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录 第五章 内外破营
段烽等人立刻着手整顿军马，准备再杀将回去，而此时，钱豹子则回到营寨，向着司马云安一抱拳道：“王爷，此一战我军大获全胜，斩敌三千余人，并且缴获大量兵器马匹，而且，还第五军团的营帐烧的一干二净。别人都说第五军团驰名天下，我看，也不过如此，哈哈哈”
“恩，将军果然是我司马云安的救星，哈哈，来人，赏黄金白两，另，此次出征将士皆有封赏。”司马云安也是大喜，一遍让钱豹子免礼，一边大赏此次出征的将士。
且说如果钱豹子等人一路掩杀过去，定会有更多斩获，但军机没有如果。第五军团虽然溃败，伤亡三千人左右，但毕竟是赫赫有名的军团，在短时间内就能重新集结成一股力量反扑过去。这，是司马云安和钱豹子等人未预料的。
段烽令龙骑营轻装出动作为第一阵，前锋营、长弓营为第二阵。并且特别令封戚健暂调入龙骑营随自己先行。
入夜，司马云安和钱豹子等人在营帐中大摆酒席。一时间歌舞升平，靡靡之音不绝于耳，而手下叛军也都喝得酩酊大醉。钱豹子因今日胜了第五军团，便特意让手下将士放开肚子喝酒吃肉，而只留了少量的兵卒在哨塔上巡逻。
有道是，为将之道，不可因一战之胜而自满。战场上瞬息万变，一战成败或可以决定整场战争的走向，但也可能仅是一个插曲。就在司马云安和钱豹子庆贺之时，段烽的龙骑营已经马去环，人衔草，脱去重甲，由斩马刀换成了善于马上劈砍挥刺的马刀和短矛。
“封戚健，老子再给你一队，命你领两队为前锋，潜入营寨，内外破营。若有失，军法从事。”段烽在战马上坐了坐。
“得令。戚健定不负段帅令。”封戚健一抱拳，带着徐虎等人并寿阳府人刘桐等十人又潜入黑夜中。
“先射哨塔，潜入之后，分三路，一路找震天炮，一路找粮草，一路留守寨门。以点燃粮草为号，炸毁震天炮，而后，留守寨门的落桥放大军入营，一举破营。”
简单谋划之后，封戚健领着徐虎、周武、岳远等六人为一队，胡诚、小海与小队剩下两人并刘桐手下二人共六人为一队，刘桐领着余下虎卒一队。从三个方向，渐渐靠近司马云安的营寨。
营寨西门守兵独自一人站在哨塔上哼着小曲，手里拿着酒坛子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酒，突然“哐啷”，手中酒坛子碎了一地，然后就看着一支长长的箭杆在眼前晃动，想发出声音，只是见得大口大口血从嘴里呛了出来……
周武收起长弓，向身后的黑夜里吹了声哨子，五个黑影便跃了出来，六支飞虎爪攀上营寨石壁，六人紧接着就翻入营寨。
与此同时，胡诚、小海一队，刘桐一队，也都放倒各自入口的守卫。胡诚等人摸入了大军粮草的营口，刘桐一队也埋伏在正门两侧，随时准备掉关落锁，放大军入营。
司马云安和钱豹子还在喝酒，突听外面喊声震天，钱豹子令手下亲兵前去探来。片刻之间，亲兵归来报：“大军粮草起火，众人正在灭火。”司马云安一听大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粮草被烧，如何能与朝廷抗衡。
“快，让所有人去救火。”司马云安也顾不得身边的侍妾，一把推开，站了起来，指着亲兵大喝道。话音未落，又听外面爆炸声大起，一人满脸硝烟的跑进大营内报：“王爷，将军，大事不好，火器营着火，引着剩余震天炮的炮弹，整个西营现在一片火海。
各位，虽然说司马云安的震天炮是根据摆放在边关的震天炮按照比例缩小，但是钱豹子却令工匠研制出比震天炮炮弹小，威力更为巨大的轰天雷，上文说到十余发炮弹便将第五军团营地变为火海的，就是这轰天雷。谁成想，这叛军的秘密武器，如今倒让叛军自己吃了大苦头了。
原来，待胡诚、小海将随身携带的火油泼洒到粮草上，一把火点燃存放的粮草，云州地处北部，常年干燥少雨，火势借着火油和干燥的天气越烧越大，浓烟滚滚。封戚健等人早已在火器存放的西营待命，一见黑烟起来，六人将箭囊中蘸有火油的三菱箭，放到叛军火盆中，然后纷纷张弓搭箭，四五个来回，存放轰天雷和震天炮的营帐大火着了起来，一声声爆炸声后，整个西营也陷入火海。封戚健等人便要冲到正门，准备与刘桐等人汇合。
就在封戚健等人都完成任务冲到营门口的当口，刘桐等人已经放下大门，但钱豹子也领兵冲到营门，两处便厮杀在一起。钱豹子手下百十号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钱豹子大喝一声，杀一人上赏银五十两，众人嗷嗷喊叫着冲杀上去。刘桐等仅有八人，然人人面无惧色，一手持刀，一手握牌，片刻间，亡命之徒倒下十几人，而刘桐这边仅有一人中枪。
钱豹子大怒“杀一人，赏银百两！”刘桐八人虽都是习武之人出身，但面对百十人的亡命之士也渐渐地落了下风，而封戚健和胡诚两方已合为一处，也被司马云安发现，被众多叛军包围，一时脱不开身。段烽的马队此时也从远处冲了过来，钱豹子箭此情景，忙令亲兵将寨门关上，刘桐见四五个亲兵冲到营门处准备拉起吊桥，不顾身上刀伤，挥刀劈死两名亡命之士，转身冲到大门处，以一敌四和钱豹子的亲兵战到一处。侧身躲过扎过来的长矛，将铁盾直直砸到叛军的脸上，那名叛军登时身死。余下三名见状，将长矛望刘桐胸口刺来。刘桐借势俯身，盾牌滑到头顶，三把长矛贴着铁盾划出三道火花，刘桐猛地往上一顶，三人站立不稳，身往后仰。刘桐右手战刀回势，横着划出，一人躲闪不及，被刘桐当胸挥砍倒地。
钱豹子手里抄起一把长矛冲着刘桐扔了过去，速度之快，力道之大，刘桐见到长矛时，已然无计可施，“噗”丈八的长矛一下子刺穿刘桐身上的皮甲，贯穿的力道又让刘桐往后退了两步，一口血喷了出来，刘桐自知时日不多，冲着天大吼一声，：“寿阳府的没有孬种！”将全身之力用于手中，挥刀砍下，营门的铁索应声砍断……
段烽已快冲到营门前，眼看着刘桐站在那里不动，心中悲愤不已，大喝一声“直娘贼的，杀！杀光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