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西东

2018年11月26日 娄底 晴

火车到达娄底的时候适逢暮色四合，我如约前往虎牙新开的店。

当初在约定好以后不论都好做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三年前的这样一个冬天的夜晚我们在陌生的城市街头一个劲地往前走着，冷风呼呼的吹，街上几乎没有了行人。我们明明没有方向却一个劲地往前大步大步地走，放肆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谈笑，最后在昏黄的路灯下从废品堆中惊喜地发现了很多尚未枯萎的一束一束的鲜花，像是发现了宝藏，兴奋地将他们尽数拾起，带回去送给遇见的每个还在外面游荡的人。

我不知道这是出于怎样一种心境。

后来高考结束，生活就又翻了一页。还是一个夜晚，我们约好去了之前那个城市听久石让音乐会，音乐会结束了，众人散去，我们坐在长凳上，头顶是被路灯照得剔透的银杏叶，不远处一个流浪汉已经躺在和我们一样的长凳上进入梦乡了。我有想起了同样的城市同样的夜晚，心中升起一股无能为力的感觉。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头顶的灯光似乎亮了些。于是我对虎牙说：“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也不要这样窘迫。这样无能为力。彼时我们一定要拥有了各自的成就，有足够的资本去拿到我们想要的，如果没有，我们就不要见面。

年底，我们再次见面了。这一次，虎牙是作为两家店铺老板的身份邀请我前去参观。在我走下出租车一边朝着电话里的他吐槽司机的普通话一边东张西望着找他的店的时候，几位热情的姑娘已经朝我迎了过来，友善地将我带进了虎牙的店铺。暖黄的灯光一下子将人包裹住，温馨轻松地气氛扑面而来。虎牙站在店子中央的桌子旁摆弄着新的手工作品，我坐下，他帮我倒水。我们就像昨天才见过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