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为尊严而战》（188）

      大会秘密举行，马林和尼科尔斯基出席会议。与会者，有的长衫，有的衬衫领带；有的八字胡，有的络腮胡；有的讲汉语，南腔北调，有的操英语、俄语。

      大会由张国焘主持，毛泽东和周佛海担任记录，刘仁静和李汉俊轮流翻译。张国焘首先发言：“诸位同志，本次大会现在开始！这是一个极为庄重的时刻！——中国从此有了共产党！这是中国共产党首次代表大会，与会者十三人，代表全国五十三名信仰共产主义的同志。会议的任务是：制定党纲和实际工作计划；选举中央领导机构。现在请共产国际代表马林同志致辞。”

      马林站起，目光犀利，精力充沛，热情洋溢。因为不能鼓掌，代表们满含激情地望着他。他说：“我谨代表列宁领导的共产国际对中国共产党首次代表大会召开，表示衷心的祝贺！中国共产党的正式成立，在中国，在远东，在全世界，都将具有重大的意义。从此，共产国际增加了一个东方支部，苏俄增添了一位东方战友。共产国际与各国党之间是什么关系？高度统一的上下级关系，也就是说，这是一种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共产国际将统一部署和指挥各国党及无产阶级劳动群众的战斗行动。”

      刘仁静翻译后，代表们悄声议论，李达和李汉俊沉默不语。

马林声如洪钟，口若悬河，一口气讲了三四个小时，兴致勃勃，毫无倦色。

      尼科尔斯基，一位神情严肃、眼睛里透着一丝忧郁的中年人。他话不多，建议打电报给伊尔库茨克，向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报告大会进程。

      开幕式结束，夜色正浓，代表们乘夜色离去。夜深沉，代表们激情正燃烧，相互感受对方心灵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