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深爱你》
威斯汀酒吧VIP包厢内。
温淼艰难的喝下第五杯红酒,推门冲到厕所,开始呕吐起来。
水龙头哗啦啦的冲刷着,胸口翻江倒海,恶心欲吐,可是干呕了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
昏暗的灯光下,贴身到极致的高开叉裙子,衬托的她白嫩如牛乳般的的双腿纤细笔直,引人遐想。
再火辣的装扮也掩盖不了她的清纯,即便沦落风尘,也如清水芙蓉。
在这里,她叫安辰。
黑暗低沉,就像她此刻的人生,走投无路,看不到希望。
她曾经可是堂堂温家大小姐,多少人看着她的脸色做人做事。
一夕之间,家破人亡,父亲自杀,母亲还在医院续命。她也从名动全城的第一名媛,变成了人人嘲讽的弃妇。
江昀彬,不要她了……
而她在这里拼命的陪酒赔笑,只为了替母亲多赚一天的医药费。
胸口疼的厉害,像是有人生生挖走了她的心。
温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责又后悔。
那个男人,毁了她的一切,可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不敢在洗手间多待,扶着墙,温淼跌跌撞撞的推门重新进入包厢。
灯光下,她只觉得瞬身的血液在此刻凝结,颤栗。
江昀彬!
那个害她家破人亡的男人,此时此刻正优雅的坐在真皮沙发上,双腿交叠,斜着眼睛看她。
“淼淼。”江昀彬含笑开口,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寒意。
温淼仰着下巴,双手握拳。
指甲嵌入掌心,那钻心的疼却根本抵挡不住心中的恨。
眼眶不争气,慢慢的红了,温淼告诉自己不要哭,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给大家介绍一下。”江昀彬玩味一笑,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就是我的前妻……曾经的温家大小姐,如今窑子里的婊小姐。”
话音刚落,不怀好意的哄笑声就响起来。
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
更何况还是大名鼎鼎的温大小姐,江昀彬的前妻。
男人们的眼睛一个个黏在温淼的身上,都想尝尝她的滋味。
“明天就是我和婉莹结婚的日子,今晚我特意带兄弟过来捧你的场。”江昀彬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红酒,轻轻摇曳。
“你什么意思?”温淼冷漠的看着他。
这个男人的心有多狠,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十年前,她求父亲收养他,三年来,她一心一意待他,甚至将整个温家都交到他手里,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一张离婚协议。
她好恨。
她恨自己执迷不悟当初非要嫁给他,她恨他如此狠心决绝,不念温家对他的养育之恩。
“你不是卖酒吗?”江昀彬耸肩,口气无辜,紧紧地盯着温淼,勾唇,“我来捧场有什么不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当了三年夫妻。只要你跪下好好求我,我就买的更多。”
刺耳的话钻入耳朵,温淼冷笑,“跟你结婚的这三年,想起来都让我觉得恶心。要我跪下求你?江昀彬,你做梦!”
“你连你妈的命都不要了?”男人玩味,说的意味深长。
温淼的胸口剧烈起伏。
温家出事的时候,江昀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母亲的性命要挟她,让她离婚!
“人渣!”
江昀彬阴辣一笑,说着俯身,靠近温淼,压低声音,抬手摩挲着他的下巴,“这都是你逼我的,温淼,如果不是当年你利用婉莹的病逼着我娶你,也许今天你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是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的报应。明知是火坑还要往里跳,明知你不爱我,却异想天开有一天能暖化你的心。”
这是温淼心中的刺,也是江昀彬的刺。
她差点忘了,江昀彬爱的从来不是她,他爱的人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慕婉莹。
当年慕婉莹不被父亲待见却命不好得了白血病,她的配型吻合,那是江昀彬这辈子第一次向她低头,她是鬼迷了心窍,爱他爱到毫无尊严,才会利用慕婉莹的病绑架江昀彬的婚姻。
江昀彬娶了她,慕婉莹的病好了。
而这段从开始便病态的婚姻,有多难熬只有她自己知道。
结婚三年,她独守空房三年,江昀彬觉得她脏,从来都不屑碰她。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软肋会成为男人嘴边的笑话。
眼眶彻底泛红,就算温淼告诫自己不要哭,不要示弱,眼泪还是不听话的掉落。
“哭了?”江昀彬猛地起身,坐回沙发,声音洪亮到所有人都能听清楚,“不就守了三年活寡吗,我知道你饥.渴的很,所以特意找了这一群兄弟来帮你治治。”
于是嘲笑声再一次传过来。
温淼只觉得心疼的厉害。
“江总,谢谢你百忙之中还要抽空照顾我生意……” 温淼擦掉眼泪,面上冷若冰霜。
“你犯贱是不是?没有男人活不了?”江昀彬面上镀了一层寒意。
“江总错了,我很挑的,比如你,就不行!”温淼讥讽,“因为我,觉得你恶心!”
“你找死!”江昀彬眯缝着眸子,眼底是阴狠,胸口有火在燃烧,似乎连血液都是沸腾的。
他恨这个女人,恨她的高高在上,恨她无所畏惧的样子。
她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凭什么觉得他脏!
她有什么资格?!
“好啊,那我如你所愿!”江昀彬起身,大步往前,离开,“大家不要客气。我前妻就喜欢野蛮粗.暴的群p,大家排个队,挨个上,今天不弄死她,谁都不准停!”
这句话更像是判刑。
这些纨绔子弟们摩拳擦掌朝着温淼走过去。
“听说温大小姐年轻的时候玩的很开?最喜欢这一口?。”
“可不是,结婚前一晚还被江少抓奸在床呢,听说当时温小姐的床上有五个男人?”
说着男人们露出猥.琐的笑容。
“今天哥几个陪温小姐好好玩玩?”
温淼看着这群如狼似虎的男人,刚刚在江昀彬面前强撑着的倔强瞬间崩塌,她心里绝望,“你们别过来!”
男人们恍若未闻,伸手开始拉扯温淼的衣服。
“你们这群禽.兽!”温淼奔溃,歇斯底里的挣扎。
这几个月来,她每天赔笑陪酒,忍受着夜场男人们恶意的揩.油,甚至是下流的辱骂。
可是她一直都不愿意豁出一切。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这是她曾经为了那个男人守护的底线,如今却被他毫不留情的使劲践踏。
她的心就不会疼吗?
难道只有慕婉莹才是人,才会疼吗?
江昀彬,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裙子被撕开,露出黑色的Bra,胸口的丰.盈一览无余。
于是大家相视一笑,继续撕扯。
温淼哭着喊着,可就算嗓子都疼,包厢虚掩的门都没有人推开来看个究竟。
整个夜城都知道,惹怒江昀彬没有人能救的了她。
可是她不甘心!
也不知道从哪里抓倒红酒瓶,温淼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砸在一个男人的头上。
“啪!”
玻璃渣溅在身上,可这些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
她就像个疯子,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挥舞着半截酒瓶子,嘶吼,“你们别过来!”
大家被吓的散开,可被砸的人自然很愤怒,几步冲上去,却猛然停下。
温淼双手颤抖,看着眼前,眼泪掉落。
她将酒瓶子插.入了男人的胸口!
所有人都愣住。
“杀,杀人了!”
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死亡的气息蔓延。
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江昀彬肃杀阴沉的面容,隐睨在黑暗里。
“马上把齐大少送医院!”他冷静的吩咐。
随后,身后的黑衣人便蜂拥而上把人抬走。
江昀彬一把扣住温淼的手腕,恶狠狠的将她从房间里拖了出来。
离开酒店,上车,抵达南沉别墅,温淼直接被扔到楼上的卧房!
“啪!”
灯被打开,温淼下意识伸手遮挡眼睛,手肘上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目。
下一秒,江昀彬就将她甩到沙发上,瞬间桎梏她的手,眸子阴翳,翻腾着盛怒,“你知道差点被你打死的人是谁吗?”
温淼手上本来就受了伤,被捏疼的更加厉害,可听这话还是冷笑起来,“差点打死?死了才好。”
“江北齐家的独子,齐家权势滔天,黑白通杀。”江昀彬嗤笑,脸色阴沉,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似乎一点都没有发现伤口的鲜血已经掉落,沾染着白色的沙发到处都是。
他靠近温淼的耳朵,呵气若兰,“如果不是我把你带出来,你有几条命陪?”
温淼倒抽一口气,拼命躲闪,可是沙发本来就这么点地方,能躲到哪里去?
江昀彬将人抓过来,不满的挑眉,“躲什么?”
“谁让你多管闲事?”温淼仰头,眼泪夹杂着鲜血满脸都是,可那双眸子却出奇的闪亮,“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江昀彬笑起来。
眼前的女人,衣不遮体,狼狈不堪。可偏偏就算是这样也依旧勾引着人心。
真是个贱.人!
胸口涌动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情绪。
“温淼,你还当自己是温家大小姐呢?你不过是夜总会的ji女。”江昀彬嘲笑起来,俯身,将她身上最后一点衣物都撕开。
他最讨厌她高高在上对他颐指气使的模样。
如果不是她当初派人绑架轮.奸婉莹,如果不是她利用婉莹的病逼他娶她,他可能早就爱上她,对她不能自拔。
可这个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女人,转眼就能爬上别的男人的床,甚至敢在结婚前夜给他戴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
这就是她的爱?!为爱不择手段,又恬不知耻摧毁他的自尊。
“你干什么!”温淼拼命挣扎,不可置信,“我不要!”
“你要的。”江昀彬冷笑,“看清楚,这里是我的新房,婉莹都还没睡过。”
温淼愣住,眼泪瞬间掉落,在这样的地方羞辱她。
她爱了他十年,爱一个人到刻骨,恨一个人到铭心。
他明明知道自己有多介意,明明知道!
这样空荡的房间里,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施暴,从来都是轻而易举。
衣服被扔到一边,没有准备,没有温存,每一次的进出就像是厮杀。
除了疼就是无尽的疼。
温淼只觉得一颗心,沉沉.浮浮,最后死了。
深夜缠.绵。
天已经亮了。
“先生,该去现场了。”门外有管家禀告。
“几点了。”
“九点十五,大家都已经到现场了……”
温淼是被吵醒的,入眼就是男人笔挺的背影,他逆光站着,一时间叫人挪不开视线。
“帮我穿鞋子。”江昀彬坐在沙发上,抬起脚踩在凳子上,命令她。
温淼全身都在痛,不想动,扭过头,一言不发。
“昨晚齐家打电话过来。”江昀彬也不着急,低沉的嗓音敲在她的耳骨,“齐家指名道姓要你的命。”
温淼依旧没有说话。
她从未想过,江昀彬三年不碰她,却能在跟慕婉莹结婚的前一晚,对她施暴。
这个男人总知道如何羞辱她。
江昀彬耸肩,满不在乎,“你想死,那我只好把你送到齐家手里。就是不知道,你死了,你的母亲还能坚持多久。”
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已经是温家的罪人,不能再让母亲为她的冲动买单。
被子下,双手狠狠地扣紧掌心,温淼拼命地压抑着情绪,最后还是掀开被子,卑微的走到男人面前,跪下帮他穿鞋。
阳光下,少女的肌肤微微泛红,似乎连下面的血液都那么美好。
江昀彬眯细着眸子,还没有穿鞋的脚伸过去,轻慢的踩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她的柔软,“我可以救你,只要你签个字。”
他抬起手将桌上的文件递过来。
温淼看了一眼,难以自控,死死的咬住了唇,“你要我当小三?”
“你也配?”江昀彬收回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漠然,“一个玩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