活变得愈加沉淀和宁静,有了更多精力和体验,当其啼哭、嚷嚷意欲睡觉时双手横向环抱着他,还不够,需要来回不停踱步轻晃,在亲密父母的体温、心跳、晃动中进入梦乡。我想或许这种姿势和体验对于婴幼儿而言就是“母体内的摇床”——温暖、安静、安全、舒缓、荡漾。我上网一查,还真有这么一说,于是这种体验强化了我对这种观念或者发现的确认及深化。这种对母体内生存状态的体验会伴随我们一生,潜意识里、骨子里、血脉里、思想里、言行里、最原始的基因里。抑或这种存在还不仅仅属于人类,它还共情于许许多多的胎生动物。这种体验会相伴我们一生,不经意地袒露,那是一种最为低层级,也是最高级的对于母亲温床的记忆、留恋、展现,抑或泪眼。
稍加搜罗,不难发现,我们遭遇恐惧、攻击、寒冷、饥饿、疾病、伤害、委屈、求安慰时,我们的体态多半是收缩的、蜷缩的、无助的,抑或是渴求被拥抱、爱抚、笼罩、关照的,从内心呼唤一种被保护的存在,同时,我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呼唤“妈呀”“我的妈呀”,以释放排解那种不安全感或者不舒适感!比如飞机上遇到紧急情况,为了安抚缓解少数乘客的恐慌心理,乘务人员会通过拥抱乘客入怀的方式予以宽慰和安放。医务工作者、应急救援人员、教育工作者等也有类似的经历和善举。
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最近,带大儿去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参观,大溪文化墓葬中的屈肢葬(蹲屈葬)吸引了我的思考———即一种生命轮回的意蕴,网上一搜这种提法早有专家学者论述:“出于某种灵魂托转的宗教信仰。认为屈肢葬的姿态像胎儿在胎胞内的样子,象征着人死后又回到他们所出生的胎胞里面去。”这种葬俗是不是一种终极的回归?一种极其直白的表达对母体温存的追寻、对根脉的祭奠和仪式,一种即将融入无限时空的苍茫和死寂。我无意阐发这一思想,世间林林总总,早有定数,正如恩格斯曾说:“在希腊哲学的多种多样的形式中,差不多可以找到以后各种观点的胚胎、萌芽。”我一直以为此语道破天机,哲学社会科学理论创新不易。我们实在不必为偶尔的灵感抑或创想而发狂;或许世间大众早已知晓或有思考,仅仅是志不在此,或底子不济,或不屑一述罢了。
蹲屈葬说实话,我很庆幸、很感恩老二的降生,因为他的到来,我开启了全面的自省和整改。起初,有一段时间,主要精力都环绕着老二,忽略了老大的感受,将其视为小大孩,“理应”更多的自立自主。这在事实上,冷落了老大,使得老大觉得老二剥夺、抢占了父母的爱——原本属于他一个人的专属私产。当意识到这个问题后,父母即刻反醒,有了更强烈紧迫的责任感和危机感,那就是学习恶补怎么当家长,当一个合格的家长,更加关爱老大,更加注意他的心理感受和个人诉求,更加注重老大与老二之间爱的分配和平衡,以最大限度博取老大的理解和支持,让他觉得父母并没有因为弟弟的到来而忽视他、敷衍他、冷落他,反而比以前更诙谐、更宽容、更柔情。至少,不会因为弟弟的到来给他的生活造成冲击,产生不舒适感。
终究,于我而言,没有老二的到来,这些体验或顿悟终将擦肩而过、不复存在!
感恩老二、老大、老婆、老爸、老妈,老师、老友!感恩所有遇见,感恩携手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