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记 （5）礼佛
智仙：世间有几尊佛？世间的佛，你见过了谁？佛，有尊尊的佛，有尊称的佛，有花朵的佛，有离剑的佛，有孤独的佛，有出窍的佛。佛之衣裳，袈裟之身，佛，有伴雪的佛，有清凉的佛，有带剑的佛，有霹雳的佛，有粗犷的佛，佛之上，佛之下，几何的佛，袅袅的佛，清纯的佛，道满衣长的佛，几世的佛，修行之佛，上下呵呵，莲花满了，我的佛。此刻，我坐在北山下。道阻且长。真的，佛忘事了。父老们，修行的佛，往事的佛，鸡蛋的佛，一树树的佛，上了山下的佛，一路穿上袈裟，叩问着苍茫的佛，船过了，上岸了，江南的雨水，江南的春，江堤上，满是凿空的佛，佛啊，你啊，一路上，洗涤了自己的圣洁，低空了自己的衣裳。而佛，点点的佛，万世皆空的佛，看不见的佛，万户空虚的佛，阿弥陀佛的佛，我的佛，沉寂在了石头上的佛，晚于空寂，晚于世尊，晚于花瓣，晚于寂寥的观世音，一路而上，佛陀的光芒，佛陀的偈语，真了，晚了，我再也赶不上佛的脚步了。佛，一尊佛的莲花，开满了我的灵山。只见灵山，灵山上，坐满了师尊的佛，世间的佛，十万的佛，一百万的佛，一亿万的佛，十一翼的佛，上下相继的佛，呼喊的佛，将我的佛，门户的佛，师尊上的通天教主的佛，排位上的佛，上下高低不一的佛，铭刻了佛陀上的石壁，石壁上写满了师尊的佛，空寂的佛，万千年的佛，不已的佛，呼喊不已的佛，笙歌不已的佛。我将于黄昏创造师尊的佛，般诺和空寂的佛，世间的承载了万千佛陀的佛，唯一的佛，唯一的山下的佛。
慧约：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上下的声音，此刻已经传得很远了啊！
众百姓：是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上下的广博的歌唱，是此刻的歌唱，是唯一的佛，是天地之间唯一的佛，是歌唱不已的佛，是保佑我们的佛，是芸芸众生的佛，是歌吟不已的佛，是永不接续的佛，是永远的佛，是永恒的佛，是揭示了万有皆空的佛。
慧约：对啊，对啊，阿弥陀佛，此刻的我们，唯有歌唱不已。
众百姓：欢呼啊，歌唱啊，唱念做打，吞噬下的星空，辽阔的天空，无比的天空，师尊居住的天空，洼下去的佛，佛之上的念叨，佛偈一句句，喊出的魂魄，完了，碣石上的师尊，师尊居住的天地之灵山，呵呵，我们的灵山，几世的灵山，归于此刻的轮回？
慧约：建造一座灵山。让灵山在此刻发出光芒。灵山在我的心中。礼佛之道，礼佛之江湖，礼佛之红罐要门，礼佛了，下门了，关门了，开门了，一树树的芳华，此刻的佛，三世唯一的佛，承载了唯一的世道的佛，灵山之上，万法归一，一成万里之空，在此间的灵山，唯一的佛，在我的北山。我发誓，我必将在北山凿空，在北山的归程上凿开一座伟大的庙宇。为了安置我的唯一的佛，世间空寂的佛，万年完了的佛，空寂的佛，乘积的佛，浩瀚的佛。
智仙：可是，此刻，唯一的佛已经上了灵山，而在北山，在金华山，唯一的佛，成了谁？唯一的佛，师尊的佛，天地之间，开凿的佛，念叨了谁的佛，往生的佛，投递了唯一的世间轮回的佛，轮回之外，轮回之内，唯一的阿弥陀佛，呼喊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众百姓：此间的呼喊，唯一的阿弥陀佛，唯一的饥饿之中的呼喊着的阿弥陀佛，唯一的众生的阿弥陀佛，唯一的万圣的阿弥陀佛，唯一的往生的阿弥陀佛，真的，我们一直在呼喊着，我们一直在念叨着啊，灵山上的佛光，灵山上的往生的灵魂，灵山望虚寂了，一世的虚空，虚空之外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了啊！
慧约：是的，此刻的阿弥陀佛，在我们的江湖冷暖上，在我们的离剑之外的三千里的地方。而在开凿的地方，在金华山的溶洞里，在钟乳石的蓄积里，在寂静的佛陀的光芒里，在呐喊的凭空里，在创造的无中生有里，门外面的地方，挂念着的羲皇上人，唯一的灵山上的如来，我们的观世音，一座神圣的山，蕴蓄了多少的春秋？春秋，夏冬，往生的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一句句地念着，念着，将寒素的雨水承继，将弥漫的风雨护住，而阿弥陀佛，一声呼喊之外，寂寥的窗户，窗户外禅机无数，无数的禅机，无数的机锋，唯一的阿弥陀佛，呼喊之外，纳于须弥的佛陀，通天教主的佛陀，喊出了老子出关之后无数的寂寥和凭借，唯一的风，唯一的北山，纳于须弥之后的北山，阿弥陀佛，一句呼喊的诗句，唱出师尊的几何评断。是的，此刻的唯一，唯一的阿弥陀佛，唯一的介子须弥的呼喊，唯一的一句须弥之词，容纳了万世的虚空，成了我们的师尊的唯一。我慧约，上下归一，四处离剑，四处饕餮，四处撕扯着自己的暮色，四处寻觅礼佛，礼佛之外，慧约，将我自己的师尊意味着北山的开凿，而在北山之上，位列的仙本，为傀儡为众生为通天，唯一的阿弥陀佛，莲花开了，于是我慧约，通天了，天庭上的唯一仙本，释出我的命运，我的轮回，将于北山而开凿而释出方向。
众百姓：是的，是的，礼佛之意义，在于虚空的佛，在于灵山的倒转，我们纳于须弥了。
智仙：是的，是的，纳于须弥之外的佛陀，一身的袈裟，唯一的一羽毛之外，万里的须弥，我们纳于唯一的佛，我们呼喊，阿弥陀佛，我们发出声音，阿弥陀佛，真的，位列仙本的耳朵之外，须弥的三千众生世界，已经将还的北山而赋予此刻的鞭类。
慧约：是呀，是啊，奈何世间的多情？奈何仙本的浩瀚？始祖唯一，如来唯一，燃灯唯一，斗战胜佛唯一，往生的仙都唯一，真的，在此刻的灵山，仙风道骨和机锋七窍都已经唯一了。呼喊一声，穿上袈裟，带上钵盂，望西天极乐世界而去了。是的，礼佛之外，阿弥陀佛，一声声的须弥之外，将离剑的众生归于北山的一意。但此刻佛去了，西天极乐，纳于须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