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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孽204 老板露尾巴

2023-07-09  本文已影响0人  山原V

此时此刻,龙门账师海兰英、横西北马荟的吹奏更加苍凉有感。

苏义横刚才使的是鬼谷十二撞的最后一撞,狸猫藏爪。

不到人眼镜像的瞬乎之间,他蜷缩的身子突然伸出笛子,直捅马莹亮给她的腰肋。

这一家伙到没有好狠,只是速度快,惯性大,给人的冲击力就显得大了些。马莹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苏义横从地上赶忙弹起,过去扶她。被马莹使性子,狠狠甩他一把,差点真的栽倒。

马荟一看,妹妹又要发野,停住吹奏,示意海兰英继续吹奏。他手拿铜笛,怒冲冲向马莹走去,厉声叫道:“起来,结束了。”

见大哥过来,马莹一翻身站起来,顿时清醒,带头鼓起掌来,大叫几声:“好!好!好!”

鬼谷兵法四弟子紧跟叫好,鼓掌欢呼。他们捡起马莹的铜笛,过来围住师父,满脸自豪。

是的,就是要来点刺激的。苏义横这是要让徒弟明白,什么叫鬼谷十二撞,不来真的哪行。

马莹叫好,是因为苏义横现在真的能一招制敌,连她这样的手段,也已经应付不了,本来要急眼,被大哥这么一喊,也就转而高兴起来。

马莹的叫好声,徒弟们的附和,使得看客们这才回过神来。一霎时,到处都是掌声,到处都是叫好声,四川菜馆外面被围的水泄不通。

妈呀,这是哪来的侠客,咱咋就没看见使的什么招数,人就倒了。

这个老白毛、一条胳膊,这么厉害吗?少见,罕有,绝无仅有。

四个孩子,应该就是城里的,似乎面熟。看起来就是老白毛的徒弟了,有这么厉害的师父,他么这是撞了狗屎运了。

这边对打,那边还有伴奏,他们是一个帮派吧?厉害,厉害。

有人忽然大喊:“想起来了,苏义横!”

“对,对,对。”好多人恍然大悟,无不吃惊咋舌。

这样一来,掌声更加震天响起,好多人拼命往圈里挤,要看看苏义横的真人。苏义横对着所有看客,连续转身,四周鞠了四个躬。铜笛一指,回身直奔菜馆里面而去。海兰英接住各位的铜笛,大家再回酒桌。

酒桌上,苏义横与张震云打通电话,让张萌接。

张萌听老苏还在秦江,并且收了四个徒弟,四个徒弟的姓恰好“鬼谷兵法”,名字居然“风雨雷电”,这也太巧了,笑得说不成话。电话那头,天龙的笑声震得手机都嗡嗡响。

笑了一通,苏义横说到大弟子鬼风高考估分低,就不知道往下怎么说了。张萌让鬼风接电话。

经过一番指点,鬼风舒眉展眼,顿时喜笑颜开。可劲说那四个字“太谢谢了”,连重十几遍。

这两桌的早已没人说话,都在听他的回答声和“太谢谢了”。

把鬼风的父母乐得,跟新婚燕尔那样,脸靠肩偎在一起,全天下就数得着他们幸福。

拜师已毕,那就要安排教人家,时间呢?

鬼风在那边跟张萌说高考,苏义横在这边想心思。

酒宴总是要散,事情还没安排完。谷雨的家长已经提议,要苏义横这两天分别到四家走动,孩子们也需要认师父的家门,方便以后走动。

苏义横考虑得差不多了,干脆停三天再走。每家待一晌,主要是现场指点。第三天集中辅导。

至于弟子们想认家门,要往后放一放,他们还急着去白云办事。什么时候认家门,随时联系,再定时间。

哪知道,小师弟法电算得清,他当车间主任两年了,对日期很敏感。师父呆三天,恰好到三十一号,是个星期六。而九月一号是个星期日,又干不了什么。何不就在九月一号去甲鱼认家门。

嘿,臭小子,搞得咋这么被动。时间能被这么一天天耗下去吗?

“哪能计算这个,断然不行,星期日也得走。”苏义横主意已定。

弟子们一时间张嘴结舌,不敢反驳,师父定了的事情,不可更改,那就这样吧。

苏义横就这么在秦江呆了三天。三侠指点弟子,四家顿顿摆酒。

华国四十二年九月一日,天一亮就兵分两路,各走各的。

由于鬼风的家人要去甲鱼感谢张萌,并且还要当面请教下一步怎么办,海兰英带着鬼风和他老爸,坐公交去了甲鱼,面见张萌。

苏义横、马荟、马莹三位打的直奔白云市。

到了白云市,他们仍然住到吉娃宾馆,吃饭还要去白帝饭馆。

这趟到秦江,三弄两弄的,搞了三个星期。

不过收获也不算小,袁朝反正,铜笛创派,这不能不说是大事。

七月初一槐林魔阵之后,追踪袁一英,判定他急切不敢露头。现在过去这么久,应该可以了吧。

在吉娃宾馆登记过,扔下行李。看看天色还早,才半晌时分,那就去别墅区逛吧。

这一段运气好,那事儿吧,一件件都那么寸,说不定一下子就摸到了袁一英她们。

不服不行,真是人走时运马走膘,兔子走时气,猎枪打不着。人一旦走运,想挡也挡不住。这刚从秦江过来,就有了收获。

“车上那女人——好像?”马莹突然盯着从别墅出来的劳斯莱斯,褐色的。

她说的好像,指的像谁?三个干啥来了,肯定指的是像袁一英了。

说话间,车已扬长而去!

由于三人已在前段时间到附近晃荡过,路边小贩们大致都熟,苏义横上一个修鞋老人那儿。

“老哥,那辆车是谁的,这么豪华?”苏义横掏出一支烟,以一种很稀罕这豪车的口气探问。

“怎么不认,那是咱省的大人物,古名副巡抚袁臣英的坐车,听说是私人车呢!”修鞋老人接住烟,点燃抽起来。

他停下活计,以略知其事而自豪得意,不妨跟这残疾货聊聊闲话。

苏义横并没有跟他继续攀话,而是直接上了路边停靠的出租车。

“追劳斯莱斯!”苏义横三人上出租车。

“你们不想活了!那辆车的车主,可是巡抚级别,我不敢。”司机往下推苏义横。

三人悻悻而下,往一边走了好远,站在一颗老杨树下,边乘凉,边窃窃私语。他们对刚刚的发现,以及人们的表现,好一通计议。

出租司机说的巡抚级别,什么概念?巡抚级众多官衔中的按察使司,无疑就是刚才那位。按察使可不就是古名副巡抚嘛,旧社会和新社会说法不同罢了。

这辆褐色劳斯莱斯,是古名副巡抚袁臣英的私家车,上面坐着袁一英。这不结了,老板的狐狸尾巴终于被揪到了。

看他还有多神秘,害死那么多人,今后必须祭起鬼谷兵法,搞他个天翻地覆。

袁臣英、袁一英,妈呀,是不是都跟老袁朝有关啊?那也好办,回秦江直接找老袁朝,非要他把这个事说清楚。如果他不清楚,那他就是在撒谎。难不成这老头也会搞两面三刀?

好像也不对,颠倒阴阳不老侠袁朝好像不是那样的人。

人的言行举止,是一辈子的涵养、阅历融合出来的,装不出来。一种言行也许可以装一阵,但装不了永远。那种装出来的言行,他再怎么老江湖,总会被识破的。看袁朝的言行举止,不可能是那种人。

三个人分析来分析去,不得要领。这种非此即彼的逻辑推理,在逻辑学上本来就是一场千古骗局。是古代某些学派,为了弘扬自己窒息别人而采取的卑劣办法。

非此即彼的逻辑推理,绝大多数情况下,会让我们陷入一场悖论,根本就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就比如,苏马三侠对袁朝的分析。就算袁臣英、袁一英都跟袁朝有关,那么,他们干出来的事情,就必然跟袁朝有关吗?这个推理结果,如果我们认为成立,一定是个错误的结论。

千古以来,我们被迫习惯于非此即彼逻辑,都认为结论是对的,于是产生株连罚则,遗祸至今。

还有,如果老袁朝真的不清楚他们干的事情,他就是在撒谎。看得出,这个结论也站不住脚。

这种逻辑出台的结果,明明会很冤,但我们自己也认可非此即彼,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伸冤。

最后就只能出现两种结果:要么冤死。要么走向反面,推倒你这个判决机构。前一种结局极其残忍,后一种结局则十分恐怖。

就在这个这时,天龙向苏义横打了传呼。半步影子侠收到传呼,想着立马回电话,一摸兜,手机没拿,在宾馆充电。他晃动单臂,找了公用电话。

天龙张震云在电话那头,非常激愤,几乎是在吼,说出来一个爆炸性的决定。

“大哥,回来吧。别追根溯源了,白费劲!我们决定全家迁往羌亹(mén)省,明天就启程。今晚跟武林弟兄告个别。小米粒跟你说话。”

苏义横急切地问:“珍玉,你叔是咋了?”

“爸爸,回来吧。”小米粒儿放着悲声,也在劝他回甲鱼。

电话里除了儿子说话,还有海兰英的悲切:“义横,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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