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休假（第二天）

热闹的医院一角

感觉生活步入了正轨，在媳妇生病住院的前两天，有点忙乱的节奏让人有些疲惫，隐隐地觉察到中年到来的迹象。当半下午醒来，看着外面冬日的阳光，恍恍惚惚的，一切似乎没有变，却又那么朦朦胧胧。905公交车的声音依旧响着，远处的山笼罩在一层雾气里。

还好，客厅里听到了母亲和六月的声音，不知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六月和奶奶的笑声一阵一阵传来。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身旁的书翻了几页，静静地躺在那里。以前有多么宏大的想法，要静静地坐着看两个小时以上的书，然后再写些东西，以记录周围发生的事情。现在却没有静下来的时间和心情了。

想想能够静下心读书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不仅需要闲暇的时光，还要有买书的金钱，更要有一颗平静能够读书的心情。缺了买书的金钱不免让人感到窘迫，但若是没有时间和心情，就别想读书这件事情了。每天的生活就会像机械运动一样，到了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那是多么可悲和可哀啊。也许有的人在忙着世俗的事情，对于读书不屑一顾。原本人活一生，潇洒一世，只管快乐，何图高雅。

我们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人，为了基本的物质生活而不断奔波，消耗了年华和时光，逝去了光阴和梦想。我们有一天会突然感觉能做的事情越来越小，越来越少。觉得时光的流逝也越来越飞快，一天没做什么就到了晚上。所幸我还能保持买书和看书的习惯，每天也总能看那么几页到几十页，让一颗心在夜里能够安然地入睡。

休假的第二天，我见到了两天没见的媳妇。当核酸检测报告出来的时候，先让母亲去了自治区人民医院体检中心去做体检，这是早就想做的事情了，也算是母亲六十岁生日的一份礼物。因为对体检中心周围的环境不熟悉，也为了能省点停车费，节约时间，就让母亲自己去体检，而我去了医院给媳妇送东西。

一个人平静下来的时候，浑身充满了力量，觉得有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就像我一个人去见媳妇，觉得媳妇的这个病没什么大不了的，肯定能治好。我们还这么年轻，对于老去还那么遥远，这么一点小病能击垮我们么？媳妇的状态慢慢在变好，经过做ct，做核磁，做理疗，找不到得面神经炎的原因。我觉得媳妇就是睡觉没睡好，或是自己给自己增加的压力过大。只要自己调整好了，病自然就会好了。

去见媳妇的时候，她正在做理疗。匆匆见了一面，她就进理疗室了。我在外面等着了，也没问多长时间。因为有以前陪媳妇做产检的经验，便平静下心来慢慢地耐心等待着。甚而有想记录这个生与死如此相近的地方，这个人永远不会缺席的地方。和医院打交道的机会不多，刚开始有神秘和恐惧的感觉。后来大学的舍友生病住院，在医院呆了较长的时间，才有了初步印象。后来媳妇得乳腺肿瘤做手术，媳妇怀孕及生六月，六月手臂大晚上脱臼去儿童医院急诊就诊，对于医院慢慢地越来越熟悉了。而妹妹作为在医院工作的护士，更是让我对医院当成了像学校、商场、工作单位一样的地方，只是所负的职责不一样罢了。

这样想着，觉得医院仅仅是一个看病治病的场所。同时，媳妇这几天已经花费了近两万，也更让我感受到了医院真是一个烧钱的地方。让人心里稍感安慰的是，媳妇的保险可以负担大部分费用，而剩下来的则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媳妇做完理疗，给她送了东西，又说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我就走了，不带多少留恋，因为我认为过不了几天媳妇就会好好的回来。而媳妇要吃中午饭，我也不能进入病房陪护。另一边则有母亲在做体检，她第一次一个人去那么大的地方。我没有过多的担心，只是想陪陪这个曾经的高中毕业生，想在中午吃饭前让她完成体检。

到了体检中心，母亲正好做完排队人较多的ct。我看了看体检单子，又陪母亲转着做眼底照相，身高体重血压常规检查，心电图。看看已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而母亲早饭都没吃，有些心疼，就让她去体检中心的餐厅先吃饭，算是早饭和午饭一块吃了。完毕我们可以安心地等待做人最多的B超。

还算顺利，母亲做完体检快下午三点了。稍有遗憾的是，母亲的肝胆脾胃的那个检查单不知掉到了哪里，找不到了，最后没做。不过也没什么，我主要是想让母亲做甲状腺和她的左腿检查，其他的倒无所谓了。

和母亲回来，母亲还要给上班的父亲做饭。我回到自己的房子，看了一会书，就着冬日的阳光睡着了。下午六点半，我给母亲打了电话，准备一块去接七点二十分放学的六月。

六月今天进行了《五指歌》朗诵比赛，而从媳妇转发老师的视频来看，六月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即使有了错误也忽略而过，或者是六月在台上没有意识到错误，神情依然是那么坦然，比我这方面的表现好多了。晚上接到六月，他的额头上果然贴了小红花。为了给六月奖励，就按照他的要求带他去吃了奶酪蛋糕，给他买了苹果汁。我则吃了他点的几乎没吃的牛肉面。母亲晚上几乎不吃主食，主要是为了控制已经肥胖的体重。

回到家则是六月的时间，母亲和我都是围着他转。我想让六月和平时一样早睡，只不过周六和周天的早上可以睡个懒觉。这样不违背老师的嘱咐，对六月也好。

当待六月玩得差不多，给六月泡完脚，给他念完绘本，他睡着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不过还好，没有超过凌晨十二点。我也在刷完牙后，趁着能陪六月早睡的机会，努力践行早睡早起的想法。而第二天要带母亲和六月去医院看媳妇。

晚上六月身上的湿疹还是让我睡得不踏实，因为他不时地会去抠痒的地方。我则在半睡半醒的状态里，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度过了六月尿床的又一个夜晚。这一次，六月睡在他尿床的地方睡得很踏实，估计是那里比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