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母亲

2020-03-12  本文已影响0人  萧落落

    女孩的母亲是个如同梅花一样坚毅的女子,她的一生经历过许多坎坷,但她总是坚强面对,不示弱半分。她待人真诚,与人为善,但生活总是跟她开着一个又一个的玩笑。


女孩的姥爷是个刚强果敢、雷厉风行的人,对自己的子女也总是疾言厉色,她的姥姥也是个马虎大意,做事敷衍了事之人,对子女更是不知疼爱,所以女孩的母亲在儿时几乎很少感受到父母的温柔相待,就连女孩的母亲出嫁时也没有什么留恋之意,不仅如此还对女孩的父亲说娶过去之后若是她不听话你尽管教训便是。     

    而女孩的父亲本就是个不负责任、自私自利之人,加之之前女孩的姥姥说的话更是有恃无恐,整日在外酗酒不知回家,回家后若是女孩的母亲说了句令他不高兴的话便是抬手就打,女孩的母亲身体瘦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忍受,如此他就变本加厉稍有不高兴对女孩的母亲便是拳打脚踢。

    不久之后女孩的母亲便怀孕了,她挺着肚子整日干活,上至地里的农活下至家里的大小杂事,而女孩的父亲依旧整日不修边幅的外晃荡很少回家帮忙,艰难的十月怀胎女孩的母亲生下了女孩的哥哥,生下孩子后月子中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洗尿布之类的事都是女孩的母亲自己亲力亲为,要知道女子月子中是不能劳累的否则落下的病根会伴随一生,由于劳累原本瘦弱的身体更加消瘦。

    随着女孩的哥哥渐渐长大,她母亲的身体也稍稍好了一些,在男孩两岁多时她的母亲又有了身孕,女孩的母亲依旧是挺着孕肚做事,而女孩的父亲却依旧是老样子,还是会在心情不好时对女孩的母亲动手,甚至比以前更加不管不顾,出去挣的钱不会给女孩母亲一分更别提买个衣物了,女孩母亲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泛旧但总是干净整洁。

    在十月秋季的一个下午,女孩的母亲突然腹部传来阵痛,女孩要出生了,她的母亲出门叫了一个邻居家的婆婆来帮她接生,那个婆婆让她的儿子去找女孩的父亲,婆婆的儿子找到女孩父亲时他在跟几个人喝酒,听见自己老婆要生了,没有丝毫反应只是说了句:“又不是没生过,没事的,我去了也帮不了忙”,便继续喝起酒来。等他回家时已是第二天了,女孩已经出生了,她小小的身体被裹在一个旧的泛黄的褥子里,她的父亲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多年后的一日女孩的父亲在外喝了酒回来不知在哪儿受了气,对女孩的母亲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发泄完后便又走了。夜晚——大雨磅礴,女孩的哥哥比较受她爷爷的喜爱常常跟着她爷爷在他们屋中睡觉。东屋内——女孩的母亲坐在屋内抱着不到四岁的女孩轻声的哭着,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好像解脱,她低着头对女孩轻声说道:“妈妈好累啊,妈妈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说完便将女孩背在背上,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雨下比较大,母女二人撑着一把破旧的雨伞就这样离开了。

  女孩的母亲带着女孩到了一个小水库边,她累及了,感觉在这世间无一人疼她爱她呵护她,她拉着女孩慢慢的走向水里。女孩从小怕水便拽住她说:“妈妈,不能再走了,再走就进水里了会淹死的,我害怕”。她说:“不怕,有妈妈陪着你,下去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害怕了”。女孩突然好想意识到了什么,拽着自己的母亲大声哭喊着始终不敢再向前一步。二人僵持了很久女孩的母亲最终还是没有忍心,最后便带着女孩回到了娘家。

    到了娘家以后,女孩的母亲告知父母自己是不会再回到那个家去并说出这些年来受的一切委屈。过了不久女孩的父亲找来叫她们回家,而女孩的姥姥姥爷也劝说着让她们回去。女孩的母亲是说什么也不愿再回去了,就这样僵持了好几天,最终因为女孩母亲的坚持她的姥姥姥爷也同意了,最后她的母亲终于逃离了那个噩梦般地方,逃离了那个毁了她半生的人。现在让她唯一放不下的是女孩的哥哥,他们不愿将女孩的哥哥给她,这便成了女孩母亲心中一生的牵挂。

    之后不到一年,经人介绍女孩的母亲嫁给了一个大她七岁的男子,那男子之前的妻子因车祸去世,孕有两女一男,老大女儿刚上高中仅比女孩的母亲小十二岁,老二男孩上了初中于女孩和她的母亲、继父生活在了一起。而老三幼女比女孩大五岁,因从小生活在奶奶身边所以日后便也常住在奶奶家里,就这样女孩的母亲不到三十岁便做了三个孩子继母。

    女孩的母亲知道继母不易当,她也可怜这三个孩子没有了亲生母亲便待十分疼爱,有时有什么吃的会让他们先吃,然后告诉女孩:“我姑娘下次再吃好不好?先让哥哥姐姐吃啊”!于是经常这样,女孩总是心里难过为什么妈妈总是委屈着我那?明明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女孩心中不解,故而心里对母亲有了些许怨怼。

    时间仿佛过的很快,女孩渐渐长大了,已经上初中了,大概是由于成长环境,女孩的性格变得少言少语,不善与人沟通,她依旧不理解自己母亲的一些行为,有时还会不懂事的出言顶撞。在这家里女孩除了从小一起生活的哥哥相处的比较好,其他两位姐姐并不是很亲近,甚至相处起来并不友好。女孩的继父比她亲生父亲要好上许多,对女孩因为不是亲生的也有些许偏心,倒是从未打骂过她,甚至有时在女孩母亲打骂她时还会护着她。虽然他与母亲也会有吵闹,但都不太过分。也因为之前一次女孩的母亲实在忍受不住两人便打了一架,从那之后女孩继父便好了许多,对女孩也多了些疼爱。

    女孩的哥哥因成绩不好早早的便辍学在家,因从小生活在一起,他与女孩母亲虽不是亲生母子但感情却也十分要好,女孩的哥哥辍学后不久便结了婚,婚后有了一个女儿,在女儿七个月大时,他因出去打工不幸意外去世。这个噩耗传来时女孩一家都崩溃了,女孩的母亲难过的心如刀绞,可这模样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在装模作样,因为他们认为女孩的哥哥不是她亲生的,她又怎么会真的难过。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啊,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怎会没有真情。而女孩的母亲从头至尾的付出,在别人眼里都是在装模作样,就连女孩的两个姐姐也是这么认为,她们也就是表面喊她一声妈,内心从未把她当做自己的母亲,即便是把心掏出来也不会有多的动容。

    时间又过去了十年,女孩的成绩不佳,初中毕业后便上了技校,毕业以后便在四处打工。后来他们的家搬到了县城里,女孩二姐招了上门女婿,与女孩的母亲和继父生活在了一起,因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于是一家人生活一起总有许许多多不和之处。

    后来女孩认识一个男孩,两人相识不到一年,便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女孩婚后一年生下了一个男孩,在婚后的生活中,经过许多事情,女孩突然懂事了,女孩似乎理解了母亲。

    她懂了母亲在打骂她之后的流的眼泪,懂了母亲处处的委屈求全,懂了母亲忍无可忍后的反抗。更懂了母亲在面对坎坷时的坚强。

    后来女孩母亲因一些矛盾受了二女儿和女婿许久冷言冷语,她对女孩说自己累了,想出去打工了,既然自己这么年的付出得不到回报那自己死心了。女孩同意了。

    就这样,女孩的母亲开始了在外奔波劳碌的日子,有一日女孩去看母亲,她在一家餐厅的后厨打工,女孩在大厅里坐下等着母亲,等了一会儿母亲出来了,她看着母亲的样子出了神。

    在她儿时记忆中母亲,身材比较消瘦,一双眼睛虽总有些忧愁但还算明亮,而现在的母亲身材微胖,脸上已经爬上了皱纹,她的眼神也变得暗淡了,只不过眼神中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丝淡然,大概是因为没有了枷锁吧!

    她以前看过母亲少女时的照片,照片上女孩身体十分瘦弱,但她笑容却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十分的灿烂。她在想究竟是什么将那样一个有活力的女孩变成现在这个气质忧郁的女子了。或许是生活的蹉跎的吧!

    她静静地注视着母亲双眼,心中暗暗想道:“母亲,你守护我长大,现在,换我来守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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