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玉梅
回老家,参加发小的小孩十二岁庆生。遇见靖玉梅的四姐,问起她的境况。说嫁给深圳本地人,有二幢房子,过得很好。
记忆的阀门一下子打开,把她推在了我的面前。
靖玉梅,比我大二岁,小时候同村同龄人十几个,天天在一起玩。
有一个同伴的母亲,当我的面亲口夸赞她长的漂亮,天生的狐狸精,胎带的美人胚。留下深刻的印象。
不胖不瘦的中等身材,标准的鹅蛋脸,面若桃花,色如敷粉;一双杏眼,转盼多情;语调巧笑兮兮,如叮咚流水,悦耳动听!长的像妲己,有妲己的态。女人一旦有了态,生在帝王将相,祸国殃民;生在平常小百姓家,也注定不是凡鸟,飞向枝头天更高。
在那个年代,她们家也是别具一格。
父亲又高又瘦,老实巴交。一棒槌,闷不出一个屁来;母亲生的白白胖胖,像一尊卧着的女菩萨。长年累月有病,懒洋洋的。象蜂蝗,象慈禧太后,专门发号施令,各就其位,各行其事,保证家庭机器正常运转。
生有六个姑娘。大梅,爱梅,改梅,焕梅,……
为了要个儿子,改来换去,去霉运,去霉气,偏偏老天就是不给。
奇葩的是:老大,老四,老六,仿佛生错了身子,生的膀大腰圆,骨骼宽大,形态体貌、连说话,走路都是男人样子,偏生了女儿身。
老二,老三,老五,个个貌美如花,体态婀娜,一个个赛貂蝉!
靖玉梅是老五。
由于子女多,负担重,村里为数不多的三间土坯房。
小时候却极喜欢去她们家玩,人多,热闹,干净。大人也和蔼可亲,喜欢小孩子。记忆深刻的是家里唯一的家电一一收音机。每天响着,听各种评书《岳飞传》,《隋唐演义》……所以她们说出来的话绘声绘色,有画面感,有意思。
玉梅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放到哪里,注定耀眼,注定出类拔萃。
女孩儿,男孩儿都喜欢以她为中心,围绕着她周围。
虽然衣服洗的快破,却白是白,红是红,干净整洁,熨贴合身。声调也是娇娇乔乔,大珠小珠落玉盘。
人中龙,鸟中凤。
还是在七里河装甲兵招待所上班时,才进去上班,被分到二楼。带我的师傅是一个26岁咸宁大龄女子。长的精巧能干,方正的国字脸,少了女人味儿。一板一眼,机械的教我做到最好。二楼有二间整个招待所最好的房间,软包。
有一个年轻人,是保安,枣阳的,高高帅帅,一说一笑,说话慢声细语。情窦初开的年龄,好多年青的女服务员对他有好感。师父年纪大,犹甚。原本不苟言笑,神态凌厉的师傅一见到他就笑,笑靥如花,似解冻了河水,哗哗哗奏起欢乐颂。小伙子也好到二楼值班室说说话。
听说还有富婆包养他。传说中的小白脸?吃软饭的?人才也有几分。真乎假乎?神乎玄乎?越发增加了他的神秘感。
有一次,竟然碰到靖玉梅住在我们招待所,正好我的工作区一一二楼。得知她从深圳回来。
那天,保安,玉梅,还有一个巴东当兵小伙子(估计是她认识的)因为玉梅认识我,就约一起出去逛襄阳公园。暗暗佩服她的魅力,能和他认识。还是如小时,人群中最闪亮的那颗星!和她在一起,她是太阳,耀眼,光芒万丈,而我就是不起眼的丑小鸭,陪衬!两个男的都是视她如若天仙,众星捧月!多么自卑呀!我的青春。
我一直相信,她走到那里,都会吸引人的目光的,一定会有优秀的男士甘心情愿,前赴后继,为她摘星抅月的。
从小吃过那么多的苦,只愿与一良人,知吾凉热,给予温暖,也是母慈家富,也是贤妻良母。
从小,她就是比我聪明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