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湾怪谈第11章
鬼湾怪谈第11章
“咚咚咚!”敲门声音响了,姜建国把视线从手中《半岛早报》移开,报头上是醒目的标题《克隆羊多莉在英伦诞生,人类进入基因工程时代》。
“大成,开门去!”姜建国对隔壁喊道,继续一头埋进这个令他感觉十分感兴趣的新闻。
儿子姜大成过去开门,然后他喊:“爸爸,警察叔叔来了。”
姜建国连忙走过去,门口是董旭和于麦两个民警,
“建国同志,你好!”董旭说。
“警察同志你们好,你们怎么,有事?”
姜大成说:“爸爸,叫警察叔叔进来坐吧。”
“对对,董警官,于警官,请进请进,失礼了,大成,给警察叔叔倒水,茶叶在柜子里。”姜建国说。
两个警察客气的进了门,于麦说:“姜大成小朋友,我和你爸爸有事情要谈,你去别的地方玩好么。”
“噢,我先去别的地方玩了。”姜大成蹦蹦跳跳的跑次卧去了。
姜建国一本正经说:“喝茶,嗑个瓜子,同志,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听说你们前几天在汽修城抓了几个越狱犯,他们正在策划抢劫银行,银行的领导给你们送了锦旗,我要代表我们家感谢你们的努力。”
董旭和于麦相视一笑,这事早就上电视了,董旭说:“保卫人民安全是我们公安干警的义务,咱们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我们现在负责黄佩佩的失踪案,现在事情过去了两个周,我们于麦同志虽然年轻,但是经过几天的不懈侦查和查阅案宗,发现一些老线索。。。”
“和我们家大成有关系?”姜建国严肃起来,瞪大了眼睛。
“也不能说有直接关系,但是于麦同志发现,黄佩佩的失踪案和赵学斌的溺水死亡案,其中有一些联系,比如说,他们两是同学,他们两和出事前都见过姜大成。。。”
“警察同志,你们可要讲理啊,大成他只有九岁,是不可能杀人的。。。”
“建国,别激动,我们没有说大成杀人,只是于麦警官发现,我们蓝家镇这十几年来的儿童死亡和失踪案,间隔时间非常有规律可循,而且案发情况非常诡异,未破的疑案很多,于麦,你简单念一下。”
于麦掏出笔记,说:“建国同志,你是个读书人,脑子聪明,我念一下我在档案馆查到的旧案宗资料,你也许想起什么来,可以直接跟我们说。”
姜建国说:“念来听听。”
于麦翻阅着笔记,开始念:“1994年5月,蓝家镇福利院7岁孤儿董某在工作人员集体打扫完卫生后走失,经多方找寻未果,95年6月份,闫家村村民在清理自己田里一口枯井时发现一具重度腐烂的枯骨。。。。”
“1994年7月,前绥庄十岁女童孙某和伙伴因和家人不和,出门沿着铁轨散心,直至晚上八点未归,家人和村里人着急找寻,多日无果,失踪至今。”
“1994年8月,李哥庄九岁男童段某放学未归,直至晚上十点钟,家长和亲属外出找寻无果,直至今年一月份,钢铁厂翻新道路,在废矿渣堆里发现一具男童尸体,经确认为失踪男童段某。”
“九二年的一月,探矿队在北岭山某个矿洞发现两具无主儿童尸骨,。。。”
“这是就是年代的案子,八十年代也不少,我再给你念念。。”
于麦念了一阵,把标明了时间段和地址的笔记给姜建国看,对姜建国说:“建国同志,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规律?”
姜建国说:“有,受侵害和失踪的儿童集中时间段出现,而且父母离异或者孤儿出事概率更高,这也很正常,缺乏家长保护的孩子受人欺负的概率更高,难免的,不过他们集中出现在某一年某个时间段。。。这个。。。”
与此同时,姜大成把头倾过去,贴到门上,偷听着大人们在客厅里激烈的讨论,他的脑海里一个声音在呓语:“那些都是残次的弃儿,不合格的载体,会被命运无情的摒弃。”
客厅里,于麦说:“说了这么多,我想问一下建国同志,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么?”
姜建国说:“我是科研工作者,怎么可能相信这些东西,你们看看这张报纸,人类科技进步都到什么地步了,我怎么会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一边把刚刚看到的《半岛早报》递给两个民警看。
“总有一天,人类不再由父母来生育,甚至夜空上的繁星都布满了人类的居住地,我儿子最喜欢看《飞碟探索》《科幻世界》,我也喜欢看,我要从小培养他,把他培养成一个有用的人才,而不是神棍!”
姜建国说的头头是道,于麦点点头,说:“建国同志,我念书少,中专没读完就去当兵了,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说正常人在什么情况下会产生幻觉。”
“正常人产生幻觉?”姜建国嘴里嘀咕,“我是药剂师,搞化学的,不是医生,但家父是个中医,也给我讲一些医学知识,在我看来,除非是疯子,或是错觉,再不就是在健康状况不佳的情况下,人才会产生幻觉。”
于麦说:“如果他既不是疯子,也没有错觉看走眼,或是健康也正常,但是产生了幻觉呢。”
“他多半磕了药了,就是吸毒,在墨西哥和印度,有不少宗教信徒在宗教活动前,点燃大麻或是吃下毒蘑菇,试图和神沟通,许多萨满和巫师都是原始部落的医生,他们精通此道,连家父也。。。”姜建国说到“家父”,立马打住嘴。
董旭连连摆手,笑道:“没关系没关系,神农尝百草,难免的么。”
姜建国连说:“是是是,古时候的医生不亲口吃下药材尝药性,就给病人乱开药,是对生命的不尊重,警察同志,我知道的只有这些。”
“真的?建国同志你的工作情况如何。”董旭问。
“小兵一个,其实也没什么可讲的,平时工作也不太累,我说过我是个搞化学的,做实验是我唯一的特长,再也没什么了。”
董旭说:“那好,建国同志,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还有事要忙,有事打我们派出所的电话,最后有个要求,我们想见见大成,和他聊两句,方便么?”
“方便方便,大成啊,出来和公安叔叔聊聊,他们要走了。”
姜大成打开门,跑了出来,两个民警看见男孩恢复了健康,喜笑颜开。
“叔叔,你找我。”姜大成摇着于麦的手说。
于麦问:“大成,最近怎么样,暑期作业多不多?”
姜大成说:“我先玩几天,然后再写作业。”
姜建国说:“拖拉到最后就胡乱划拉完,每个假期都这样敷衍,我算服了你了。”
两个民警哈哈大笑,董旭说:“我们走了,有事电话联系。”
两个民警出来了门,谢绝了姜家父子相送,刚下了楼梯,董旭抱怨道:“姜建国真是个书呆子,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然后扭头发动那辆桑塔纳车去了。
趁师父发动汽车,于麦从口袋里拿出手掌,他看着手心里那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歪歪斜斜的幼稚字体写着“我脑子里有东西在说话,我快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