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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劳的母亲

2019-06-24  本文已影响9人  从前慢者

■文/从前慢

母亲是个操劳的命,一辈子都停不下来。

这次回家,我在心里是有个预期的。因为端午节没回,父亲节又没回,我便想着月底前必须回一次家。起了回家的想法,我就试着给它的顺理成章“找理由”,带儿子上补习班回的路上果然有了天气的条件---不热,远远的天空似乎有水汽,直接拨电话给某人“我说天气不错,咱不行一会回老家去吧。”

有时候,人的默契就这么容易形成,我一开口她就说可以。按说回家不算什么劳烦的事,可因着儿子的补习课总是受着影响,我还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束缚着,但我依然想象着回家后的事,想着家里的院子、草木以及那片葱盈。

母亲是盼着我回的,只是不知道怎么来提醒我,这次回家也算是给她还个念想。车停到家门口,母亲就循声来了,看到她的身影和这房子,我心一下就暖了。

动身回家时,我先给母亲去了电话,告诉她我们要回去的事,一是怕她不在家,二是让她做午饭,当然如果没有了一自然二就没了任何意义。好在我是幸运的,刚进门她就说打电话的时候,她刚从地里干活回来。

我心想这个时候有什么农活啊,顶多是给玉米“去苗”,不至于干到十点半吧。显然,我的疑问是多余的,我知道她肯定是给别人家干活去了,挣她那点零用钱去了。不等我问,母亲就一五一十说出了原委。

和以往不同,我没有再劝说什么,有些事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懂。有一年过年,说起什么事来,大姑说农村人总得有事做,总不能整天坐家里吧。我理解大姑话的意思,也便很少给母亲说什么关于干活之类的事了。

令人庆幸的是,这天倒是不热,甚至还有点凉意。但我清楚,母亲知道我要回家就一直忙碌,即便是她刚从别人家地头刚踏进门,她的心紧着呢。和往常回家打电话一样,她又问吃什么饭。我不好用“随便”二字,倒是有些意向,便说那就吃凉皮吧。

说吃什么就一句话的事,可于女人来说,那注定是一阵时间的忙活。即便我知道对于这次瞒过,母亲是高兴的,可还是于心不忍于她刚刚干活回家的事实来。我从小到大没真正意义做过什么饭,不懂得做饭的辛苦,只是知道母亲对于这事是熟稔有加。

进了厨房,我就看见盘子上好些张刚蒸好的皮子,忍不住用手撕了一角吃了起来。对,这就是家的味道,那些年我吃的皮子就这么蒸出来的,它光滑、细腻、柔韧、口感好,我不知道何以去形容。它的美妙在于可以直接吃,却津津有味来。

母亲的意识里用不上让孩子们干活,她乐意享受给孩子所有的操劳。饭后,我不懂事地回了后屋睡觉,某人和母亲涮洗了锅碗。我是粗心的,是迟钝的,对很多事情都是后知后觉,还像那个不曾长大的被宠被爱的少年。

回家第二天上午,某人让我给家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我推脱着家里有什么事啊!某人说,母亲昨天下午又到别人家地里收菜去了,今天早上六点起床给我们蒸馍,皮儿说中午想吃饺子她便拿刀割了韭菜又忙碌了起来。

从我提说回家一事,母亲就开始了24小时的忙碌,她的脑子和身体不停地进行盘算。她盘算着上次带的肉哨子面该吃完了悄悄装了一瓶,盘算着中午做的搅团某人爱吃又给装了一饭盒,盘算着皮儿爱吃小麻花不知什么时候已买回两大袋,盘算着我们怎么去城里需不需要舅舅来送。

哎,我操劳的母亲,不知何时再不用惦记着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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